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戏就要做得足些,她眼神形同受惊了的兔子,不安的四处乱看着。
“姑娘,喝茶。”耀白给她倒了杯热茶水递过去。
山鬼双手接过,却没有喝,面纱下的脸若隐若现,还是能瞧见上面斑驳痕迹。
从她一进门,晴时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接触到晴时的视线,山鬼表现的更惊恐,低头握紧茶杯,肩膀都跟着一缩一缩的。
耀白注意到晴时视线过于明显,便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师兄,你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做什么,虽然……”其实耀白本来想说虽然这姑娘貌丑的,但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索性就将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姑娘为何鬼鬼祟祟的躲在窗子外面?”晴时没理会耀白,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那怯懦的姑娘。
不知为何,晴时总觉得这姑娘出现的不太合时机,若说是巧合,也太巧合了些。
山鬼视线一直在躲闪,她单手捂着受了伤的胳膊,不敢和晴时对视。
“师兄,这姑娘不会说话。”耀白替她说了一句,一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一边把药箱给翻了出来。他走到山鬼跟前,瞧瞧对方脸时还是没忍住的深呼吸一下,笑笑,“姑娘,你胳膊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可好?”
山鬼对耀白倒是不太怕的,她想了想,便干脆的点头。
晴时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在山鬼身上逡巡来闪过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鬼闻言,点了点头,当真握住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动作很慢的写完一行字,她将手中的纸展开给两人看,纸上写着:“方才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想到事情想告知公子,希望对公子抓凶手有帮助。”
耀白见状一乐,“姑娘快说快说,我和师兄正愁眉不展呢!”
山鬼点点头,继续低头写字。许是手上有冻疮和伤口的关系,她一笔一划字写得极慢,看的耀白都跟着干着急。
“夫人的衣裳今日少了一件。”纸上写着。
耀白没太明白她的意思,“衣服少了与案情有什么关系?”
山鬼抿了抿唇,差点没忍住冲耀白翻个白眼。
就耀白这个悟性,她瞧着再过十年八年也白搭,浪费了他这好相貌。
“这是证据。”晴时抿了抿唇,细细一想的开了口,“若是能找到夫人那件丢失的衣裳,可能会有发现。”
山鬼含笑的点了点头。
忽然瞥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影,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差点就出了声。
定了定心神,瞧清楚那人后,山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晴时抿唇迈步进来,走到山鬼跟前,面容平静的跟她对视在一起。
山鬼唇瓣微微张开,很想问一句他怎么会在这里,只是她现在的背景是个哑巴孤女,不能出声,只能用眼神暗示对方先说话。
晴时瞧着面前戴着面纱的山鬼,不知为何,那双眼睛总让他想起一个人,也有那么一人,与她的眸子很像,瞧着很清澈有灵气。
只是那人十年前就死了,死在他的剑下。
山鬼戒备的看着来人,不明白他追过来要做什么。她小心的往后退几步,却不慎被刚才放地上的水盆绊倒,整个人身子往后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