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城三妖再度懵逼,实在没搞懂,怎么林宇老是忘不掉他们三个呢。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林宇不死,这一辈子就要受其钳制。
意外的是,这一次三妖在外间滞留的时间多了半个时辰,林宇猜测应该是那些无法感知的红光粒子改变了某些天地法则所造成的。
一路走来,林宇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现象。
原本那些孤魂野鬼类的精怪只有在夜晚才能出没,可现今就是在大白天也频频出现。
而且,一些平常潜隐在深山大泽修行的低阶妖灵也进入了人类活动的区域。
“难道这个世界开始变天了?”
林宇仰望天空那道变得宽大许多的赤痕,寻思道。
假若夔善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魔族的入侵就快展开了。
“等等,阿雪老是头疼,说见到有妖魔降临人间,难道她看到了一丝未来世界的影像?”
章玄机都能占卜吉凶,雪能窥见未来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林宇又想起当初采摘血露蟠桃时,古月曾说她体质特殊,替她打通了生死玄关,激活了内在潜力,也许古月知道些什么。
张烈如今是越来越看不透林宇了,他明显感应到座下的虎、鹿、羊三妖身上那十分浓郁的妖气,任何一位的实力都不比他差。
可就是这种级别的大妖,也沦为了坐骑之流。难怪林宇先前在郡主府,会拒绝独孤宁珂赠送千里良驹。
这些大妖化作原形后的奔跑速度,比起马匹来快多了。
联想到单小小与尉迟嫣红的真身,张烈暗叹,难不成现在这些人的品味都变了。
然而,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尽管一路上,林宇让三妖交替轮换,铆足了劲跑,直到一日一夜后进入洛阳地界,依然没有追上宇文拓。
不出独孤宁珂所料,洛阳附近果然聚集了不少佩刀带剑,服色各异的江湖人士。
虽然没有打出旗号,可林宇还是看出了这些人并不属于同一势力。相反这些江湖人士互相瞪视,反而流露出强烈的敌意。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想进宇文拓的称皇大典仪式中夺一分气运的义军首领存在。
通天塔位于洛阳东北郊外,半年前才开始动土,不到三月便修建成,也不知宇文拓征用了多少民夫才办到此事的。
通天塔直径超过十丈,呈圆形,林宇,张烈来到近前,望着那高耸入云,与天穹那道赤痕齐高的塔尖,不由感慨万千,此塔果真不负“通天”之名。
只见塔身周围均燃起高达五六米的黑色阴火,一直延伸里许,直通塔门前,将那片虚空都烧得有些扭曲变形,不时泛起阵阵肉眼可见的波纹,稍微靠近些便觉阴冷刺骨,似乎连血液都快凝固般。
通天塔塔门前方,聚集了不少人,有的神色凝重,有的议论纷纷,大多都在谈论地龙阴火的厉害,料是有人吃了不小的亏。
有的甚至在高叫辱骂宇文拓藏头露尾,不是英雄所为,有本事明刀明枪出来干一仗,言辞极尽龌龊,不堪入耳。
可如此低劣的激将法,宇文拓哪里会中计,通天塔静静矗立在前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很快有人沉不住气,开始拉出简易的投石车攻打通天塔。
磨盘大的石头拖着尾线投向前方,可刚一进入地龙阴火的范围,便被溶成浆液滴落,继而很快消失不见,什么都没留下。
石头飞得很高,并没有接触到地龙阴火,可依旧还是突不破那层屏障。
“飞鸟难渡啊!”
张烈得出结论,长声叹息,更为自己丢失克制地龙阴火的汰玉如来感到痛惜。
林宇一直在凝神观察通天塔,企图找出小雪的踪迹。可让他失望了,地龙阴火形成的屏障限制了太初神眼的透视能力,神识落在上面后,更觉针刺般疼痛,同时有股阴冷到骨髓的寒气透入体内。
太初法力运转下,不一会儿便消去了那股寒气。
简易投石车还在继续投石,林宇与张烈却失去了继续观看的欲望。
“走吧,先去为兄的风尘客栈歇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明日再想办法怎么攻入通天塔吧。”张烈提议道。
“好。”林宇点头同意。
实则他对地龙阴火已经有了想法,只是现今人多嘴杂,不好出手试探。
风尘客栈在一条幽静偏僻的青石巷里,修建得十分别致。屋后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淌过,依傍着青山翠林。
其时山花烂漫,馥郁芬香,极其幽雅。
这根本不像是一家客栈,倒像是现世中的农家乐。
实则,张烈并不靠这家客栈赚钱,客栈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人流量,确切说来,这不过是他在江湖中的一个据点,方便联络各方豪杰义士,也为一些落魄的江湖人士提供一个遮风避雨之所。
这也是虬髯客义薄云天,名满江湖的一个原因。
还未踏进客栈大门,林宇忽然微微一笑道:“这可巧了,居然俱是熟识之人。”
张烈还没反应过来,开门的店伴倒先认出了他,大喜叫道:“三爷,真的是你?李爷和小姐也是刚到不久,还带来了一帮朋友呢。”
“什么,他们也来洛阳了?”张烈这次是真的意外。
所谓的“李爷”正是李靖,而红拂女因与张烈同宗,因此这些下人都将其称为“小姐”。
“三哥,你们前脚刚走,我们后脚也动身了。由于你们转道去了京城大兴一趟,所以小弟才先到一步的。”
话声中,一袭青袍的李靖俊面含笑的迎了出来,红拂女紧跟于后。
见到林宇,红拂女口称“少主”,并极力感谢林宇当初的馈赠。声称若不是因为林宇赠送剑术的缘故,这次可就惨了。
以林宇如今的境界眼光,赠与红拂女的那门剑术并不放在眼里,可对红拂女这种修为的人来说,不亚于无价之宝。
寒暄过后,几人鱼贯而入,厅中之人自是将林宇与张烈瞧了个仔细。
这时,一个声若洪钟般的声音立时响起:“他奶奶的,陈小兄弟,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