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族长最近不在部落,你就先在部落住下吧,等族长回来以后再说。”战士把宋安言带到巫的帐篷外面就走了。
巫是部落中地位仅次于族长的人,是一个部落兴衰的关键,掌握着唯一的医术和巫术,能够与神灵沟通,祈福知晓祸端。
巫的帐篷外面晒着一堆的草药,色泽暗淡,杂乱的摆放着,帐篷外面是一块兽皮半遮着。
宋安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帐篷里面有一口大锅,最里面是一张大床,旁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摆设,十分的简单,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背对着宋安言,慢慢的转过身来。
她的脸上布满褶皱,皮松嗒嗒的垮下来,一双眼睛浑浊无比,吊着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你,沧桑死气沉沉。
身上穿着兽皮,手里拿着一个实木的拐杖支撑着她孱弱的身体,拐杖上有这样一串不知道什么小动作的颅骨穿在上面,她低垂的胸脯上也挂着一串狼牙项链。
看起来神秘而庄严。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宋安言,冷寂无波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样死物。
宋安言的耳朵抖了抖,睁着一双兔子的眼睛颤颤巍巍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然后提心吊胆的盯着巫,随时都可能逃跑。
巫上下扫视着宋安言,张开了嘴,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她喉咙中吐露,“既然这样,你就先在我旁边住下吧,等泽回来再说。”
“谢谢。”
宋安言听到巫同意自己的请求,感激的露出一双含泪的水眸,不敢在这里多呆,拔腿就跑。
巫旁边的帐篷跟她的相比就十分的小而破,甚至还破着洞漏风,里面堆着很多的的杂物,宋安言叹了口气,这地方只能临时住,她开始打扰帐篷。
等宋安言打扫完之后,本来就灰头土脸的白兔子直接变成一个灰色的兔子了。
这么也不是办法,宋安言走出帐篷,发现外面有个顶着一对兽耳的女人好奇的盯着她看,便走过去,“你好,我是安,请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河吗?”
“我是静,你跟我来吧。”静打量着这个刚加入自己部落就出名的兔子,热情的帮她带路。
兽人虽然有一定的神智,但是还保留着对天敌先天的畏惧,她们天炎部落可全部的都是豹子,其他的兔族见到他们都恨不得拔腿就跑或者四脚朝天装死。
这只兔子明知道天炎部落是什么兽族,还敢主动加入……
有意思。
“我帮你守着吧。”静停在一块大石头的旁边,背对着宋安言。
“谢谢。”
宋安言看了一眼四周没人,然后这才犹豫一下,脱下兽皮做的简陋麻袋,钻进微凉的水中。
头发打结还没有洗头膏,宋安言只能皱着眉嫌弃的一点一点把头发给梳开,身上都能搓泥了。
等宋安言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个遍,已经日落西山了,静百无聊赖的蹲在旁边数蚂蚁。
兽皮也被宋安言拿进水里洗了一遍,湿漉漉的,宋安言皱着眉站到岸上,对着静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耽误你一下午。”
“没事。”静摆了摆手,站起来跺跺脚,蹲的有些麻。
她也就是平时采摘果子蔬菜而已,一下午没去没什么,她上午摘的够两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