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入了土，将清儿的棺木立起来，众人开始原路返回。
这次回去的路途，没人敢再议论山鬼了。
山鬼揉了揉鼻尖，视线在水凝璇身上来回的扫视，最后上前追上对方脚步，弯着唇瓣笑笑。
“水凝璇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二。”
水凝璇闻言转头瞧了她一眼，温柔的笑笑，“不必这般客气，姑娘还是直接唤我名讳就好。”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与你客气了。”山鬼冲水凝璇伸出手掌，眸子弯成一道弧线，“可否请你将手掌伸出来给我瞧瞧？”
“手掌？”水凝璇愣了愣，还是伸手把掌心摊开冲着山鬼，“是这样吗？”
山鬼赶紧点头，攥住水凝璇的手腕沿着骨头捏了几下，没表露出任何表情，叫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有什么问题吗？”水凝璇盯着山鬼看半点都没瞧出什么端倪，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问题，我们柴山灵修擅长摸骨，就随便摸一下腕骨就能知道这人功夫如何。当然这个本事我是不会的，顶多就拿来当个花架子学学。”山鬼贼兮兮的挤了挤眼睛，放下手在拇指上捻动几下，“诚如潮崖阁众人传的那样，水凝璇姑娘的确是天生异骨，是个实实在在练武的好苗子。”
水凝璇抿了抿唇瓣，腼腆的笑笑，也顺路恭维了山鬼几句，这才顺顺利利的回了潮崖阁。
晴时不在，山鬼有什么想法都没人商议，便将自己困在房间里。
她坐在桌前倒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本来因为这房间出了人命是不能住人的，但因为山鬼再三要求，明镜便没给山鬼换房间，只是整个潮崖阁却是没人敢自告奋勇的来照顾山鬼的饮食起居了。
“咚咚咚。”
“进来。”
“吱呀”一声，来人怯怯诺诺，一只脚埋进门槛，另外一只犹豫半天才跟着跨步进来，随后露出一张粉嫩嫩的脸。
山鬼记得这张脸，是以前在后山一起扑蝶的小师妹，还是个性子比较软弱的小师妹，经常被其他女弟子奚落的那种。
那个时候的潮崖阁招收不少女弟子，跟十年后完全不同。
“你？”山鬼抿了一口水，瞧着女弟子的视线有些怀疑，“有事吗？”
女弟子叫御风，名字取的倒是很有仙气，只是人看上去胆小怕事，说话若是不仔细听的话，完全听不见她都说了些什么。
御风朝前走几步，规规矩矩的给山鬼行了个礼，“山鬼师姐。”
“得，别叫我师姐，我可不是你们潮崖阁弟子。”山鬼瞧瞧御风，随意的给她踢过去的凳子，“有事儿坐下说，免得你们潮崖阁弟子又红口白牙的说我欺压你了。”
御风尴尬的坐在凳子上，视线胡乱的在房间里到处看，模样瞧上去很紧张。
“师……姑娘，我来是有事与姑娘说的。”
“有话就说。”山鬼心情不算好，查案查的乱七八糟没头绪，眼下正烦躁着。
她视线偏转，正巧往当时清儿倒下的那个地方看过去，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一个画面，那是清儿半撑着意志不停地伸手冲桌面指的动作。
那时候她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