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锐……你怎么在这里?”
正当张思锐像只求爱失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时,一个迟疑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
“啥?”
张思锐也很懵懂,西京大学里他还有熟人吗?
仔细的打量这俏生生的站在身前的人儿,方才有些不确定般叫出声来:“林惊鸿?”
接着,他脸色发绿,掉头就跑。
“你跑什么?给我站住!”
张思锐迈出的步子停顿了下来,僵硬的转过脑袋,强行将脸上挤出笑容:“好久不见……”
西京大学北大门,有一间西京学府大饭店,其装修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当时装修花了他整整一万大洋呢。
这间“奢华无比”的大饭店的其中一间包厢里,正有两人相对而坐。
“……”
“……”
相对无言,张思锐是不知道说什么,林惊鸿则是想要说的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开头。终于,还是汉子般的林惊鸿先开口了:“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
“……”
张思锐沉默以对,林惊鸿是他高中时候的班长,虽然长了一副漂亮脸蛋,但是却是暴躁性子。如果仅仅只是性格暴躁还好说,关键是她还身手了得,等闲十来个壮汉都近不了她的身。
张思锐就亲眼见到到她把十几个来学校挑衅的小混混打的头破血流。
“找我什么事?”
沉默良久,他还是开口问道。
他和林惊鸿可着实没什么交情,或者说还有些仇怨。当年在《争锋》的前身《江湖》之中,张思锐可是被她生生撸没了装备耐久,被迫当众裸奔。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啊,绝壁不能忍啊。
张思锐肯定想不到,这次这个家伙来,依旧是来打他脸的……
林惊鸿很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双手把玩着面前的茶杯,一直盯着对面的大概可以算的上是她情敌的家伙。直到张思锐被她盯得都不自然起来,她才张口说道:
“菲菲要结婚了。”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好让人又反应的机会,然后接着说:“是我的新娘!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
在这个新的时代,生育并非只有靠男女之间才能办到,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可以让两个女人一起结婚生子。在现在已经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儿了。人们也可以接受这种畸形的恋爱。所以林惊鸿大大方方的对着张思锐说了出来。
“什么?”
张思锐很惊讶,他的印象里,云菲从来也不是一个蕾丝边啊?或者说这个林惊鸿喜欢女人这件事是很让他吃惊。但要是她喜欢的是云菲,那他可不会答应。
“我上个月向云菲求婚,她已经答应了,等毕业之后她就是我的新娘!”
或许因为心情原因,也或者是因为在老情敌面前的自豪感,林惊鸿罕见的说了起来。
“不可能,云菲根本不可能喜欢你!”张思锐很不理解,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刚才在校门口,他可以肯定云菲绝对是因为看见是他才掉头回去的。
“呵呵”林惊鸿冷笑起来“你觉得呢?”
是啊,人家云菲拿他张思锐当兄弟,结果你却想上人家。而且你还付出行动了,这要搁谁也接受不能啊。
而且事了之后他还玩起了失踪,虽然他也是被迫的,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完全不亚于最可耻的背叛。
张思锐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宿舍的,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躺进了营养舱。当他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他便站在了吕梁山寨的门口。
迎面走来的是刚刚下山采买粮食回来的陈良。
吕梁山虽然是连接大草原和中原腹地的要道,在这里打劫是一门很有油水的行当,但奈何现在临近过冬,大雪已经在北方草原袅袅而下。连联通两地的商人也很少走了,更何况是运粮的车队。
幸好前两天逮了只肥羊(嬴政),陈良至今还没搞清楚当时谁是羊谁是狼。所以有钱下山去购买粮食。吕梁盗虽然凶残成性(士绅官宦语),但是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他们是不会从穷苦百姓的身上刮油水的。
“二当家的,您准备去哪啊?”
陈良虽然看出来无双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但他还是上前问候了句。毕竟这买粮食的钱可是二当家的带领他们劫上山来的,而且二当家还救了他和他手下一伙的命,他陈良虽然没有那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性子,但起码的知恩图报还是明了的。
无双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那带着粮车,走在最前面的陈良。
“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杀人吗?”
“杀人?二当家您想杀谁?知会一声,兄弟们陪您一块去!”
“你告诉我附近有什么同行就可以了。”
陈良还想再问两句,但看无双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的神色,他迟疑了一下,便说道:
“这吕梁山上,自然是俺们吕梁盗称尊,附近也没什么人敢和当家的抢生意。
不过那北方草原有伙马匪很是棘手,甚至当年还杀了山上一个弟兄,山主亲自出手准备将之覆灭,也没能得手。”陈良还想要继续说什么,但无双却打断了他。
“我要那些能找到据点的,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呃,准确的也有,当年的陆盟主带领的北方武林盟你听说过吧?”陈良见无双的脸色愈来愈阴沉,也不敢再废话,赶忙把他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都吐露了出来:“那北方武林盟本来就是一伙伙的匪盗联盟,直到陆盟主横空出世,才把这些家伙彻底团结在了一起,组建了北方武林盟。在陆盟主的带领下还有些名门正派的样子,但自从陆盟主北去草原而一去不返之后,这些盗匪便开始本性发作起来,到处惹是生非,有些恶略的甚至还对百姓下手。犯了大忌,武林盟也在众多武林正派的干涉下分崩离析。而那些侥幸未死的盗匪也为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