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为什么听着那么的耳熟?”
陆君脸色变得极为古怪,他好像是在很久之前听过这句话,还是某位圣诞老爷爷说过的,面前这少年怎么就学会了那个白胡子红帽子的老头的精髓了?
江涛也是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毕竟这种歪理实在是太过于经典,纵然是他活了三百多年都未曾听过。
果然现在都是英雄出少年了。
“快放人!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少年看着陆君眼中充满了不屑,一个小鬼头罢了,能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定是陆城谁家的小子跑出来学别人狎妓。
毛都没长齐,就学别人来画舫这个地方喝花酒?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陆君直接躺平在椅子上,对着那少年勾勾手指。
“你真以为你是陆君!?现在是个人都想要学陆君是吧?”
那少年嗤笑一声,身上爆发出属于筑基境六重的实力,一声清澈的剑吟声在他的体内响起,他手中的长剑就开始震动起来。
“风影分身剑!”
他身体忽然虚幻起来,一化三道身影,对着江涛激射而出。
这倒是一门有趣的剑法。
陆君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少年的剑法,脑海中开始不断推演这一剑法的内核,不到盏茶功夫陆君就对这一剑法完全熟稔。
毕竟那悟道空间中的十年并不是白待这么久的,现在在陆君的眼中,低于天阶的剑法他都能够快速的推演出其中的奥秘。
江涛冷笑一声,这种战斗力在他还没有突破元婴境就完全不放在眼里了,别说现在的他乃是天平无缺金丹的元婴境一重!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手中的力道压重,元婴境的气息轰然炸开,将风影分身剑的三道剑气分身都直接震碎,在少年极为震惊的目光之中,将他直接拎了起来。
滚!
打扰自己主子的雅兴,此人万死难辞其责!
但是又怕陆君见了血会不高兴,所以直接将他丢出了画舫之外,一声剧烈的落水声炸响了整个河域!
砰!
那少年嘴里喷出了一口血雾,眼神变得有些空洞。
这里毕竟是陆城,天剑宗来者是客,江涛也不好直接将人弄死。
但是这一震动也让许多的修士都警惕起来,他们纷纷不怀好意的看向了陆君所在的这一艘画舫。
“哼!”
江涛将元婴境的修为外放出去,一阵恐怖的威压便弥漫了整个河域画舫之上,所有人忽然噤声。
一个元婴境强者的存在让他们灭绝了许多念头,纷纷收起了自己的气息,躲入了画舫之中不讲话。
还是不要去惹怒一个元婴境强者为好,这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修士,只要晋入了元婴,甚至可以开宗立派!
天光域之中,许多的小势力甚至都没有元婴境作为兜底。
但是,总会有一些人不畏强权,不惧怕元婴境的威胁。
李敬玄从另一艘画舫之中飞身而出,直接凌空而立,虽然这对于一个筑基境来说消耗巨大,可是这很帅,就够了。
“阁下是何人?竟敢伤我天剑宗的弟子?!”
李敬玄眼中满是杀意,天剑宗这一次并不是没有元婴境强者跟随来陆城,只是碍于陆家的存在,不敢随意出手。
现在江涛率先出手让他们有了一个话语权。
“我只是一个护院。”
江涛不以此为辱,甚至语气之中还多了许多的自傲,好像作为陆君的护卫,让他感到极为荣幸。
“一个区区护院,对我天剑宗弟子动手,你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对吗?!”
李敬玄宛如一个审判官,凭借一口灵力凌空立着,丝毫不考虑对方是什么样的元婴。
可笑!
在这个天光域,三大势力的人绝不会藏头缩尾的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护院,那就是说这个元婴不过是一个散修。
没有任何势力的依靠,孤身的元婴境对于天剑宗来说并不构成威胁。
所以这才是李敬玄敢于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底气。
“哼!”
江涛身上的威压瞬间就弥漫出来,压在了李敬玄的身上,李敬玄发出一声闷哼,眼中满是惊骇!
怎么可能,这个元婴境知道我乃是天剑宗之人,怎么还敢动手!?
他直接坠入了河水之中,灌了一肚子水。
“大胆!”
一道同为元婴境的气息从远处飞奔而来,将被威压震得落水的李敬玄捞了起来,看着李敬玄苍白的脸色,心中生出一口怒意。
他直接一手镇压而出,想要将江涛的画舫直接拍碎!
“看来你天剑宗已经猖狂到不计凡人生死了?”
陆君的声音从画舫之中传出,本来自己只是出来消散一下连续闭关十年的心情,但是偏偏就有铅笔来打扰自己的雅致。
特别还是李敬玄这种。
他转过头看向了如霜姑娘,柔声道:“没事,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
如霜姑娘本来就是一个凡俗女子,这种修仙的大能者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她手中的琵琶开始弹奏破阵乐。
锵!
一声琵琶声如同金戈铁马,从她的手下流转出来。
而陆君将交椅搬出来坐在了船头,对于天剑宗那位元婴境长老的镇压丝毫没有一点恐慌,江涛直接跃身而起,悬立在了半空之中。
一拳猛然砸出,将那人镇压而出的掌风直接砸碎了去。
轰!
灵力卷起了剧烈的江风,让江上的画舫全部都不由得轻轻晃动。
“我当是谁,原来是血衣楼的江涛!怎么,你血衣楼现在是陆家的狗了?”
这名天剑宗的长老收回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心中有些惊骇,这江涛不过就是结丹境七重,怎么数年不见就突破元婴境了?
而且自己以元婴境三重实力出手,还差点在他的手中吃了暗亏!?
“七长老好差的消息流通,江先生已经放弃了血衣楼的身份,成为我陆家的护卫了。”
陆君躺在交椅上,没有正形的把玩着手里的物件,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元婴境的大能,也没有办法让他有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