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忘了,上次夫君醉酒,不是什么亲密的话都与我说了吗?”阿昭闻言继续笑,面上半点慌张全无。
“是吗?”张明君还是有些怀疑,但瞧见娇妻面带笑意不像是骗人的样子,稍稍的打消了疑虑。
他们张家历来藏着个秘密,那是老太爷时期,一次误打误撞的机会结识了异域客商,当时的客商身受重伤,被老太爷救治过后心存感恩,便将手上的麒麟牌交给了老太爷作为报答。说是报答,却发现那麒麟牌中藏了不少奥妙,若是运用不当,便是催命符。而那客商在身子康复后的一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然后,张家便开起了私塾,当时的私塾招揽了不少学子,一时间束修也是一箩筐,没人知道张家开私塾半年暴富是什么缘由,只记得当时的莲城争相开私塾,不过都是无疾而终。直到老太爷晚年垂暮时,才将麒麟牌连同客商秘密都告诉了张明君父亲,并要求保守秘密。
说到底,麒麟牌是张家最后的保命符,也可能是压死张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那之后,麒麟牌的秘密便被封存起来,张父也发誓不会再动用麒麟牌,直到张明君这一代。
听到感兴趣的部分,山鬼瞌睡虫也跟着一扫而光,她撑着下巴垂眸思索一会儿,“麒麟牌到底有什么奥妙?”
“阿昭如今出逃,麒麟牌存放的钥匙肯定也被她带走了,到底是老太爷叫我们留存的宝物,不可落入旁人手。更何况我觉得阿昭或许是来自西域,与当时追杀客商人是一路的,所以我想让丫头你将麒麟牌夺回来。”张婆声音掷地,粗哑的嗓音在狭小柴房里回响。
话音刚落,山鬼便咯咯咯的笑了。
“婆婆,你未免是太高看我了,潮涯阁人都说夫人会武,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怎么敌得过?更何况我更不知道夫人如今在哪儿。”
张婆转过头,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身边巧笑嫣然的女子。
“条件,说吧。”
山鬼闻言停了笑,深潭寒眸和张婆对望了一会儿,才勾着与之前不大相符的笑容道,“我要麒麟牌。”
“什么?”张婆愣了愣,有些反应不及。“你要麒麟牌?”
山鬼点头,“对,我要麒麟牌。”
“东西给你与给阿昭有什么分别!”张婆又激动起来,扬手便拍在柴草上,可惜没什么声音。
山鬼不急不恼,手指尖在地面上徐徐划过,蹭了一手指的灰尘。
……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弦月孤孤单单的挂在天上。
山鬼从柴房出来,便在小院里寻了个小山包爬上去,手脚利索极了。
她躺在上面没多久,便掐着手指算时间,在数到八十八的时候,夜空一阵凉风,白衣身影踏雪清风在她身边站定。
“阿昭夫人?你说那女人?”离魂眨眨眼,“被你唬住了,在屋子里半步都没出来过,我派人在看着,不会有事。”
刚帮她做完一件事,又来一个?这丫头还有没有完!
“麒麟牌是什么?你且告诉我那东西什么模样。”离魂认命的叹口气,说道。
“我也不知道。”山鬼睁开眼,坐起身子颇为认真的看了离魂一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