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秦兮猛地住口,脸色有些开始不自然了起来。
跟这少年一聊,竟是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反观子初,听到秦兮那脱口而出的话,却是眨了眨眼眸,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似得,“想见原主?可能需要点时间,她的魂魄还没有去投胎,但是收集起来比较麻烦,我得去找找看。”
“你不意外我说的话?”秦兮皱起了眉,看着子初,越发的觉得疑惑。
少年笑的媚惑,妖冶的泪痣在那光洁的肌肤上,更显醉人,“你之所以看得到我,原因在于你也不过是一缕孤魂,我们的磁场相对,所以我一直都说,我们的遇见是一种缘分。”
听到子初说的话,她有些沉默。
的确,自己不过是一缕孤魂,早就应该随着那一场博览会而去,这一生能够借着这个身体活下去,已经算是自己的大幸,至于遇见子初,恐怕再差,也就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她抿了抿唇,半晌道,“你确定可以让我见原主?”
“那是自然。”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秦兮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哎,阿兮你去哪?”看小姑娘直接离开,子初有些着急了,这地方他也就认识秦兮一个,难得有人跟他拌嘴,可不能就走了。
听到子初的话,秦兮转过身看向他,瘦弱的小脸上有些不耐烦,“你不是要花瓣么?”
既然他能够让她见到原主,那么她自然得实现他的愿望。
子初顿时眉开眼笑,秦兮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悠哉的躺在床上,看这秦兮离开,心情好得很。
走出房间,家里头还是安静的很,空无一人,她的衬衫和长裤还没有换下,这也正好,不用被外头的太阳给晒伤了,秦兮拿了篮子径直往外头走去,她记得这附近就有一些野花。
这九月天,还属于酷暑的余温,到了下午两点钟,尤为的热,顶着这大太阳,秦兮摘了些花就匆匆回了家,看了看家里头,秦可还没有回来,估计在外头玩疯了。
走进自己的房间,子初正无聊的趴在床上翻来翻去,一看秦兮进房间,手里头拿着花,立马飘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阿兮,你还真给我摘了些野花回来啊。”
他的语气里有些嫌弃。
“我们这小地方,只有这些,你爱要不要。”秦兮看都没看他一眼,坐到了床上,将篮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开始拿出野花编。
她的手很巧,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小脸有些蜡黄,不过还算是白皙,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倒显得此时温馨的很。
子初看的新奇,又飘了过去,“阿兮,你在干嘛?”
难得秦兮好心情,她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子初的问话,“我把这编成个花圈,到时候把手机放在里头,晚上你睡觉不就能被花围着睡了么。”
“……”
隐约间,秦兮看到子初的唇角抽了抽。
不过,秦兮是一点都没有发觉自己话里的语病。
反观子初,一想到自己每晚睡觉,都是被花圈围着……心里顿时一阵恶寒,幸好自己不是人。
编完花圈,秦兮大功告成,颇为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玩意,耳畔却是唤来一声叫喊,“二姐,你在哪啊!”
是秦可。
这小妮子还知道回来!
秦兮放下手里的花圈,直接往外走去,一旁的子初也随之飘了出去。
走到外边,秦兮一看到秦可的时候,就愣住了神,眼前这黑不溜秋的娃娃是谁?
看了半晌,总算是认出了一些秦可的模样,秦兮不禁大怒,“秦可,你死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回来?”
被秦兮一吼,秦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随之又觉得自己没有错,一脸无谓道,“二姐,你快给我洗洗,等会儿妈就回来了,要是她看到我这样,指不定就被气出心脏病来了。”
听完秦可的话,秦兮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出心脏病来了,可是她知道秦可说的是事实,家里头就靠着秦母撑起一个家,若是秦母倒下了,这家就完了。
忍住一肚子的火,秦兮将热水壶里的水倒在脸盆里,拿过毛巾就开始给秦可擦洗了起来。
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惹得秦可杀猪声顿起,“二姐,你这是杀妹啊!”
秦兮本来就不爽,这天遇到的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气她的,这手里头的动作能温柔就好了,趁着给秦可洗脸的功夫,她瞪了瞪一旁的子初,心中道,“我等一会儿要给我妹洗澡,你总不至于连小屁孩的身体都要看吧。”
原本子初只是看秦兮和秦可聊天搞笑,所以就待在这多看了会儿,冷不丁听到秦兮的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冷哼了一声,随即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手机里去。
看到子初离开,秦兮放下了心,又拿过大的洗澡盆,往里头装了些热水,随后将秦可扒光扔了进去,这小屁孩黑的让秦兮恨不得拿板刷来刷。
被水冲洗干净的小脸,嫩生嫩生的,此时睁着一双葡萄般的眼珠,黑漆漆的看着她,“二姐,明天你要去上学了,你怕不怕?”
“去上学,我有什么好怕的?”秦兮觉得小屁孩问的话有些无厘头,拿着布使劲的给秦可洗着脏兮兮的身体。
看秦兮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秦可有些奇怪,伸出手去扯了扯她的脸蛋,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自己的二姐啊。
“二姐,你不是最讨厌去学校了么,以前我老是看你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秦可也不喜欢去学校,她在学校基本上独来独往,不过她这时候并不知道这是孤立,只觉得去学校没有人陪她玩,所以她不喜欢去。
听到秦可的话,秦兮却是有些沉思了起来,看来这原主在学校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又想到今天碰到的那个蓬蓬裙女生,恐怕就是她的同学。
秦兮回过神,拍了拍秦可的小屁屁,挪揄道,“我哭,那是因为每天都要替你这小东西收拾烂摊子。”
看来,这学校也太平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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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要上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