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吟』风带着乔安白刚踏出办公室,电梯里就迎面走出来一个男子。
“宁总。”来人正是林子郁,“宁夫人。”
“子郁,你的伤如何了?”乔安白关心道。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会影响日常的工作,我就过来了。”林子郁恭敬地说道。
“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苛待员工。”宁『吟』风瞥了一眼林子郁,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乔安白撇撇嘴,这人对待别人,怎么就没有对待自己的实诚呢。明明就是担心子郁的伤势,非要说的这么不好听。
“子郁,『吟』风也只是担心你的伤口。”乔安白连忙替宁『吟』风解释,“如果你的伤还没好全,不需要这么着急来上班的。”
“夫人,没事的。我在家待着也挺无聊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多谢夫人的关心。”林子郁跟在宁『吟』风身边那么久,还能不知道他的这点臭脾气。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工作吧。我陪安白出去有点事情,你们其他人有事情的话就找林子郁。”宁『吟』风的后半句是跟秘书处其他人说的。
这也可见宁『吟』风对林子郁的信任。
林子郁也有些受宠若惊,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过多惊讶。可是现在,宁『吟』风还能如此信任他,他心里又怎能没有触动。
“宁总,您放心。”
宁『吟』风带着乔安白走后,办公室里的其他秘书纷纷都围了过来。他们对林子郁的回来也很激动。
“子郁哥,你终于回来了。有你在,我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就是啊,每次给宁总送文件我都可胆战心惊了。”
“子郁哥,那个真真姐不回来了吗?”
林子郁目光扫过秘书处的所有人,眼底都是笑意,他何曾有幸能遇到这样一群人。
“你们真真姐怀孕了,等她生了孩子以后便会回来。”
“哇,那恭喜子郁哥,马上就要做爸爸了。”
整个十八层终于恢复以往的热闹。
而宁『吟』风则带着乔安白前往警局。
到了警局,乔安白反而开始忐忑了。
“『吟』风。”
警察局局长亲自来迎了他们两位。
“宁总,宁夫人。一切都已经给二位安排好了。请跟我来。”警察局局长一脸谄媚的笑容。
宁『吟』风握紧乔安白的手,让乔安白忐忑的心安稳下来。
一个紧闭的房间里面,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墙角站着两位警察,摄像头将房间里的一切都以影像的方式记录下来。
而桌子的对面坐着的正是被戴着手铐的木棉。
一身蓝白相间的囚服,头发一看便是被粗鲁地剪成了短发,粗糙难看。
“木棉。”
乔安白和宁『吟』风坐在她的对面。
随着乔安白喊了她一声,木棉缓缓地抬起头来,可那模样却着实把乔安白给吓了一跳。
被宽大的囚服所掩盖着的身体却是骨瘦如柴,从脸颊上面可猜得出来,嘴角眼角以及额头皆是被暴打过的伤痕,有新有旧,两颊处还有已经成痂的刀伤。而这些伤痕,上次木棉撞她的时候,还没有出现。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摄像头比较模糊,所以并没有将她的这些伤痕表『露』出来。
乔安白很难想象,这段时间木棉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她还记得,当初见到木棉的时候,虽然木棉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惊艳的模样,可也是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那种。
现在却成为了如今这副可怜的模样。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不需要。”乔安白眼底的可怜让木棉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后面的两位警官立刻将她压住,“冷静点。”
宁『吟』风时刻提防着木棉。
“木棉,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乔安白从宁『吟』风的怀里出来,看着木棉问道。
木棉突兀地瞪大的双眸,看起来格外恐怖。
“无冤无仇?哈哈哈,这可真的是太可笑了。”木棉疯了似地哈哈大笑几声,“乔安白,你总是如此。自以为是,你以为你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可你又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许景雅如此,我亦如此。”木棉讽刺地一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失去工作,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的下场。更可悲的是,我心心爱爱的男人眼里竟然全是你,真是可笑。”木棉指着自己的脸上伤口,“你看,这些都是他给我的惩罚,因为我撞伤了你的脚。”
“呵,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撞死你了。”
那眼神……令人发憷。
乔安白本以为她说的喜欢的男人会是宁『吟』风,可她后面所说的话却又不是……
“那个男人是谁?”是宁『吟』风问得。
“哈哈哈,那个男人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宁『吟』风,你害怕吗?在你所不知道的黑暗里,有一个男人,时时刻刻觊觎着你的女人。或许在某一天,他就会出现把你的女人所抢走。而你,却可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宁『吟』风的眼神危险起来。
乔安白伸手握住宁『吟』风的手,温柔地唤了一声,“『吟』风。”
宁『吟』风看向她,眼神才渐渐地温柔起来。
“木棉。”乔安白缓缓道:“我没有伤害过许景雅,也没有伤害过你。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你们如今的下场而感到任何的愧疚。可我却因为你们现在的下场而感到可怜你们。你们总以为别人得到的东西比你们的东西要好。所以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别人的东西,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木棉,简怜也曾想要捧过你。是你让她寒了心。耍尽心计博出位。你们嫉妒我有如今的地位,可你们有没有看到我背后的努力。”
“木棉,我可怜你。”
乔安白拉起宁『吟』风起身。
木棉突然叫住了乔安白,“乔安白,那个男人不会轻易地放手。”而她只不过是那个男人的一个控制不了的工具罢了。
那个男人总会找到一个听话的工具,到了那个时候,乔安白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乔安白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便和宁『吟』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