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霆替顾念念把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指腹轻抚过她被吻到通红的唇，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口。
“嗯，你说。”
顾念念：“你知道的，在感情里，我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所以，和我在一起后，你不许再有别的女人，也不能和别的女人有所暧昧，不清不楚。”
“好。”
“还有，晚上不能夜不归宿。晚上12点前，必须回家。如有特殊情况，需要报备汇报。”
“不用12点，晚上10点我就回家陪你和孩子。”
顾念念对霍言霆的反应和态度还算满意。
她继续说，“有什么事，你要及时告知我，不能对我有所隐瞒。有事，我们要共同承担面对。”
“好。”
霍言霆态度诚恳认真，这让顾念念一时间想不到还有哪些需要补充了。
霍言霆突然搂着她腰，自己补充了起来。
“出门在外，无论饭局还是开会，我都会一一报备汇报。”
顾念念满意颔首：“不错，通过考核。”
霍言霆俯下身，靠近她耳畔。
“汇报一下，你接下来可能要受累了。”
“受累……嗯。”
顾念念还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男人突然的挺身，疼的她皱眉，手狠狠抓在了他的背上。
整整一夜。
屋内不停不休。
娇声不断。
……
次日早晨。
顾念念醒来，发现屋内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奢靡气息。
想到昨晚的疯狂，她至今还感觉腰肢酸痛。
“醒了？”
霍言霆腰间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把手里的热毛巾搭在她腰上热敷，轻轻揉动按摩。
腰上传来舒适的热感，男人按摩的动作很轻，轻到让趴在床上的顾念念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睡过去时，身边突然传来霍言霆低缓的声音。
“顾念念，我要娶你。”
这话犹如响雷，瞬间把顾念念的睡意炸的全无。
她捂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
“娶我？”
看着她如此之大的反应，霍言霆下意识皱眉。
“你不愿意？”
他语气淡淡，带着几分指责和质问负心汉那味道。
“顾念念，你不会只是想和我玩玩吧？”
“不是。”
顾念念摇头想解释，又感觉哪里不对。
听见女人摇头说不是，霍言霆默许她是答应了：“那你就是答应了。”
顾念念：“……”
叮叮——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
是顾启明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霍言霆伸手去抚她的皱眉。
顾念念：“爸说让我陪他去给妈上香。”
闻言，霍言霆穿衣：“我陪你去。”
顾念念摇头：“他说要我一个人去。”
——
早10:00，墓园。
顾念念停好车，看见了穿着黑色西装、手捧玫瑰的顾启明。
两人见面，默契的没说话，一前一后走进了墓园。
顾启明蹲在春晴墓前，替她扫去了墓碑前的枯枝和落叶，然后把玫瑰摆在了上面。
“这几天做梦，我老是梦见你在我梦里喊着念念。我想啊，你肯定是想念念了，这不，我就带她来见你了。”
他点上三支香，分给了顾念念。
燃着的香烟冒着星火，缕缕白色的烟雾萦绕在空中，被顾念念吸入口鼻。
香烟的味道有些刺鼻，说不上是什么味道，顾念念不太喜欢。
她端着香烟，祭拜了春晴之后将烟插入香炉之中。
从墓园出来后已经到中午了。
顾念念要走，顾启明突然开口。
“回家吃个饭吧。”
自从顾念念搬出顾家，家中只剩下了一些佣人和春晴、顾启明。
春晴现在死后，偌大的顾家只剩下顾启明一人。
想到这些，顾念念有些于心不忍。
虽心有芥蒂，但她还是回了一趟顾家。
以往热闹的顾家没了之前的喧闹，花园的杂草无人处理，家中的厨房也积满了灰尘。
顾家的佣人也被辞退了，偌大的房子显得空落落的。
“你先随便坐一坐，我去给你做饭。”
顾启明给顾念念倒了杯热水，转身进了厨房忙活。
顾念念闲来没事，在家中闲逛。
她走进书房，看到摆在桌上的全家福相框被扔进了垃圾桶。
再看相册，相册里，只要是有她的合照，照片上的她都被撕掉了。
“顾念念，你怎么在这？”
顾启明找了过来，看到她手中拿着相册，他急匆匆抢走相册合上。
哪怕是知道了顾念念看到了被撕魂的照片，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饭好了，下来吃饭吧。”
桌前放着几个简单的小菜。
一盘西红柿炒蛋，一个时令蔬菜。
“家里没有菜，我就随便弄了一些。”顾启明一边说一边给顾念念夹菜，“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顾念念没说话，埋头吃饭。
饭桌上氛围古怪而尴尬。
吃完饭，顾念念没休息就走了。
顾启明也没留她，只是远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幽暗。
没一会，宫菲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巧遇到顾启明在催吐。
面对一把年纪吐的昏天黑地的生父，宫菲没有丝毫关心，反而还觉得恶心。
她捂着口鼻，往后退了两步。
“喂，你确定顾念念活不过今晚吗？”
顾启明擦去嘴边的残渣，“我当然确定。我怕不保险，给她下了两份毒。”
一份是给春晴上香的香烟，一份是饭菜里的剧毒。
双重剧毒，就算顾念念是华佗再世，明早也将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