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潭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才飞到海城。
关于花盈柔的失踪,谢父根本不在意,大哥要忙集团的公事,老三又一门心思放在直播事业上。
只有谢知潭有精力寻找花盈柔。
在谢知微最后一次给花盈柔汇了300万后,谢知潭跟留学时认识的一个黑客联络上。
辗转才查到这300万最终流入海城。
只不过他还是晚到一步,花盈柔拿到那些钱还是消失了。
“啧。”
谢知潭难得有这么烦躁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他能听到花简的心声还是别的。
对于花盈柔发生的超出预料之外发生的事,谢知潭总是有股非常强烈的预感。
不管是花盈柔本人,还是她肚中的孩子都很重要。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谢知潭的思绪。
他将花盈柔的照片放进口袋。
再看到手机屏幕上看到秦辞的名字后,他更烦躁了。
秦辞为什么又追过来?
他面无表情摁了静音,等着手机自己挂断。
终于,手机屏幕黑下去,他几不可查地松口气。
正在他准备将手机收起来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秦辞,你...”
“喂?谢二少,我的大学神,你到海城我的地盘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谢知潭的怒气一滞,他挪开手机垂眼看过去。
“喂?谢知潭?是你吗?”
“是我,春霖你怎么知道我来海城?”
“啧,都说了海城是我的地盘了,行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来找我,晚上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在海城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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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作为旅游城市,夜生活非常丰富。
秦辞到海城后立刻被江岳明在这儿的狐朋狗友接去一家会所。
江岳明到了这儿简直像是海鱼入水,兴奋地简直不明所以。
秦辞没一会儿就烦了:“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点,你跟个土鳖似的,没出来玩过?”
江岳明狠狠灌了一杯酒,将杯子扔在茶几上悲愤道:“这些天被老头子的人盯着,要不是跟着你出来,我在帝都真要憋疯了。”
秦辞皱着眉头斥道:“少他妈在我这儿发酒疯。”
会所的老板叫陈治云,算不上江岳明的朋友,顶多是个小弟。
但陈治云非常懂事儿又嘴严,他知道秦辞和江岳明的身份。
不管他玩得多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一个都不会被带到秦辞和江岳明跟前。
但他还是想献献殷勤。
“江少,这秦少喜欢什么样儿的?”陈治云脸色很暧昧。
江岳明一顿,他有些犹豫:“学习好的。”
陈治云:??
“大学生?我这儿也有,男的女的都有,个个身娇体软好推到,我让他们这就上来?”
江岳明看着秦辞闷闷不乐的样子,停了片刻道:“你交代好,都机灵着点,别那么殷勤,秦少要是烦了,我他妈弄死你。”
陈治云立刻道:“江少放心,我保证办妥当。”
秦辞看了眼陈治云的背影淡淡道:“江岳明,你少搞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如果你敢碰那些东西,别说你爸,在我这儿我就得把你抽死!”
江岳明又喝了一杯酒:“秦少你就放心吧,我让陈治云给你介绍几个男孩,你开开荤,都是学习好的。”
所以说,酒不是个好东西。
江岳明说完之后秦辞非常安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瓢都胡说了些什么。
果然,秦辞正神色不明盯着他。
江岳明背后升起冷汗:“那什么,我胡说八道的,哈哈,瞎说瞎说。”
只不过出乎他的预料,秦辞竟然没动怒。
“傻逼,学习好的会来这儿工作?”
江岳明松口气讪讪道:“电影不都那么演吗?家里父母重病的高材生,到夜场卖酒,偶遇心软的少爷。”
秦辞垂眸不屑地嗤了一声。
江岳明见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也就没阻止陈治云。
没想到几分钟后,陈治云那蠢东西一下领来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男的女的都要。
至于江岳明则把重点注意力放在男的身上。
这里边男孩有6.7个,前面几个白白净净的细皮嫩肉,江岳明下意识觉得秦辞一个都不会喜欢。
果然,秦辞一脸嫌弃地放下酒杯:“什么玩意儿。”
江岳明讪讪凑过去小声道:“秦少,最后面那个我看着挺不错的,个子高,一看就健身,身形也好,长得也不错。”
秦辞眼都没抬:“你觉得好,自个儿去睡。”
陈治云在一旁哪敢插话,只管赔笑。
三个人没注意到最后面的男人正用手机偷偷拍视频。
到最后些这些人也没被全部赶出去。
江岳明这个傻逼在秦辞发飙前一手揽一个去唱歌了。
很快,房间里传来情情爱爱的缠绵情歌。
秦辞越听越烦躁,暗骂了几声出门抽烟。
陈治云的场子办的不怎么样,隔音尤其差。
三楼是vip包厢,在走廊能把一楼震耳的音乐和尖叫声听个一清二楚。
就没见过会所比夜场还下流的。
土。
秦辞隔着烟雾看向走廊尽头,有几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进了一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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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把酒打开后推着空餐车离开。
门缝中传来外面隐约的嘈杂声。
春霖是个很瘦留着长发看着就像搞艺术的男人。
“找你那位继母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到海城来都不给我电话,这事儿你办的不地道,你自罚一杯。”
谢知潭无奈,只得再喝。
当初初到国外留学,春霖这个干瘦的艺术生帮过谢知潭不少忙。
所以关于春霖说的,到海城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谢知潭自知理亏。
春霖是个人来疯,谢知潭这趟来办正事,确实不想让春霖知道。
谁知道春霖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我的酒量你知道,最多也就这几杯,再喝可就醉了。”
谢知潭喝酒上脸,这会儿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已经有一些迷乱了。
春霖很瘦,这会儿他薄薄的眼皮微微勾着,“醉了怕什么?我是下面那个,就算我想强迫你也得看你能不能对着我石更。但是你跟秦辞那小子为什么前后脚到海城?艹,你跟他不会在回国后有什么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