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作出一副战斗的姿态,林宇正要上前劝阻他,却见瓦里安也抽出了背上的大剑,与阿尔萨斯站到了一起。
“阿尔萨斯,我和你一起教训这群家伙。”瓦里安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一股气势慢慢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林宇暗叹了口气,这两位王子还真是阅历浅薄,从街上两旁的群众慌不迭乱的神情看来,那几个家伙的来历肯定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乱来。
但是他此刻也不能袖手旁观,当即手臂一挥,几个乳白色的小圆盘落在了两人前方的地面上,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虚淡起来。
“妈的,维尔顿少爷的路也敢挡,兄弟们给我撞死他们。”
那一群随从见阿尔萨斯和瓦里安肩并肩站在去路上,前方的几个当即哇哇的一阵大叫,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击打在马臀上,以更快的速度疾冲过来。
阿尔萨斯和瓦里安一脸紧张的望着疾奔过来的马匹,正要冲出去,忽然看见地面上蓬蓬的冒出一股雾气,那几匹冲过来的骏马连同上面的随从顿时被一层坚冰冻住,呆立原地,动惮不得。
后面疾冲上来的马匹收势不及,全部撞在坚冰裹住的前方马匹上。
嘭嘭大响声中,夹杂着稀溜溜的一阵马嘶长鸣,前后方的马匹撞在一起,全部扑倒在地。马上的人自然也都跌在地上,滚作了一团,呻吟哀嚎声响成一片。
这坚冰正是刚才林宇仍在地上的小圆盘所化,是一种称为“冰霜陷阱”的控制技能。
被冻住的物体,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当受到外力攻击时,坚冰即会破开,令其重获自由。
后方那个服饰华丽的瘦削青年见状,怒骂一声:“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来巴罗夫家族的地面上捣乱。你们几个,给我把前面的三人抓起来,少爷我要好好炮制他们。”
他后面还有七八个随从,闻言全都取出武器,打马向着三人的方向奔来。
林宇早已感应到这伙人基本都是些初阶的修为,就凭他一人也可以轻松碾压,心里倒是没有多大紧迫感。
他此刻心里已在盘算,教训这伙人后,该如何善后的事情了。
阿尔萨斯和瓦里安见到滚落在地的随从狼狈样子后,哈哈大笑,此刻见到后面的随从再次冲来。阿尔萨斯长锤一挥,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飞过,正中最前方的一个随从脑袋,将之打下马来,被后面的马匹一践踏,连脑浆都崩裂了出来,顿时死于非命。
余下的随从大惊,但此时想要后退已来不及。
瓦里安一个“战斗冲锋”,带起一道残影冲向敌人,一挥剑将一人砍为两段,飞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身。但他毫不在乎,紧接着又朝着下一个敌人奔去。
林宇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个王子丝毫不顾忌后果,一出手就要人命,他原以为两人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对方的。
他心念电转,当即立下了速战速决的决定,弯弓搭箭中,嗖嗖声不绝,每支箭矢例不虚发,一下将剩余的几个随从射倒。
瓦里安击杀了第二个人时,见剩余的马匹上早已无一个活人,全部身上中箭,有的被马匹带着呼啸而去,有的当即跌下地来。
阿尔萨斯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快要塞下一个鸡蛋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林宇的手法竟然那么快。他正要冲上去,却发现没对手了。
不,还有一个,正是那个被吓得呆住了衣着华丽的“维尔顿”少爷。
维尔顿很快回过神来,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当即调转马头就想回奔。
阿尔萨斯见状赶紧飞身跃上无敌,在后急追。
无敌的速度此时才显现出来,只见他四蹄一放一收,早已跃出三四丈距离,落地无声,如一阵狂风般赶了上去。
阿尔萨斯眼看就要追到维尔顿的后面,手中的长锤已高高举起,忽然间,他觉得身旁飞过一道流光,随即见化成流光的箭矢从维尔顿坐骑的马臀后面穿入,带起一溜血花从马头前额穿出。
马匹去势不停,仍奔出了四五丈距离后才扑倒在地,将背上的维尔顿狠狠摔了出去。
阿尔萨斯立即一拉马缰,无敌一声稀溜溜的长嘶,人立而起,立即停住了狂奔的势头。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摔落在地、正哼唧不停的维尔顿身前,冷笑道:“什么狗屁少爷,本王代表圣光审判你这个人渣败类。”
说着,他举起的长锤上忽然金光大作,猛然一下便狠砸了下去。
轰,街道上顿时响起一声大响。
烟尘弥漫中,阿尔萨斯揉了揉眼睛,发现长锤敲在了地板上,将石板砸得四分五裂,而维尔顿已经不见了。
“阿尔萨斯,这个人杀不得,咱们已经闯下了大祸,快跑。”
林宇的声音在阿尔萨斯旁边响起,阿尔萨斯回头一看,见林宇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这边,手里正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不是维尔顿是谁?
他正想询问,却听见周围的警报声大作,一些身着铠甲的士兵正迈着步伐朝这边赶来。
周围的人群对着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大意是说着三个人真大胆,连巴罗夫家族少爷的人都敢杀。
阿尔萨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这可不是洛丹伦,这里的士兵抓住自己后也不会看在自己是王子的份上而放过自己的。
他一阵心慌,赶紧跃到了无敌的背上,见到林宇跃到了召唤出的狼王巴里背上,赶紧随他一起飞奔。
林宇催动狼王巴里经过瓦里安身边时,另只空手一伸臂将他拉了上来。
三人赶紧往来路疾奔,不知是不是因为林宇三人帮助这里的群众惩治了嚣张跋扈的维尔顿,此刻他们很有默契的为三人让开道路,甚至有人还指引他们出城镇的方向。
林宇神念四下散开,朝着没有士兵的街道狂奔,阿尔萨斯提着长锤紧跟于后。
瓦里安双手握住长剑,脸上的血渍还未干涸,双眼一片血红。他不停的向后张望着,见到后方的士兵有的已经骑上了刚才维尔顿手下的坐骑紧紧追来,手心里都渗出了冷汗。
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跃跃欲试,大杀特杀的宣泄感,令他全身都忍不住轻轻的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