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绞尽脑汁的提出意见,李望舒也不气,一一记好所出现的问题,这才总结了一下问题,又把问题阐述给了刚回来的王掌柜。
“关于火候的问题,得把火候一直把控在一个制高点,不能忽高忽低,更不要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跑好几次加火。得想个法子……这样,这个旋转桌挪到挨着后厨的位置,把火盆取消,换成大的火桶,中间全部打通,直接连到后厨的大灶台,由后厨直接控制火候,在后厨烧火。但也切记,一定要保证,每一个餐位都的砂锅,都能得到足够的火候,不能忽视边边角角的餐位。”
王掌柜细细记下了李望舒所说的话,又听李望舒继续说道:“还有关于传串的手法,记得我上次说的,长条类要自上而下,柔软类多穿几个弯,软的串不住的要用干净的好拆的线绑好,诸如此类都要记住。好好把传串的手法练好,今天的情况不许再出现了。”
“再有,桌上少了主菜,可以准备一个小的袋子,或者干净的小盒子,把小分量的面条装在里面,以供客人食用。另外,备好新鲜的牛羊肉等等,切成小片,以小份量备好在后厨,不放到旋转桌上,是以另外的价钱。主食除了面条,也可以备一些米饭。和牛羊肉一样,是放到后厨,以另外的价钱食用。这个价钱怎么定,我下次来再说。”
“关于这个口味的大锅,我这次吃的是微辣的,但其他的味道,我在后厨也尝过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单以我个人来看,我觉得清汤可以,微辣有些淡,要多了辣。麻烦可以。菌汤可以,但要记得,在每个锅的里面,都要放几片固定的菌类,注意细节。骨汤味道淡,是熬的时候就淡,下次熬的时候注意。番茄可以,和菌汤一样,要在里面放固定的番茄。”
李望舒思索片刻,突然说道 :“熬大锅的是哪位掌勺?”
众人中一个男子站起身,应道:“是我。”
李望舒点了点头,示意大厨走到身边,说道:“可能是第一次掌勺这样的大锅,味道的把控不准确,材料不知道该放多少这些我都理解。我还有一个法子,或许会比这个要简单一些,可以试一试。”
李望舒轻声说道:“是这样的,关于这几种口味的锅,可不可以把砂锅放在后厨,先在底部放好固定的材料。比如说,菌汤就放好三片菌类,番茄就放好几块番茄,清汤,微辣和麻辣就放好底料,每天只需要熬好骨汤的大锅就好。再另外烧好一大锅的热水,有人点了什么锅之后,把热水倒在砂锅里,再适度的调一调。是不是要比现在这样,每天都熬这么多大锅,要省时省力,又好掌握味道的把控?师傅,您怎么看?觉得可行吗?”
大厨听着李望舒的话,深思的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这个方法,的确比现在的方法要好很多。
李望舒这才又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提出了一些针对性的解决方法后,这才结束了此次的试吃。
临走之前,李望舒也不忘告诉王掌柜,等到这些问题都解决后,她会再来试吃,什么时候问题都解决了,什么时候就可以重新开张营业了。
李望舒离开了民安酒楼之后,却并没有回到左丞相府,而是来到了回春堂。
因为有供给戏楼的喉糖生意,回春堂最近也能维持生计,只是却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李望舒到了回春堂,却看到急急跑过来的阿文,连忙伸手拦住,问道:“你这急急忙忙的做什么?要去哪儿?”
阿文原本走的快,此刻被李望舒一拦,直接站在了原地,惊讶的说道:“奴才是要去找您的,那个人又来了。”
李望舒疑惑的看着阿文,似乎没明白,阿文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察觉到李望舒的疑惑后,阿文大着胆子,附在李望舒的耳边说出四个字。随后,就见李望舒沉着脸色,直接奔着回春堂里走去。
回春堂的客人不多了,因此,从前人满为患的大厅中,如今却很少人。只是,今日却与往日不同,反而是站满了人。如果忽视掉,这些人身上的衣着,不是天楚国的衣着之外。
李望舒径直走了进去,就看到异常气愤的陈老,此刻正站在柜台前,不住的抖着身子,显然是气极了。
李望舒走到陈老的身边,把陈老已经伸出的手,重新押了回去,问道:“怎么了?”
陈老沉声说道:“是这位先生,要来榄段我们喉糖的生意,想出一个价钱,把喉糖的配方买下。但同时,以后我们都不可以再出售和制作喉糖。”
李望舒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气定神闲的男子,问道:“这位是?”
男子一看是个容貌不凡的小姑娘,轻笑一声,说道:“在下是个行商,偶然看到回春堂售卖的喉糖,很有兴趣谈一个生意。但不知道那句话触怒了陈老,此刻正要争论一二。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行商打量李望舒的目光明显,不加掩饰,看的李望舒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笑道:“在下是回春堂的一位坐诊大夫。”
李望舒话音刚落,陈老冷笑一声,补充行商的话,说道:“是了,这位行商也是常客,上次说要收一些药丸回去卖的人,也是这位行商,却暗中害了我一把。如今,又以同样的方式来收喉糖,是觉得我是个傻的?一次被骗,第二次也能被骗?”
李望舒给陈老一个安抚的眼神,看向行商。原来,这就是上次害了回春堂的异族商人?她怎么看这身衣裳,这么眼熟呢?似乎和右山国的打扮差不多?
“先生想谈谈喉糖的生意,不知道怎么个谈法?”
李望舒这话一说出口,行商立马觉得有希望,连忙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意收了喉糖的药方,可以支付一定的费用,但与此同时,你们也不嫩再售卖和制作喉糖。这事你情我愿,都能得到好处。如何?”
陈老听李望舒这话,则有些着急,生怕李望舒忘了这异族商人的行事,连忙低声说道:“姑娘,你忘了这人上次的事情了吗?他当时而是这样巧言善辩,后来又突然消失,坑了我们一次。这人信不得。”
陈老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行商听到。行商连忙解释道:“上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其实是我突然有事,离开了天楚国。这才没来得及提货。这都是事出有因,陈老也别妄断,小心伤了我们之间的买卖和生意。”
陈老冷哼一声,明显是不吃这一套。而李望舒则笑道:“这事,我明白了。这样吧,我先和陈老商量一下,做一做陈老的思想工作。先生先回去,三日后再来,到时候,我们再说。”
行商听李望舒的意思,自以为有戏,连忙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回春堂。
异族商人带人离开后,李望舒也沉着脸色,说道:“此事有诈,这行商一定居心不轨,不能应!”
陈老听到李望舒这话,也明白了李望舒的意思,是不会把喉糖的药方卖出去的,但也不明白,李望舒答应行商的原因。
察觉到陈老的疑问后,李望舒沉思片刻,说道:“上次的事情,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那个行商动的手脚。他为了报复没有收拢药丸的配方,故意引我们生产大量的药丸,导致积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