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昨晚有个叫雷管的大闹‘盛世辉煌’,我们学校的两位同学也在现场……”
“嘿嘿,第一时间我就在网上发现了直播真人秀,虽然男的看不清楚,但那女的不就是高三五班的何琴菲吗?啧啧…那身材,那皮肤没得说了……”
“哼,都是你们这些臭男生,把我们女生不当人看……”
“别生气,听说那个男的已经废了,被那个叫‘雷管’的一脚踩爆了…”
“真的假的?那雷管真是个好人……”
林宇在“凤梧山”等到天明,修习完《太初经》后,发现《太初经》虽然上涨了近20点经验,但离升到专家级还早得很。
他还发现一个事,从汲取曹安内力的情况来看,现在早上修习《太初经》经验还不如直接汲取别人的内力来得快。他又在后悔将风成豪一剑刺死的事,要是汲取了一个先天境的内力,估计《太初经》上涨的经验值比曹安多好几倍。
“传奇级技能符”终于用到了“鸿影碧落”上面。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就算在高一个大境界的对手困境中也能轻而易举的逃脱,但那消耗却不是现在的林宇能承受得起的,一经使用,真气值直接清零。
林宇沉思,从《太初经》非要达到相应等级才能升级的情况来看,可能是自己等级太低的缘故。所以传奇级技能的消耗才让自己受不了。如果等级上去,各种数值也上去了,消耗自然会降低。
寻思着这些事情,林宇没有回“翠屏山”别墅,而是直接来到了学校,发现整个学校都在议论昨晚“盛世辉煌”的事。
虽然有他后面的话语警告,无奈当时有人开的是直播,所以何琴菲被侮辱的事,还是传遍了整个学校。
林宇暗自庆幸,将何琴菲放在了混沌空间,不然听着这些同学的言语,估计早就崩溃了。
让她在混沌空间里待一段时间吧,等这事的风波平息了再说。
林宇暗自寻思着,又想到整个“蛟龙帮”好像都姓风了,那谢星华这家伙去哪里了呢?
一整天就这样过去,放学的时候,林萱叫林宇一起回“悠然之家”。
开车来接两人的是另外一个保镖,这保镖见到林宇一脸敬佩之色,连称有时间一定要让林宇指点几招。
一路回到“悠然之家”,陈婉淑刚好也在,看见林宇冷哼一声,自顾自回房间去了。
林萱报以一个抱歉的眼神,林宇苦笑了下,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晚上十点后,林傲天才回来,一脸疲惫之色,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就一动不动了。
林宇见他太劳累,不忍打扰他休息,悄悄走到林傲天身后,一手贴在林傲天后背,输送一些“太初真气”过去,助他去除疲劳。
“太初真气”果然神奇,输送不到200点,林傲天全身精气神都恢复满,比睡了一觉的感觉还要好,醒来后发现林宇,忙询问林宇的师傅那么急找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宇三言两语便敷衍过去,随即问起林傲天工作上的事,怎么累成这样。
林傲天强笑道:“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最近有几个竞标,挺费神的。”
“竞标的事不是由那个郑蒯才负责吗,难道这个人有问题?”林宇皱眉问道,郑蒯才上次竞标他可是见过的,比较圆滑,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性格。
“不,小郑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林傲天连忙说道。
“二叔,是不是和‘唐氏医药’合作的事让您费心?”林宇突然问道。
林傲天略微迟疑了下,才道:“没…没有…”
“哼,想不到唐元驹竟然敢摆架子,二叔,不用跟他们合作了,我就不信凭我们林氏集团的牌子,有了药方,会找不到合作伙伴?”林宇见状哪有不明白的,当即冷笑道。
“小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林傲天一急,在林宇旁敲侧击下,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最近一个月以来,“海天双威”联合“龙腾财团”、“鼎天实业”、以及“翔升能源”和“乔达曼诺尔集团”五大企业对“林氏集团”进行业务上的阻截和资金上垄控。
很多原本属于“林氏集团”的客户纷纷倒向五大企业,银行和债券公司也像约好了似的向“林氏集团”追讨债务。“林氏集团”的股票指数一下就下跌到历史最低点,成为负债累累的大债主。
而此时与“林氏集团”合作的“唐氏医药”眼看情况不对,原本已经谈好的合作,也一直拖拖拉拉的,正在兴建的厂房也以规划不当停工了。
林傲天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只得拆东墙补西墙,很多规划好的工程和业务,该停工的停工,该收缩的收缩。
林氏集团一下子变得前景堪虞起来,据林傲天所说,至少也得需要八十个亿左右才能让公司恢复到正轨。
林宇听完,目中精光一闪,寻思自己卡里有六十个亿,但那钱拿出来却有很大的风险,风家顺着这条线就能找到林宇。
倘若在兑换空间里兑换的话,只有三十个亿,亏本的事林宇怎么回去做。当即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胡建懿,张口就是要他老子胡伟明的电话。
这么晚打过去,搞得胡建懿莫名奇妙,但一听林宇的口气挺急,也没细想,直接把他老子的私人电话说了。
林宇拨过去,电话接通闲聊几句后,提出需要找胡伟明先借四十亿应急,随后将林氏集团目前的困境跟他说了。
胡伟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十几秒,点头答应,言道明天一早就召开董事会讨论这事。
林宇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林宇张口就道:“杨老爷子,那‘火禽丹’的费用啥时候能给我啊?”
