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走到卧室,熟练的从柜子里面找到医药箱,宋安言沉默的处理着伤口。
消毒液倒在伤口上面,泛着白沫,她隐忍的咬着唇不做声。
“只要再坚持……”
再坚持一下。
厨房里面的垃圾已经堆满了,宋安言提着垃圾袋走出房门。
正好与出门跳广场舞的邹婶撞个满怀,邹婶一脸惊吓的看着像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的宋安言,有些怜悯,她踌躇一下,想到自己儿子说的话,到底是没有多管闲事。
邹婶低着头,招呼也不打,快步的走下楼。
没有看到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睛里面最后的一缕光也消失,像是暗无天日的枯井一样。
宋安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步履蹒跚的像个老年人一样慢慢的下楼。
而此时的邹婶走到跳广场舞的地方,其他的同伴都已经聚在一起聊天,等领舞的过来。
“邹婶,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晚?”
邹婶一脸的晦气,“我对门那个宋丫你们知道不?”
“知道,咋了?”女人对八卦有先天性的直觉,一听邹婶这么开口,其他人顿时来了精神,围着邹婶。
邹婶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咽了口唾沫,声音洪亮起来,“她那个爸爸过来问我要钥匙,谁知道回来就把宋丫给打的哟,那叫一个惨,我都怀疑宋丫不是他亲生的,这心也是偏到没边儿了。”
住在这个老区里面的街坊邻居都是多少年的,知根知底,对宋安言家里那一堆糟心事也清楚。
当下就有人看不过去,“要我说,这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平时不管不问的,突然想起来还打人,可怜宋丫成绩再好没人在意也没什么用。”
“我看也是,她后妈肯定不想白养,这大学估计是没指望了。”
“那大学一年就得花个几万呢,她后妈哪里能愿意!”
邹婶见没有人把注意放在是自己借钥匙给宋父身上,心里松一口气。
这群妇女在这儿聊这么久,谁都没有说要插手帮助无依无靠的宋安言。
宋安言也根本就没有指望这些人。
第二天宋安言没有请假,在巷子的地摊上买了两个肉包子一杯粥,花了两块钱。
她一边走一边吃,吃完后带着口罩去了学校。
早自习还没有开始,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把昨天的作业核对一遍放在桌子上面等着小组长检查,低头找着早读的书。
“怎么在教室还带口罩?”旁边的同桌有些奇怪的问。
宋安言眼睛闪了闪,“有点感冒怕传染你。”
“哦。”听见宋安言这么说,同桌就没有再问。
魏孺问的时候,也被宋安言这么敷衍过去。
“你数学作业最后一个计算题会做吗?”魏孺拿出自己的数学试卷,昨天晚上他在那儿想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想出做题思路,差点把笔杆子都咬掉。
宋安言直接递出自己的试卷,上面写的满满当当的。
随后宋安言就漠不关心的继续背诵文言文。
“爽快人!”魏孺给宋安言比了个大拇指,转身就跟自己同桌唰唰的抄起来。
魏孺的同桌捣了捣魏孺的肩膀,对着魏孺挤眉弄眼,朝着宋安言的方向努努嘴,“兄弟,有你的啊!”
他就是魏孺的好兄弟之一,那天在奶茶店看到宋安言的真颜顿时惊为天人。
虽然搞不明白为啥宋安言现在又把脸挡住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蠢蠢欲动。
谁知道魏孺怎么跟宋安言就这么亲近起来。
魏孺白他一眼,“别瞎说。”
他是对宋安言有一丝好感,但是绝对没有那种想法,不过碍于青春期莫名的虚荣心,对于有这么一个成绩好还漂亮的女生对他青睐有加,还是忍不住抿抿嘴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