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春,晋西北赵家庄,新二团团部。
在一间普通的民房里,两位八路军干部正在谈话。
其中一位身材健壮、浓眉大眼、神情刚毅的干部是新二团团长孔捷。在他对面的身材消瘦、文质彬彬的干部是新二团的郑委李文良。
李文良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孔团长,春耕开始了,我准备派部队帮助驻地的老乡们春耕,部队训练的事情你看能不能先停一停?”
孔捷有些不情愿地说道:“那怎么行呢?咱们团新兵那么多,不抓紧时间训练,战斗力怎么能上来呢?”
孔捷不是不愿意帮助老乡们,而是因为压力实在太大了。新二团刚刚成立不久,全团只有六百余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新兵,武器弹药也十分匮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遇到大的战斗,根本就应付不了。
李文良说道:“孔团长,训练很重要,可是帮助老乡们进行春耕也很重要。咱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时间上协调一下?”
孔捷刚要说话,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喊道:“报告。”
孔捷眉毛一扬,抬起头来说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团部警卫排的排长张晋,跟他一起进来的是一位50岁出头的老乡。老乡十分紧张,眼圈是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
孔捷站了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晋说道:“报告团长、郑委,这个老乡是小张庄的,闺女被土匪给抢了。”
说到这里,他扭头对老乡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老乡“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还没有开口,就先哭了起来。
孔捷上前搀扶起了老乡,说道:“你不要哭,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谁欺负你了?八路军替你做主。”
李文良也说道:“是啊,老乡,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来来来,先坐下。”
老乡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情坐下,他说道:“八路军长官,黑云寨的土匪看到俺闺女长得俊,要糟蹋她。孩子他娘上前阻拦,也被土匪们打伤了。”
孔捷一听就怒了,瞪着眼睛骂道:“这帮苟日的土匪,就知道祸害老百姓,劳子早想收拾他们了。老乡,那帮土匪有多少人?现在在哪里?”
看到孔捷的态度,老乡看到了希望,赶忙说道:“土匪有20来人,俺出村的时候,他们还在村里呢。”
孔捷说道:“张晋,集合队伍,跟我去收拾那帮土匪。”
“是。”张晋应了一声,转身跑步离开了。
孔捷从墙上摘下了驳壳枪,一边往身上挎,一边说道:“老李,我带队伍去收拾那帮土匪。部队的训练可以暂停一下,你就组织他们去帮助老乡春耕吧。”说完他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在小张庄村东头的一个院子里,几个小土匪正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传来了女子的哭声和哀求声,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子说道:“小娘们,你乖乖地从了劳子,省得劳子动粗。”
一个头戴瓜皮帽的土匪羡慕地说道:“那个小娘们儿可真是水灵,三当家的艳福不浅啊。”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撕扯衣服的声音,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不要,不要啊。”
正在这时,院门外闯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年纪,身材高大健美,长得一表人才。他就是亮剑中黑云寨二当家的梁二虎,外号山猫。
不过现在的这个梁二虎已经不是原来的梁二虎了,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卖小哥,不久前他冒雨送外卖,遭遇到蓝色闪电,自己的身体飞升了起来,随即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有着宽大的舷窗,满天的繁星依稀可见。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仪器,一群奇怪的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试验、改造、提升等等,然后他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当他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成为了现在的梁二虎。
他正在感慨自己的命运不济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许是穿越了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遭遇了离奇的试验,他的身体机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智力、知识、力量、速度、视力、听觉、嗅觉等都获得了极大的提高,甚至有语言翻译、红外夜视、资料库检索等能力。
在亮剑原来的剧本当中,梁二虎本身为人还算正派。除了误伤了魏和尚之外,并没有做过恶。现在的梁二虎当然就更不用说了,也不可能去误伤魏和尚了。
院子里的土匪们看到梁二虎进来,赶忙招呼道:“二当家的。”
梁二虎没有理睬他们,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到了房门跟前,直接一脚踹在门上。
只听“咣当”一声,房门猛然被撞开了。他这一脚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房门直接被踹裂了,门在墙壁上猛地一撞,竟然散架了。
房间里的男子30岁左右年纪,身材瘦高,梳着大背头,皮肤苍白,看上去有些暗黄,是那种生活不检点,被掏空了身子的样子。他叫魏文才,因为嘴里镶着金牙,人送外号大金牙,他是黑云寨三当家的。
梁二虎进门之后,大吼一声:“大金牙,你他酿的在干什么?”
大金牙正要对那个年轻女子无礼,看到梁二虎进来,不得不放开了她。
女子此时已衣衫不整,赶忙扯过被子裹在了身上。
魏文才虽然在山寨里是三当家的,可是他是大当家的谢宝庆的小舅子,根本不把梁二虎放在眼里。
他被梁二虎坏了好事,非常恼火,瞪着眼睛喊道:“梁二虎,你要干什么,干嘛坏劳子的好事,你是不是有病啊?真他酿的吃饱了撑的。”
梁二虎骂道:“大金牙,你个王八淡!一天他酿的什么正事儿也不干,就知道祸害老百姓。你这可是坏了咱们山寨的规矩,信不信劳子废了你?”
魏文才瞪着金鱼眼,呲着大金牙,恶狠狠地骂道:“梁二虎,你他酿的苟拿耗子管得宽,劳子又没抢你媳妇,闲得你淡疼。”
梁二虎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魏文才的衣领,直接就将他从炕上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魏文才急眼了,伸手就去掏腰间的驳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