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懂些中医知识,但一直找不到下毒根源,怎么也是不好治的呀,看来现在只能先给姨娘调理着身体,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可是这药材却是不好得的,虽然说二姨娘还算受宠,可要说突然请大夫,要清理毒素,难免不会引得下毒者的注意,届时打草惊蛇,更难办。
李望舒走在小路上,忽然看到墙外的连翘长得很好,都长到院内来了。
连翘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疏散风热的功效,正适合二姨娘消散毒药。对了,如果自己没记错,前几天去花园的时候,沿路都是一些解毒的中药。
这些连翘就可以暂时缓解二姨娘的病痛,若是能摘到些许,也能先解了燃眉之急,可是这树上的连翘,该如何摘得呢?
李望舒心底有了小注意,便暂时把这事放在心底了,继续到尚学堂上课。
至于谭家,果真如李望舒所想,一直不曾到左相府怪罪李望舒。
那日谭易和回府后,自然不敢和谭司空说起这件事,这事毕竟是他先挑起的,要说怪罪,李州没有率先到谭家怪罪谭易和,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虽然两家都不曾怪罪另一家,却不代表这事就此作罢,反而是谭易和与李望舒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自那以后,谭易和每每在尚学堂遇到李望舒,要么刻意躲避,要不面前怒气。气的不过是因为李望舒叫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使他这位小霸王丢面了。
李望舒倒是并不把这做回事,与往常一样日日上学,偶尔与李望茹作伴游玩。
这日李望舒照旧温课,却不想被冤家找上门来。
“李三姑娘这是在看什么?”
一声嗤笑声从李望舒的头顶传来,随后手中的课本就被人扯走。
李望舒顺着方向看了过去,见那人竟然是满脸冷笑的谭易和。
谭易和随意的翻看着李望舒的课本,行动间完全没有男女间的顾忌。谭易和随意指着课本上的某一处,与同伴说笑着。
“呦!竟然是姜夫子的《策论》,李三姑娘可看得懂?”
说罢,谭易和便开始与同伴嗤笑起来,语气中皆是对于李望舒的嘲讽。
李望舒不怒反笑,站起身便将课本收回,冷漠的看着谭易和说道:“看不看得懂,似乎都与谭公子无关吧!”
谭易和面带怒气,正欲反驳,却见李望舒忽然走近他。
李望舒仔细的闻了闻,随后似乎很嫌弃的退到一侧说道:“谭公子那日回去后不曾沐浴吗?怎的身上还有这么大的一股子狗血味?难道谭公子自己不曾闻到?”
李望舒说罢,又是嫌弃的摆了摆手,似乎要扇去谭易和那身上的‘狗血味道’。
谭易和与同伴们皆是男子,本该是在东院读书,此刻却来到了西园,自然更加吸引他人的目光,再加上他们是带着目的:给李望舒难堪,所以一路走来自然闹得动静不小。
等到了园二,除了李望舒这个班的学生,还有许多来看热闹的。
而此刻李望舒所说的话,声音不大不小的都被所有人听到了。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上次在尚学堂门前的那件‘驱鬼大法’,更是想到了谭易和被泼一头狗血的事情。
周围人都开始指着谭易和窃窃私语起来,恼的谭易和也是尴尬的不知所措,但对于李望舒,谭易和更是记恨。
眼看着讨论声音越发的大,谭易和也不好意思再留下,目光再次停留在了那本《策论》上,更是毫不客气的重新拿起课本。
“听说李三姑娘近日勤奋刻苦,不知道是否有所成效?”
李望舒漫不经心的看向谭易和手中的课本,无意的说着。
“成效如何,与谭公子又有何关系?难道谭公子不再钻研驱鬼之术,开始改习策论了?”
谭易和越是要逃避这件事,李望舒却偏偏不要如他所愿。他越是避之不谈,李望舒就是要经常提起,好帮助谭易和回忆起来。
谭易和自然听出了李望舒语气中的嘲讽,手中的力气也不由得紧了紧,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无意,竟然生生的把课本撕坏了。
“呀?一不小心给李三姑娘的课本撕坏了,李三姑娘应当不会怪罪于在下吧,毕竟这本《策论》于李三姑娘而言,并无大碍,好或是不好都耽搁不了李三姑娘的学业。”
李望舒看着已经被撕坏的课本,心底泛着怒气:那是她刚刚整理好的课本!
李望舒站直可身子,正视谭易和说着:“道歉!”
谭易和看着眼前堪堪到自己胸前的李望舒,不知道为何竟然生出一丝惧意,但还是说着:“凭什么!”
李望舒渐渐走近谭易和,大有一番算账的阵势,也将谭易和唬住了。
李望舒步步紧逼,谭易和便一步步的后退说着,“你……你要做什么?”
李望舒依旧重复着方才的话语,“道歉!”
谭易和转了身子,咬紧了牙关说道:“想要我道歉?也可以!”
“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吧,三个月后,便是尚学堂的季考核,届时若是李三姑娘在《策论》科目上,能够夺得名次,也算是对得起姜夫子,那便算我扰了你的课本。”
“那你便要与我道歉!”
李望舒定定的看着谭易和说着,还不忘捡起散落在侧的课本。
谭易和忍住笑意,随口应道:“好!若是你能在季考核中,策论得到名次,我便对于今日的事情,与你道歉,还会赔你一本新的课本。”
谭易和虽然说的真诚,但李望舒却知道,其中均是假意。
想来也是,从前大字不识的李望舒,又怎么能在短短的三个月,就能课业突飞猛进,还要在季考核中拿到前三的成绩,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也怪不得谭易和不信呢。
要说原主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但现在的李望舒,是二十一世纪的学霸李望舒,堂堂策论,又有何难!
李望舒心里有底,便更加放肆的笑着,“不止如此,若是我在季考核中策论得到前三的成绩,谭公子须得在尚学堂众人的面前,与我道歉,并承认自己的错误。”
谭易和听到这话,怀疑的看着李望舒,随后嘲讽的说着:“就凭你?策论前三?莫说是你,便说是整个西园的女子都算上,都不会有一个能进前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