杨逸仙早已睡下,被林宇这么一打搅,没有好气的说道:“记着呢,不会少你一个子儿的。”
“杨爷爷您别误会,其实我是想给您个惊喜的。我师傅最近将我叫回了师门一趟,我提起嫣小姐的病情,师傅又多给了我好几粒‘火禽丹’,所以您要是一次性购买,我给你打八折。”林宇语气神态立马变了个大样,把旁边的林傲天看得一愣一愣的。
杨逸仙闻言寻思不知林宇这小子敢搞什么鬼,不过林宇回他师傅那里,跟杨嫣通电话时可是听杨嫣提起过,想来不会假。
再则听林宇语气好像挺急着用钱似的,结合对林氏集团目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当下已明白了怎么回事,加上林宇传“乱环诀”时提出的条件,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
只是这小子既然用交易的方式,想必一时半会还不会动用那个人情,当即笑吟吟道:“八折是不是太少了…”
“杨爷爷,八折已经不少了,而且我还是先给的货。这么着吧,十五颗‘火禽丹’,四十亿如何?”林宇直接喊出价钱。
十五颗“火禽丹”就是两百多万奖励点,林宇心都在滴血,只得安慰自己:“大不了就将那张卡兑换了,还有得赚的呢。”
杨逸仙呵呵笑道:“四十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容老夫想想,明早给你答复吧。”
林宇知道他要跟杨嫣父亲商量,当即点头同意。
林傲天见他几个电话就解决了几十亿的大问题,虽然目前还没落实,但“华兴”和“巨龙”的实力可是明摆在那里的,既然对方能考虑,那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了。
只是自己这侄儿什么时候又这么大的魄力了,一个电话竟然能让这两大家族的人也不敢小觑。
林宇倒是没注意到林傲天神色的变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林宇沉吟片刻,又拨了几次,直到第五次后,电话的主人终于接了。
“林小子,这么晚还打电话来,你是不是存心不让老夫休息啊?”电话那头传来唐元驹的声音。
“哼,唐前辈,不想合作就明说,找些借口拖延工期有意思么?”林宇阴沉着脸,冷笑连连说道。
“林宇你这话什么意思?谁找借口拖延工期了?”唐元驹一听林宇语气不对,赶紧问道。
“哦,原来唐前辈还不知道这件事啊,是林宇我唐突了。那就不打扰了,唐前辈晚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林宇这边电话一挂,唐元驹可坐不住了,当即睡意全无,马上拨通一个了电话。
“小宇,唐家并没有撕毁合同,所以并不算违约。”林傲天见林宇终于静下来,出口说道。
“二叔,唐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不过也好,唐家退出,让齐家和杨家进来也不错。那八十亿就当他们的入股费吧。”林宇看着林傲天,笑呵呵说道。
林傲天略一沉思,已知其意,脸上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忧心忡忡道:“可唐家并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唐家识趣便罢,如若不识趣,凭着咱们林家现在的势力,未必便怕了唐家。”林宇眼神一凛,沉声说道,身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股寒意,让旁边的林傲天心中一紧。
看着林宇冷傲而自信的神色,双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林傲天只觉得目前的林宇有些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随性而为,得过且过,青涩无知的少年了。
林傲天忽然有种面对着一个充满帝王威严,无人可逆其意的上位者,一声令下便可让对手死无葬身之地,将其践踏在足下俯首称臣的气慨。
林宇这种气势一放即收,林傲天敲了敲额头,感觉自己有些恍惚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产生的幻觉。
林宇高中还没毕业呢,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而已,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但那种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二叔,早点睡吧,明天事情就有眉目了,现在多想无益。”林宇说完,故意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嘴巴,“困死了,我先去睡了。”
林傲天望着林宇消失的背影,良久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夜幕中的“悠然之家”好像一位恬静的母亲,轻轻哼着小调儿哄着孩子入睡,那淙淙流过的河水发出的“叮咚”声就是优美的安眠曲。
突然夜色中弹射起一条黑影,那黑影好快的速度,在半空中闪了几闪,便失去了踪影。
“卧虎居”庄园,一间装修豪华奢侈的房间内,庞虎揉了揉两旁的太阳穴,感觉精神好了些,又拿着一份文件继续看了下去。
庞虎已年过五十,虽然保养得很好,圆圆的胖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但两边的鬓角却露出了稍许白霜。
眯着的小眼里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加上那略微挺起的鹰钩鼻,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尤其是那膀大腰圆的身形,压得座下的座椅一阵吱吱乱响,但他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
庞虎拿着手中的文件,眼睛一扫下,喃喃自语道:“他么的,‘蛟龙帮’真是欺人太甚,仗着有后台,便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又强占了老子北街两个场子……”
骂了两声,一把将那份文件撕得粉碎,投入不远处的垃圾筐里。
接着又拿起一份文件看了不到几秒钟,突然一拍桌子狂怒道:“他么的,谢星华这老小子不要让老子看到你,居然敢让老子到你麾下效力,还说是提前接收老子的地盘……”
怒骂了几句,突然感到不对劲儿,照理说自己这么狂拍桌子,早有人进来巡视了,但还为何房门外还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庞虎微微沉吟后,一把拉开抽屉,取出一把三尺来许的武士刀,目光朝房间四下一扫,大声道:“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何不现身一见?”
“果然不愧是一帮之主,虽然只有暗劲中期修为,但凭着这份机警,难怪能创下那么大的基业?”
话语声中,房屋的一角阴暗处,慢慢踱步走出一位身穿皮衣,戴着一副墨镜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