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含笑的点了点头。
“可是就算找到衣服又如何?也不能证明张夫人跟赵管家的死有关系,更何况要证明两人之间有私情就更难了。”耀白拧了拧眉,百思不得其解。
的确,只凭一件衣服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就算是染了血的衣服,张夫人也大可以说这是自己的血。
至于私情,赵管家已死,根本就是死无对证,饶是再逼问张夫人,对方也未必会老实交代。
山鬼之前在小厨房的院子里给耀白透露的消息就是张夫人与赵管家有私情,只是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张夫人对外贤良淑德,是老爷的贤内助,为人知书达理又识趣,很受下人敬重。这样的人就算是说她偷抢拐骗,哪怕说她撒谎都不会有人信的。
人之初见固定的位置便决定了日后出事会不会惹上一身腥。
世人都是如此,按自己眼见的所谓真相评定一人,有甚者更是定了生死,半点客观性全无。
“晴时公子呢?”她回头问。
“啊?我师兄……”耀白跟着进来,表情也是一阵错愕。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窗子是开着的,只怕那个神来神去的师兄从窗子遁走了。
“师兄要查案,不在这里。”耀白随便扯了个理由,给晴时圆过去了。
这师兄,人走了都不说告诉他一声,躲清闲躲的将这麻烦女人丢给他了。
张家小姐面上闪过遗憾,也没了继续攀谈的兴致。本来她还想着多跟晴时说几句话,必要时威逼利诱也好,总归是不能让到嘴边的肥肉这么飞了。
“小姐,喝杯茶。”耀白露出一口白牙,递给她杯茶。
张家小姐勉强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在手掌心晃动一圈,便没耐心了,“公子好好休息,小女子就不在这里打扰公子了,告辞。”她将茶杯放下,提着裙摆就要出去。
“小姐不是说要说案情发现……”
山鬼深呼吸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散开,专心致志的洗菜。
重生一次,她不会再走过去的老路了,能避开那男人,她就要想办法避开。
将菜从水里捞出来沥干,小渔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站起身,正准备把东西归置好,她余光忽然瞥见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影,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差点就出了声。
定了定心神,瞧清楚那人后,山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晴时抿唇迈步进来,走到山鬼跟前,面容平静的跟她对视在一起。
山鬼唇瓣微微张开,很想问一句他怎么会在这里,只是她现在的背景是个哑巴孤女,不能出声,只能用眼神暗示对方先说话。
晴时瞧着面前戴着面纱的山鬼,不知为何,那双眼睛总让他想起一个人,也有那么一人,与她的眸子很像,瞧着很清澈有灵气。
山鬼飞身落在对面屋顶上,耳朵仔细听着周围动静后,便哭笑不得的开了口,“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话音落下,一身白衣的人便从树后飞起,款款的落在山鬼身边。
“我就知道蚕豆一叫,你肯定知道是我。”离魂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有些老大不高兴。
山鬼笑了笑,眼底染了丝丝愉悦,“蚕豆跟我关系比跟你关系好,知道你动手脚,自然会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