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还是将柔弱扮个彻底比较有趣。
想着,山鬼慌张的摇晃着头,捂着胳膊的手都染了鲜血。
耀白注意到山鬼受伤的胳膊,便赶紧伸手在山鬼肩膀点了穴道止血。
“哑巴姑娘别怕,我刚才是给你止血。”知道山鬼只是柔弱的女子,可能不太懂他们这些练武之人的功夫,便笑眯眯的解释了一句。
出于男女之防,耀白只是将自己随身的剑鞘递过去,叫山鬼抓着站起来。
那剑山鬼认识,名为鹤唳,是耀白的家传宝物。下意识的,她视线落在晴时的配剑上,眸子幽深几分。
晴时的那把剑名为沧澜,上面可是染过她的血的。
进了屋子,山鬼便被安置在椅子上坐着。
既然做戏就要做得足些,她眼神形同受惊了的兔子,不安的四处乱看着。
“姑娘,喝茶。”耀白给她倒了杯热茶水递过去。
山鬼双手接过,却没有喝,面纱下的脸若隐若现,还是能瞧见上面斑驳痕迹。
从她一进门,晴时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师兄,这姑娘不会说话。”耀白替她说了一句,一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什么一边把药箱给翻了出来。他走到山鬼跟前,瞧瞧对方脸时还是没忍住的深呼吸一下,笑笑,“姑娘,你胳膊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可好?”
山鬼对耀白倒是不太怕的,她想了想,便干脆的点头。
耀白得意的冲晴时扬起头,也不知道他得意个什么劲儿。
他拖了凳子坐在山鬼跟前,“得罪了。”说完便徒手撕开山鬼的衣袖,顿时惊呆了。
不止耀白,晴时瞧见山鬼的胳膊也跟着愣住。
只见山鬼胳膊上大大小小的都是鞭痕,甚至还有冻疮和瘀血,就那样斑驳的覆盖在她皮肤上,衬的整个人肤色惨白惨白。
耀白拿着金疮药的手抖了抖,“姑娘,你这伤……”
看到对方顺从,耀白欢喜起来,也不再问其他,安安静静的给她处理了伤口。
山鬼全程表情漠然,哪怕金疮药涂抹上再刺痛,眉头也没皱一下。
处理好伤口,耀白不知从哪里寻了纸笔过来放在山鬼跟前。
“姑娘,我和师兄没有恶意,你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会给姑娘讨公道的。”耀白露出一口白牙,试图劝说山鬼。
晴时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在山鬼身上逡巡来闪过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鬼闻言,点了点头,当真握住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动作很慢的写完一行字,她将手中的纸展开给两人看,纸上写着:“方才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想到事情想告知公子,希望对公子抓凶手有帮助。”
耀白见状一乐,“姑娘快说快说,我和师兄正愁眉不展呢!”
山鬼点点头,继续低头写字。许是手上有冻疮和伤口的关系,她一笔一划字写得极慢,看的耀白都跟着干着急。
“可是就算找到衣服又如何?也不能证明张夫人跟赵管家的死有关系,更何况要证明两人之间有私情就更难了。”耀白拧了拧眉,百思不得其解。
的确,只凭一件衣服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就算是染了血的衣服,张夫人也大可以说这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