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太白听完苏沪图的话后,直接愣住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子明,他指了指自己,然后说道:“王上,你确定要把这个艰难的任务,交给我?”
李子明伸出手来,示意其找个椅子坐下来。
看到李子明的手势,司徒太白缓缓地坐了下来,随后双眼死死地看着李子明。
李子明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司徒太白说道:“是的,这件事,我希望你来做,也只有你能来做。”
司徒太白内心是激动的,他没有想到,李子明竟然对他如此看好,当然他也知道,为什么李子明选择让他来当这个说客,去游说左木林。
因为在这之前,他说服了苏沪图。
虽然说服苏沪图对于他而言,是机缘巧合,但是无论怎么讲,这都是他的功绩,他的确说服了苏沪图。
李子明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徒太白说道:“当然,若你对这个事情,没有太大的把握,或者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于你。”
“不,王上,如此器重于我,臣,必然会竭尽全力地完成这个任务。”司徒太白看着李子明说道。
“只是王上,游说了左木林后,这会不会让一些反抗夏江的世家豪族们,所不满?”司徒太白看着李子明说道。
虽然他愿意去做这个事情,但是在他的内心之中,他是不希望李子明去招降左木林的。
因为在他的眼里,左木林是北河州的叛徒,背叛了他们北河州的世家豪族们……
所以在他的眼里,他是希望李子明能帮助他们消灭这种叛徒,但是李子明是从整体大局来考虑的。
在李子明的眼里,这左木林是北河州的叛徒,但并不是他李子明的叛徒,其次他左木林的作用是远远高于那些流落在山地的世家豪族们。
而司徒太白也是北河州世家出身,所以当李子明说出想招纳左木林的时候,他从情感上是不愿意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现在是李子明的臣子,他需要考虑的是,为李子明所考虑。
李子明听到司徒太白的话后,他也深深地吸了口气,的确,在想到招纳左木林的时候,的确可能得罪那些落草为寇的世家们,但是如果能得到左木林的支持,那么他可以直接拿下邢州,甚至可以收纳了邢州军团。
而且在李子明看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调解的矛盾,只要利益合适,有矛盾的人是可以变成好朋友的。
李子明看着司徒太白说道:“这不是我们现在所考虑的事情。”
李子明没有回答司徒太白这个问题,因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你这么做了,的确会引起来那些在角落里的世家豪族们的不满,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还没有成功招纳左木林呢,你这个时候去思考这个事情,是不是想得太早了?
虽然说走一步,看三步,但是这至少得看了十步了……
其次如果什么都考虑,什么都顾及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完成的。
有些事情,需要考虑得多,但有些时候,你不能去考虑那么多。
“好,我明白了,王上,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游说左木林,让他为王上效力。”司徒太白看着李子明说道。
而此时苏沪图看向司徒太白:“太白老弟,左木林,对于王上的战略,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只要他的要求,不是十分过分,你直接替我答应了他就可以。”李子明看向司徒太白说道。
“臣,明白了。”看着苏沪图和李子明的眼神,司徒太白也意识到了,他的这个任务是多么的重要。
正如李子明所和苏沪图所想的一样。
在邢州内部,正在发生着权力的角斗。
这场角斗是周文若与左木林的斗争,最初左木林以为周文若来到邢州,只是呆一时的,他也是尽职地辅佐着周文若。
但是当防御工事修缮的差不多了,左木林逐渐的意识到了,这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了,这周文若并不是短期的在这里,而是要长期的驻在这里。
并且成为了自己的直属上司。
不过即使这样,左木林也没有太大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是战时,他理解这种情况,等战争结束后,你不可能继续在邢州,我依然是邢州的老大。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想得太过简单,太过天真了。
当防御工事修缮完成的那一天,周文若以太师令直接剥夺了他的太守之位,而周文若顺理成章地成了邢州军政一把手。
周文若不光夺取了他的地位,更是在他的直系军团中,安排了很多周文若的人手,这一看,左木林就意识到了,这是要把自己架空啊。
一旦他的军团之中,所有的重要岗位,都安排成了周文若的人,那么他左木林就实打实地被架空了。
到时候他可以直接被踢出局去。
那么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他投靠夏江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家族壮大,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势力更强,让自己的地位更高,然而现在夏江却想着把他踢出去。
但是他反应得太晚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剥夺了太守的地位。
要不是在邢州有着一定的威望,恐怕他都已经被踢出太守府了……
虽然剥夺了他的太守官衔,但是并没有把他踢出太守府,而是给予了邢州长史的官衔。
所谓的长史其实也可以称呼为幕僚,很多官衔下面都设有长史一职。
有的长史是有着相当大的实权,但有的长史其实就是一个形象官,而显然周文若所给予左木林的这个长史,其实就是一个形象官。
长史这个官职,往大了说,可以说是太守下面的二号人物,往小了说,连个伍长可能都不如,这个官职的地位,完全是根据主官对其的器重程度。
虽然左木林对此十分不满,但是面对太师令,他也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调令。
虽然他丢掉了太守之位,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任由周文若把其地位一点一点地剥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