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简疑惑道:“你没事吧?”
薄霖在一旁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古怪。
花简面对普尔顿家主时没有丝毫惧意。
至于普尔顿家主这个老狐狸,他更是对花简多有纵容。
普尔顿家主只恍惚了片刻,目光下移落在花简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在右手食指缝里还有一点隐约可见,没洗干净的颜料染色。
花简被他盯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松开手:“哈哈,不好意思。”
【...刚才太着急怕这条大鱼跑,差点以为做不成塑料父子了。】
薄霖有些无语。
他仔细盯着普尔顿家主的表情。
如果他知道花简此时的想法,只怕绝对会恼羞成怒立刻离开。
可普尔顿家主的脑回路却与别人都不同。
就算听到花简心中的真实想法他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人谄媚的靠过来,为了钱为了权势。
每个人都欲壑难填,却个个都说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
只有花简。
花简嘴里说的和心中想的一样。
因为他给的钱够多,所以花简愿意跟他当一对‘塑料父子’。
见多了魑魅魍魉,像花简单纯的为了钱,反而像股清流。
他缓缓坐回去,“先把姓改了,我会在遗嘱上加上你的名字。”
花简:...
【我真服了,说这么好听竟然是给我画大饼,他自己都说他身体倍棒...啧啧。】
“噗,咳咳咳!”
这么紧张的气氛,薄霖竟然呛了一口。
“你没事吧?”花简脸色微变忙给薄霖拍背。
薄霖因为呛到脸色涨红,他摇摇头又小声咳嗽几下。
两个年轻人亲热关切,普尔顿家主终于有点如芒刺背的感觉了。
要知道在大家族里,遗嘱加上某个人的名字,说明这个人是家族中非常重要的人,能继承到的财产绝不是一笔钱可以比拟的。
他以为花简会非常感动,谁知道竟然是这样...
不过,按照花简话里的意思,也有道理。
“...这次在华国的投资,普尔顿集团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公司,就由你负责,不管是选择谁做合作商,亦或者资金的用处,都由你做主,就算是我也不能违背你的决定,你觉得如何?”
薄霖眉头骤然挑起。
早晨的会议中,已经明确说及,初步投资资金大概在350亿Y币左右。
这个老头竟然真的要将花简当成继承人培养?
花简也意识到这一点。
他一直带着的调笑消失,350亿不是350万。
普尔顿家主语气平淡,又问:“如何?”
花简没有犹豫太久:“那我现在叫你一声,爹?”
普尔顿家主的手指猛然蜷缩了一下。
餐厅中音乐猛然到达高\/潮,乐器激烈的奏乐声跟他的心跳一起。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远处飘然而来:“好。”
送走老头,花简跟薄霖面面相觑。
花简还有些不真实:“这么轻松搞定一个几百亿的项目?”
薄霖蹙眉:“有没有这个项目对于薄氏来说并没差别,你不必因为我跟他有牵扯。”
花简亲了下他的眉心:“别有负担,不全是以为你。”
【主要是不能让外面的野男人以为我只会吃霸总老婆的软饭。】
【软饭很香,但还是要给他们一点几百亿的震撼。】
薄霖:...
哪来的野男人??
一个花简他就已经吃不消了。
说到野男人,花简忽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繁凌的新家教老师是你面试的?”
他语气漫不经心的,但薄霖还是从里面听出一点紧张。
薄霖认真回他:“我最近一直忙,除了那位美术老师在你离职后,是我面试重新应聘了一位女老师。”
花简眼神一闪,干干地说:“噢。”
薄霖:“难道繁凌又换新老师了?”
花简:“换了个钢琴老师,男的。”
薄霖冷了脸:“陈管家只说钢琴老师请了短假,两周就可以回来上课,没说有新老师来。”
原来薄霖一点都不知道。
花简解释:“我早上去繁凌那儿,正好遇到新来的钢琴老师,他长得也还行,戴个眼镜猛不丁一看...”
说这种话似乎太自恋了。
但从鹭川别墅到这里吃饭,整条路花简都在想那个叫章笑然的钢琴老师。
除了相同的眼镜,就连侧面看过去的发型都跟花简一样。
花简有点膈应。
祁家别墅,薄霖经常会回去看繁凌,章笑然这幅做派,花简不得不多想。
事关祁家别墅的内部人员安全薄霖想的更多。
他沉着脸说,“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
既然薄霖还没见过章笑然,花简心里那点不舒服也就没了。
“好。”他又凑过去亲亲薄霖语气含糊,“我在别墅看到他就想到,要是他在那里勾引你怎么办?”
薄霖幽深的眸子紧盯他:“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后还能看上其他人?”
花简眼皮一撩,眼中氤氲着喜悦:“真的吗?”
薄霖面无表情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我被你迷得死死的,你竟然还会对自己不自信?就算有危机感也该是我,薛攀追你已经请动崔成明了,你说呢?”
花简立刻解释:“我跟他真得不熟,你放心我绝对躲他躲得远远的,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薄霖睨他一眼:“这样最好。”
不然他只能让薛攀彻底消失。
情侣之间最忌讳猜忌和不信任,花简是个有事就要立刻解决的人。
薛攀本意就是安排章笑然在薄霖与花简之间从中作梗。
但没想到章笑然给祁繁凌上了两节课后,就被通知不用再去了。
薛攀站在院里抽烟。
手机中的声音有些惶恐:“薛先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早上给祁繁凌上课的时候真的一切正常。”
薛攀的脸陷在黑暗中:“在别墅遇到谁了?”
章笑然声音一停。
薛攀嗤笑:“遇到花简了?”
章笑然低低的声音传来:“是。”
薛攀咬牙骂道:“你他妈的是个傻逼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去勾引薄霖,不是让你去花简面前示威,你他妈的撒泡尿照照你,你跟花简哪里能比...”
“攀少,老爷叫您。”
薛攀的骂声既然而止,他冷着脸挂断电话,“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