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离开后,身边几个跟谢知潭认识的教授非常关切的过来询问。
谢知潭笑着说没什么。
有两个年轻的则脸色暧昧,在他们看来,能带到学术会议上的伴儿肯定是情侣了。
谢知潭垂眸不想跟他们解释什么。
没有必要。
收拾餐盘的时候,谢知潭在秦辞坐过的地方看到一个遗漏的小盒子。
他思忖片刻拿着那个盒子去看了监控。
确定是秦辞落下的,他才带走。
他的计划是等秦辞再来‘偶遇’的时候,再把东西给他。
谁知道,这次秦辞消失的时间有点长。
在安城的一个月,谢知潭都没有再见到他。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后谢知潭回到帝都。
帝都还是不冷但也不热的季节,风吹的很干,让人烦躁。
“二哥,你看什么呢?”
今天是谢知宴自告奋勇来接机,他把后备箱盖上随口问了句。
谢知潭顿了下:“没什么,走吧。”
谢知宴最近风光满面,自从他开始赚钱后,每个月赚到的钱基本都花光。
谢知潭看着远去的街景,随意附和几句。
谢知宴有些奇怪扭头看他一眼:“二哥你是太累了?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谢知潭淡淡说:“花简那边没什么事吧?”
谢知宴哼了声:“他能有什么事?跟薄霖黏糊的还像热恋似的。”
兄弟两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谢知宴嘴里嘟囔着,想再买套小别墅放他的宝贝乐器。
忽然他说了句:“对了二哥,你那个同学秦辞你还记得吗?”
谢知潭眼睛闭着:“他怎么了?”
“前些时候他因为一男人跟人争风吃醋打群架,差点被抓。他家老爷子发脾气把他逮回家,他的乐团解散了,我想买他那套别墅,二哥你跟他是同学,再找他压压价呗。”
说着恰好赶上红灯,谢知宴停下车看向谢知潭。
“二哥?”
“嗯?”谢知潭回神,“你说,秦辞因为一个男人跟人争风吃醋打群架?”
谢知宴也是听说的。
圈子里有人传,当时打架的时候秦辞和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在酒吧喝酒。
而且秦辞为保护那个男人被人砸了酒瓶子。
这不就是争风吃醋打群架?
谢知宴笃定地点头:“对,就是跟人争风吃醋了。”
谢知潭嘴角动了下。
谢知宴一惊:“二哥,你表情好恐怖啊,像小时候上学被人抢了第一名似的。”
谢知潭没理会他,冷漠道:“绿灯了,好好开你的车。”
秦辞本性难移,谢知潭早该想到的。
从花简的心声里听到秦辞为了舒尧,搞掉谢知潭的工作,对他极尽打压。
他就该对秦辞这个人有深刻的了解。
不管这次他又为了哪个男人争风吃醋,都跟他没关系。
只要他以后别再来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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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市中区一个高档的小区。
大大的平层阳光正好,秦辞百无聊赖地玩游戏机,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四个黑衣保镖。
很快一个保镖递给秦辞一个崭新的手机,“少爷,江少发消息给你。”
秦辞看过去,手机屏幕上有行字。
江岳明:[谢教授被谢知宴接走了。]
秦辞稍稍坐正身体点开,后面还跟了段视频。
谢知潭站在车旁往后看,恰好看到拍摄的位置。
拍摄视频的人一看级心虚,拍得镜头乱晃,但还把谢知潭的正脸拍上了。
秦辞定定与屏幕里的人对视。
一个月不见,只是在手机上看到谢知潭,秦辞还是有一种不能呼吸的紧迫感。
这时,四个保镖一惊,秦辞站起来了。
“少爷。”
“给我爹打电话,告诉他,我要在一个小时内出门。不然我就给Y国打电话,让舅舅把我接走,再也不回国了。”
秦辞语气很认真。
他体谅老头子刚升官很警惕,所以这些天他一直任由老头子瞎安排。
没想到老头子真是糊涂了,竟然得寸进尺。
十几分钟后,老头子的秘书打来电话。
对方打着官腔,刚说到第二句就被秦辞阴阳了。
“黄秘书,你今年才40多吧,这就和我爸一样老糊涂了?酒吧那事儿,我是被那几个王八羔子误伤砸了头。”
“是,有人把我认出来,老头子怕影响不好让我关禁闭,我听他的,但是那事儿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电话那头立刻道:“秦少,看您说的,领导是怕那些人威胁您的安全,尤其那天和您同行的同学,他本人的交际关系很不干净..不过您放心,我等领导这场会开完,我立刻跟领导汇报。”
“行了黄叔,少给我打官腔,那人有问题我比你知道!烦死了,快让我出门,耽误了我的大事,我就飞回Y国,让他再也没儿子!”
秦辞烦躁地挂了电话。
幸好黄秘书办事妥当,当天晚上秦辞就被解了门禁。
江岳明着急过来接他,非要带他出门嗨。
秦辞不耐烦:“谢知潭在哪呢?”
江岳明看他一眼说:“秦少,你对谢大教授还没死心呢,要我说你俩根本不是一路人,你看,这一个月你没去找他,他连个消息都不给你发...”
秦辞瞪他:“你他妈就知道他没给我发消息了?”
江岳明微微睁大眼:“哟,那位还会主动发消息?”
秦辞抿了抿唇,低头拿烟。
发个屁。
从他离开安城那家餐厅,谢知潭一个字都没给他发过。
昨天解了门禁,从保镖那儿拿回他的手机,他第一时间点进微信和通话记录。
各式各样关切的消息,推销广告等等塞满手机,唯独没有谢知潭的只字片语。
“咳咳!”
几个月没抽烟,猛地吸了两口反而被呛着了。
秦辞将烟摁进烟灰缸,“带我去找谢知潭。”
帝都的夜生活越晚越热闹。
秦辞站在夜场外,很难把这种混乱淫靡的地方,跟清隽禁欲的谢知潭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