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瞧瞧镜子里的自己，没忍住冲她翻了个大白眼。
“我有必要去讨好水凝璇？”她怎么瞧潮崖阁弟子的衣服都觉得很奇怪，伸手在领子上来回的撕扯几下，“也罢，我就舍生成仁一次，说说看，需要我怎么讨好讨好那位大师姐？”
山鬼抓了梳妆台的胭脂有模有样的在脸上蹭了几下，对着镜子眨眨眼，“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最会拍马屁吗？我觉得对你来讲算不上难事。”
“你这话是何意？”离魂转头，视线阴森森的定格在她脸上。
“我说的不对吗？”山鬼歪着脑袋一笑，“我可是记得当初在学医理时，你没少讨好师父，不过偏偏咱们师父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对你这种讨好的学生连看都不看，所以……”
“行了行了，你住口。”被提及陈年往事，离魂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她揪了揪脑袋上的发髻，“得了，我知道了，我自己随机应变，行了吧？”
山鬼好笑的在自己脸上揉了揉，觉得脸都笑疼了。
“水凝璇功夫不弱，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没跟她对过，但就知道她是除了晴时外当掌门最有竞争力的一个。”
“得了，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吗？”离魂几步走到门口，回头瞧瞧山鬼，“你自己万事小心，我给你留的丹药每日三颗。”
山鬼冲离魂挥了挥手，“聒噪！”
离魂到底还是拿她没办法，只好穿着这身别扭的衣服出去了。
门关上，山鬼隐去了脸上的笑意，她走到床榻跟前坐下，从袖中掏出个瓶子瞧了半天，最后她拔出塞子朝里面看了看。
“小家伙，还睡呢？”
话音落下，从瓶口爬出个白嫩嫩的胖虫子，圆滚滚的看上去很讨喜。
山鬼手指在白虫子脑袋上点了点，“你前主子下山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你这混账东西有了新主子就不念旧主了是不是？”
白虫子听不懂山鬼在说什么，只晃悠着脑袋的撒娇。
“快十天了还没个消息。”山鬼叹了口气，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个金黄色的剑穗，这剑穗是之前她送晴时的那条，只不过当时他还给她了。
握紧那条剑穗，山鬼扯了扯嘴角笑几声。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考虑儿女私情？”说完她又把剑穗塞回去，手掌在脸上拍了好几下。
聊表心意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没有第二次。
……
离魂果然成功的潜藏在水凝璇的药庐里，每日除了晒药分药之外，还负责专门在炼丹炉附近看护。好在她精通药理，在其他女弟子抓药出错时总会笑着指证，一时间在一众女弟子当中脱颖而出，评价也是极好的。
“鸢尾，你帮我抓一下赵师兄的药，我内急！”一个看上去皮肤黑黑的小姑娘抬手在离魂肩膀上拍几下。
离魂在药庐直接化名鸢尾，总归听着像是个花草名，最主要潮崖阁弟子的名字听上去都诗情画意的，她忽然跳出来个离魂总觉得格格不入，更何况离魂名号也算是响当当，被水凝璇发现也不太妥当。
“嗯，好，我知道了。”离魂声音淡淡的，跟平时声音故意沉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