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土旺要车中贵人下车,这护卫哪肯允,眼神闪烁间,不断估摸着自己与王土旺的距离。
见这汉子不动,王土旺也不在意,只大咧迈步,要亲自动手,谁知这汉子眸子一立,大喝同时瞬间扑身而上。
“并肩子上,擒贼先擒王!”
瞧着快速冲杀上来的几人,王土旺兀的嘴角勾起,阴冷一笑。
“好胆!”
他自不是吃素的,抄起王八拳不退反进。
然而他从未练过招式,对面英俊护卫只脚下轻移,竟潇洒侧身,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随后这厮微微抬手,以掌轻击王土旺小臂,内力迸发,拨开他拳路的同时脚下伸腿勾绊。
下一刻,身体前倾的王土旺瞬间失了重心,险些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然他膂力滔天,慌忙之下一脚前伸,猛踏地面,只踩得青石板官道寸寸崩裂,乱石横飞。
“娘的,是真干不过这手底下有把式的!”
正嘀咕抱怨,却见这英俊护卫霎时抽出腰间长剑,耍了个剑花的同时,剑锋落在了王土旺脖子上。
“别动!再动杀了你!”
此人单手持剑,遗世独立,风采卓然,端是帅了王土旺一脸,然他这泼皮压根不吃这套,张嘴就嚷。
“给老子攒射马车!”
“卑鄙!”
一声惊呼,英俊猛抽宝剑,却只在王土旺这身铁王八壳上拉出一溜火花,白印子都未曾留下一道。
魑魇军令行静止,也不管王土旺就在马车附近,对着马车就是一轮攒射。
然那英俊护卫端是身手不凡,一个鹞子翻身踩到马车车架上,背靠车帐帘,手中长剑舞成一团银光,硬是将周遭弩矢悉属挡下。
可其余护卫就没他这般能耐了,只一轮射击,就被射成了马蜂窝。
靠在马车附近的王土旺自然也挨了不少下,然他一身枪卒步人甲,虽被射的叮当作响,却屁事没有。
瞅他厉害得紧,王土旺更不敢放,抄起朴刀照着马车就砍,此人见王土旺凶厉,不赶趟回气,横剑拦挡。
王土旺之勇力,莫说只是一把剑,便是山也要劈开,只刀剑相交的瞬间,就听一声‘咔吧’一声脆响。
再瞧那护卫,手中宝剑早已脱手而出,持剑手臂扭成了一渗人角度。
瞅这模样,怕是小臂尺骨与桡骨尽数断了。
见状,得势不饶人的王土旺哪不知时机已到,抛下朴刀合身扑上,硬挨了这厮几掌,一把拿住他两个手臂,将他按死死摁在地上。
“来啊!拿下”
这会子的王土旺就像按着猪的屠夫,铁箍手直叫着护卫挣扎不得。
待众将士一拥而上,将这护卫按住拿下,王土旺这才卸了手甲,捋起袖子,露出红紫发青的小臂。
“这厮定有那起子内力!打某身上,如针扎一般!来啊!”
“在!”
“这些个江湖子外伤惯恢复的快,某以前见过!拿刀卸他手脚!”
“诺!”
为马首是瞻的兵丁唰的抽出朴刀,正要上前,却见王二急急上前。
“将军,不若挑断手脚筋,自废了大半,怎好卸了手脚呢!”
见他聒噪,王土旺也不理他,只歪头大呼。
“刁德义,把这老货揪道儿旁揍顿!”
“来咯!”
刁德义欢快出列,揪着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王二就走。
听着要被卸手脚,那殷俊护卫又是一顿死命挣扎,然王土旺手下皆是好手,七八个一起上,按的他死死。
王土旺也不是甚好废话的人,夺过手下朴刀就上。
“某今儿教你们,这起子江湖人最最诡谲,尤其是这起子有内力的,等闲手断腿断的外伤,不消四五天就行动无碍;稍不小心,便会翻船!
某也不知挑断那手脚筋惯用不成,反正剁了手脚,总长不出了!”
说着,在这英俊护卫惊骇眼神中,手起刀落,只将他小臂小腿尽数断了。
随后,王土旺也不在意溅的到处都是血液,接过火把,只冷着脸,刺拉几下给他烫了伤口。
换做别人,他只杀了省事,只这厮乃是那涿州刘府的护卫,搁辽国,刘姓等同耶律。
活捉了说不得还能问出些要害情报!
命手下揪着这生无可恋的护卫下去,王土旺走到马车前,探手一把扯掉马车帘子。
下一刻,一闪着金光的匕首陡然戳出,轻飘飘攮在他那头盔上,发出‘叮’的脆响。
“还有贼人!”
土哥一声低喝,转瞬出手,一把薅住着拿着金匕首的洁白手腕,只稍稍用力,就听银铃般的惨叫声自马车中响起。
“痛!痛啊!放手!放手!放手!痛死了,放手啊!”
然土哥压根不刁,手一用力,竟如拽猪狗般将这马车中的女子拖拽而出,掼在地上。
周遭士卒大半月没瞧见女人,个个眼冒精光,瞅向地上捂着手腕破口大骂的女人。
这一瞧不打紧,眼儿顿时直了。
只见此女一身紫色左衽窄袖袍长裙,头戴凤鸾簪花,腰间束着鎏金玄水腰带,睫毛又长又弯,一双浅褐眸子满是怒火,露在外面的皮肤更是比牛奶还要白嫩。
美,美若天仙,关键是还带了股子异域风情。
然这些对王土旺皆无甚鸟用,他只板着脸跃下车架,也不顾此女叫骂抓挠,三下五除二将她浑身摸了个遍。
“无甚暗器!”
自顾点头,王土旺又调起朴刀杆,在众将士无比意外的眼神中,对着此女露在外的小腿就是一下。
“咔嚓~”一声脆响。
周遭一阵死寂,连那白嫩小腿瞬间肿的如馒头的女子似是都忘了钻心疼痛,惊骇欲绝的望着眼前高大冷酷的男人。
咱家将军真真下得去手啊!
见周遭士卒皆傻眼,王土旺不爽皱眉,冲着瘦猴招了招手。
“这下便跑不了了!瘦猴,唤二三兄弟架着此女!魑魇军,归营!”
他一张口下令,周遭士卒哪还顾的上惊讶敬佩,登时齐声应诺。
士卒应诺声惊了断腿女子,她这才回过神来,小腿儿登时一阵阵钻心的疼,直叫她哭嚎惨叫出声。
这女人嗓门本就尖,这番一叫,只吵的土哥太阳穴乱跳。
王土旺也不惯着她,自怀中摸出那油津津的麻布堪舆,想都没想,一把捏住她下颚,叩开牙关,将这堪舆团团塞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