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捏着棋子的手稍微一顿，抬眼瞧瞧明辛。
“潮崖阁不是把清儿被杀的事掀过去了吗？”
“是掀过去了没错，但姑娘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明辛始终说话温温吞吞的，感觉上有些像明镜。
山鬼眨眨眼，手搁在下巴上摸几下。
“凶手我知道是谁，不过明辛长老似乎会承受不来这个结果，所以直接断定是我杀的也可以。”她潇洒的笑了笑，指尖夹了一枚棋子落于棋盘，“若是我知道清儿做的那件事，她早晚也得死在我手里，所以就算作是我杀的也无妨。”
山鬼这话饶是让明辛有些不理解，他皱了皱眉，视线盯住山鬼的脸。
“姑娘有话不妨言明，若是有何难言之隐也可直接说出来。”明辛跟明镜对视一眼，继续道：“清儿若真死于你手，潮崖阁也容不下姑娘了。”
山鬼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那又如何？死与不死，终究不也是因为我？”
明镜一面与山鬼对弈一面听着两人的对话，半晌，他呵呵一笑，单手在胡子上捋了捋，“若是山鬼姑娘直接杀了她，那便需要给我潮崖阁一个交代，但若不是，姑娘又说自己间接害死了我阁中弟子，这份冤屈，姑娘如何忍得下？”
“死在我手上的人可不少，再多一条命何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山鬼觉得明镜老头看上去似乎是个知道实情的。她眯了眯眼睛，身子略微的往前凑了凑，“老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明镜闻言笑开，“我应当知道什么便是知道什么，更何况，我知道与否，并不能影响姑娘实话实说。”
“我若是说了，你们再觉得我信口雌黄？”山鬼耸耸肩，“被胡乱扣帽子说我抹黑别人，还不如直接把杀人罪名扣到我头上来得好。”
明镜跟明辛对视一眼，后者温温吞吞的开了口。
“既是这样，姑娘就更应当直言。”
“你确定的话我就告诉你。”山鬼满眼的不以为意，身子又往前凑了凑，招呼面前两个人往自己方向挤了挤，随后慢悠悠的扯着嗓子低语了个名字。
相比较于明辛的满眼震惊，明镜则是平静多了。
一看这老小子就是肯定知道些什么，山鬼眸子转了几圈，冲明辛咧嘴笑笑，“看吧，我就说明辛长老你不会信的。”
明辛坐在椅子上沉吟好一会儿，才抬头跟山鬼对视上。
“若真是她所为，自然有潮崖阁的规矩来管束。姑娘下此结论，可有真凭实据？”
“证据不证据的，清儿死了也是死无对证，不过我有个更好的方式证明证明。”山鬼故意卖了个关子，大大方方的把棋子推到一边随后站起身来，“两位只需要看着就好，其他的一概不必理会。”
……
“你要我打扮成这样，真的行吗？”离魂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的衣服，一时间有点语塞。
山鬼给她拿了套潮崖阁女弟子才穿的衣裳，碰巧的还是清儿最喜欢的款式。
“怕什么，潮崖阁弟子众多，谁会注意会不会多了个人？”山鬼帮着离魂在收腰那里打了个结，“水凝璇没见过你，到时候你就直接过去叫大师姐讨好讨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