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力带着何盛一起到门口迎接,这礼数做的很周到。
“您是李市长?”
刚下车的吕谷慌忙走上前来问道。,
“哦?小同志认识我吗?”
“是的,市长,我是电视台的,经常有看关于您的新闻。”
何盛和曾子乔直接石化了,
我他么的在哪里,这个人竟然是市长,市长出门来接我,我胆儿费肥上天了吧,我刚刚有没有说错话?
尤其是何盛,内心接近崩溃,怎么还扯上市长了呢,完犊子了啊,这次谁还能拯救我。
李有力看着他们三人的表情,宽慰道。
“你们不要拘泥于我的身份,今天在这里我不是市长,我就是你们救的那位老人的儿子,就是一场家宴,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才怪,我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官估计就是校长了,或者是派出所所长,连镇长我都没见过,何盛一脸的忧伤。
“别站着了,我们进去吧。”
“市长您先请,”
吕谷伸手虚请方向,他们俩人跟在背后。
李有力直接就带他们到了餐厅入座,菜已经备好,马上就可以开席了。
自从知道李有力是市长,三人就已经放松不下来了,没法放开。
吕谷可能还好一些,经常做节目,碰到的人多。曾子乔一个设计师,也是个宅男,都不怎么爱说话。何盛自己也是个读过点书的屌丝而已,更加放不开,哪里应付的了这种大场面。
本来三人还打算顺便看望下老人家,李有力告诉他们,现在李老爷子已经送去疗养院那边了,等有空带他们去。
这顿饭吃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何盛一直坐立不安,从开始的淡定,逐渐变成了各种草木皆兵。
不知道刚刚在书房那番话有没有给糊弄过去,何盛总算知道那一条政治新闻为啥推送过来了,可能是已经在安排给他做为某一次的资本。
哎,新闻大哥,你就不能明说一点,玩智商猜谜语一样的事,实在是不太在行。
李自力的时间还是比较不充裕的,众人也是匆匆的吃完了饭,这顿饭的主题已经不是吃饭了,重点是和谁吃过饭。
饭后邀请三人去了书房,桌上放了三份盒子。
等三人坐下以后,李自力一一送到他们手上。
“这是李家的一点薄礼,十分感谢三位的仗义出手,才使得家父及时得到了救治,救回家父的性命。”
这感谢的话有点重,三人连忙站起来,吕谷赶紧说道。
“市长言重了,真的不必这样,能请我们吃饭已经是很大的心意了,这礼物我们不能收。”
“是啊,不能收。”
两人跟着吕谷回应道。
“好啦,你们三位年轻人,不收下可不是我李家的待客之道啊。”
“实在受之有愧,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拒绝李市长的礼物,会让李市长没面子的,人家愿意给你,那你就收下,收下了就代表这件事两清了,以后不能以这件事作为人情要求等等,这应该就是一种社会规则吧?
收拾礼物,喝了下茶,吕谷带头起身准备告辞,他知道李有力的时间是多么宝贵的,今天能陪他们吃顿饭已经是很大很大的面子了。
“李市长公务繁忙,我们今天叨扰太久了,感谢今天的盛情款待,那我们三就先回去了。”
“也好,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俩就住在附近不远,走回去就好了,小盛应该也离得不远。”
“诶,这样不符合礼数,你们俩近可以将就,但是何盛就不行了,他离得远。”
李有力了解他们三人的基本信息,所以拒绝了这样的方式,有始有终才是他家的礼数。
于是吕谷和曾子乔先走,何盛稍候,等李有力给安排车。
趁这没人的功夫,李有力把下午没问完的话,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以他看人的能力,他判断这几人的性情和品行应该还算可以,但是对于何盛有几个奇怪的点,他不想安排人去查,不如索性自己问问。
“何盛啊,你是不是事先知道什么?”
李有力突然问了一句,
“啊,知道什么?”
何盛被这突然的发问吓了一跳,这些人的智商都这么捉妖的嘛,这么快就怀疑到我身上了。
“别怪我调查你,你知道我坐在这个位置,有很多人盯着我,盯着我父亲。”
何盛哭丧着脸,
“您都知道了?”
“没有,我只查出来一些情况,还是有些不明白,需要你帮我解释。”
“额,您需要我解释什么?”
“那天你去公园看了AEd的位置,但是你住在比较远的地方,当晚你就在公园附近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去公园锻炼,你应该不会为了锻炼特意去酒店开个房等第二天吧,这是我没发理解的地方。”
李有力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点,
何盛思考怎么回答,手机里预知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不然要被抢走了自己的命根子。说不合理,估计也要被这市长给追查下去吧。果然自己破绽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也太多。要不要等会给他透露点那条政治新闻,把他唬住?可是这么大的官啥没见过,估计也唬不住吧?
何盛打算半真半假的先说点,想起了父亲带他去镇上找人算命的时候算命先生的神秘。
“实不相瞒,我那天去看AEd,确实是知道它后面有用处,所以去观察了下地方。而且还知道第二天会用他去救人。”
“你怎么会提前知道它有用呢?怎么提前知道什么时间点去救人呢?”
李有力本来以为父亲身边可能会安排了什么人,去做了安排病发的引子,他已经检查过家里的佣人,医院也检查过父亲身体的情况,排除了下毒引发的可能。
“我会一些玄学,您信吗?”
这个答案倒是把李自力给难倒了,身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他当然是要高举科学的旗帜,只相信实践与科学的。但是他们这个层次又知道一些秘闻,让人不得不信。
“那你认识我吗?或者认识家父?”
“啊,不认识啊,今天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呢。”
“那你怎么算,没看到人没看到八字,怎么预测?”
完蛋,果然说了一个谎言,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何盛心里一顿草泥马。
“如果是针对具体的人,确实需要看面相或者八字等等,如果是某些事,这个就比较玄幻了,您知道占卜术吗?”
“倒是耳闻过一些,不知具体,不知道小兄弟是出自哪一派。”
李有力反倒有些兴致了。
“门派有禁忌,就不便告知了。占卜可分为掐指占卜和龟甲占卜为多,器物也有铜钱,竹甲等,此事我也是占卜而来。”
看着何盛这么年轻的面孔,而且履历也很干净,李有力陷入了怀疑之中。
“这样吧,我赠你一卜,这是上一卜的延续,就当结个善缘。”
“还请赐教。”
李有力果断地要听。
“六月,民生之本,社保之金,恐将有祸,灯下之人,暗室欺心。”
何盛简单的用自己所有的文言文基础总结了下,告诉了李有力。
既然都扯到玄学,那就只能把自己伪装的玄一点吧。
“小友,能具体一些吗?”
何盛摇摇头,指了指天上。
“占卜是和天道作对的,泄露太多会被天谴。”
何盛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写了一个“易”字,就不再说什么了。
李有力也是一方封疆大吏,知道有些事逼太紧会适得其反,而且这件事涉及的比较大,这番消息还要找老父亲商量一下,他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随后何盛告辞,坐了李有力安排的车回去。
既然装了高人,就继续保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