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乐颠颠的拿了银子离开，晴时皱着眉头的往山鬼那边看了看。
“两人过于铺张浪费不好。”
“我又没花你的银子，你心疼什么？”许是还有气，山鬼说话都夹杂着一股邪火。
尤其是想到之前在门口撞见水凝璇与晴时一同出来，还是有说有笑的样子，她便心里窝火。
晴时没说话，安静的坐在原处，直到菜都上齐了，才兀自的低头吃碗里的阳春面。
山鬼握着筷子，筷子尖在碗里搅和好几下都没等到那人开口，满眼琳琅食材都入不进眼，半点食欲全无。
“你就单吃那碗面？这么多东西你以为我吃的完？”她视线在晴时脸上逡巡一圈，问了一句。
“潮崖阁弟子不喜肉食，你自己吃便好。”晴时视线与山鬼相撞，还是往日的温和，与山鬼势同水火。
“我自己吃？我吃的完？”桌上六道菜有五个都是荤，晴时半点不碰，那其他的就只能山鬼自己吃。
“所以我说你莫要这么铺张浪费。”晴时还是那样的态度，唇角带了点点笑意。
山鬼努了努嘴，夹了一筷子鱼放在晴时碗中呵斥：“这儿不是潮崖阁，你也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有鱼就吃，有肉就吞，别跟我在这里讲求。”
“阿卿。”
“阿卿是你叫的吗？你若是有那本事倒不如好好哄哄你的小师妹！”山鬼嘴没个把控，猛地就将今早瞧见那些从口中吐出来了。
晴时闻言愣了愣，还保持着夹面的姿势。
山鬼一口气的说完，才察觉到自己方才失态了，立即转了视线。
“总归是点给你我二人吃的，你总不好都让我自己享用了吧？”
“你可是吃味了？”
“……”山鬼表情比最开始还难看。
这人说话都不懂得什么叫做迂回的？
“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时吃味了？”山鬼夹了个红烧狮子头咬了一大口，味同嚼蜡。
“师妹不过是与我商议潮崖阁大事，苗疆前些时候偃旗息鼓了一阵，这几日又伺机而动，师妹暗自在潮崖阁内抓住了奸细，便来与我商议。”晴时一本正经的跟山鬼解释，倒像是山鬼揪着无理取闹似的。
“奸细？什么奸细？”脸颊上热得慌，她赶紧强迫性的转了焦点。
“苗疆派过来的奸细，就与你我在山下瞧见的那些傀儡差不多，只是那傀儡被操控，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若不是师妹例行诊脉只怕还真瞧不出这人有问题。”晴时举着茶杯喝一口，继续道：“苗疆可以在潮崖阁安插奸细，自然也可在世家大族之间同样落下棋子，浪子之心，其心可诛。”
山鬼抿了抿唇，习染都做到这种地步了？
“那你跟水凝璇商议出什么了？”
“按兵不动。”晴时回答：“那奸细已被扣押用作师妹研究蛊毒之用，接下来准备在潮崖阁内快速清除这些奸细。”
说来也怪，潮崖阁防备森严，能闯进来的人并不多，所以苗疆人到底是如何冲破阻碍跑到这边给潮崖阁弟子下了蛊的？
“她研究？她能研究出什么？”山鬼闻言冷漠的勾了勾唇角，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