他那双眼眸盯得乔安白总以为她的小计策已经被发现了,心里莫名的一阵心虚,可尽管如此她表面上还是一脸委屈。
“呵。”他轻笑一声,阵阵寒意从周围漫到乔安白的身边,她不由地眨了眨眼睛,“先吃饭吧。”薛成凯没回答,乔安白只能一口口地把粥咽下去。
碗很快就见了底,薛成凯这会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能吃饭就好了。”薛成凯拿了装满水的杯子和脸盆过来,“漱口水吧。”
漱完口以后,薛成凯拿出了喷剂。
“张嘴。”薛成凯说道。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性』情如此多变,就从她所观察得知,那些女仆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别墅,可见这人绝非心慈手软之辈,那为何他却能这样细微地照顾着自己?
“你到底是谁?”乔安白审视他良久,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你真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薛成凯脸上的笑容掩去,“算了,张嘴。”
乔安白张了嘴,清凉的喷剂缓解了她嘴里微微灼热的疼痛感,“我虽然不记得你,但我知道,这些年里我肯定没有看见过你。而小时候的记忆,我想谁都会模糊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动,每天躺在这床上跟个废人似的。你也不出现,我就算想记起来,也不可能。”
“你也不肯告诉我你是谁,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乔安白被南世胤扶着躺下,她深怕南世胤离开,她又会失去这次的机会,“你是不是不可能把我放掉了,是吗?”
薛成凯点头,『摸』过她的脸颊,“对,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可能放手的。”
死?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个字啊。
“那你是打算永远让我不得动弹吗?”
“当然不是。”等他们离开这个城市,去到一个宁『吟』风再也找不到的城市,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乔安白爱上自己,和她度过幸福的余生。
“那你为什么一直要给我打那个针,若是打久了,我以后再也不能动弹了的话,该怎么办?”乔安白担心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薛成凯却斩钉截铁道:“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休息吧,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那样子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你只是怕我逃走而已,你别墅四周有这么多人保护着,你又何必怕?”回应乔安白的只是关门声。
乔安白凝视着紧关上的门,她能察觉到薛成凯已经有些犹豫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动了。
薛成凯坐在书房的座椅上,背对着门口,被叫来的家庭医生站在书桌旁边,“薛少,您找我?”
“我问你。”薛成凯转过座椅,“你给我的失力『药』对身体到底有没有影响?”
“那……薛少,之前您说需要用这个『药』的时候,我也跟您说过,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种『药』。虽然它不是毒『药』,但是如果用多了的话,也很有可能造成一定的后果。”家庭医生恭敬地说道。
“有一定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薛成凯的手握紧。
家庭医生犹豫了一下,“长期服用的话,容易造成停『药』以后也会无法使力。”
“长期?具体时间为多少?”
“半个月左右。但是也要视个体的情况。”
半个月?
虽说乔安白到现在也不过五六天,可他又怎么敢拿乔安白的身体开玩笑。
“好,你下去吧。”家庭医生转身要离开,薛成凯出声喊道:“顺便帮我把苏秦叫进来。”
“薛少,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加强别墅区的保护措施。只剩下三天了。”三天以后,他就能带乔安白离开了。
薛成凯站起来,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神情肃穆。
“是!”
自此,乔安白顺利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恢复了力气。
只不过薛成凯的踪迹,却让她再次琢磨不透。
那天以后,她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薛成凯了,不过她偷听到了他的名字。
“你是跟在薛成凯身边的人是吧?”乔安白闲逛期间,看到以往一直锁着的薛成凯的书房开了条小缝隙,她推门进去就看到平日里跟在薛成凯身边的人,似乎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那人被乔安白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的时候,还有些惊魂未定。
“是的,乔小姐,我是苏秦。”苏秦上前一步挡在乔安白的面前,“乔小姐,薛少的书房,你不能进来。”
“我不能进来?”乔安白身体一弯曲,从他的手下钻了过去,“这书房里可是有什么秘密?你进得,我却进不了?”
苏秦也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乔安白的手臂,想要直接将她拉出去。
他的力气挺大的,乔安白根本无法抵挡。
“放手。”乔安白挣扎不脱,生气地怒骂道:“苏秦是吧?你说若是让薛成凯知道你此时的所作所为,他到底是会怪你,还是怪我?想必,我现在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道红印。”
苏秦犹豫了。
虽然薛成凯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书房,但是若是伤了乔小姐,那他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你不阻拦我,我绝对不会告诉他,我进了书房。”
苏秦放手了,“乔小姐,我只是替薛少回来拿份文件。”苏秦取走了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乔安白没看清那份文件名是什么,但是隐约看到了宁氏两个字?“那我就先走了,乔小姐,请您说到做到。”苏秦就这样放心地离开了,毕竟那最不能让乔安白看到的东西已经在她的手里,其他的就无足轻重了。
莫不是对付宁氏的东西?
只可惜乔安白已经没机会看到了。
乔安白坐到薛成凯的位置上,电脑被锁住了,乔安白也打不开。
不过抽屉倒是没有锁住,里面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乔安白随意地翻了几样,就没了兴趣。
乔安白站起来,在旁边的书架那边发现了一张照片,里面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头被剃光了,穿着一件病服,坐在轮椅上,虽然面『色』苍白,却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