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初生举着匕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人一脚踹飞挂在了对面的消防栓上。
霍言霆把顾念念护在身后，眸底杀意四起。
初生的衣服被勾破，人也从消防栓上掉了下来。
他再次举起匕首。
这一次霍言霆还没来得及踹他，就看见他把举着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这一操作把霍言霆和顾念念都整不会了。
“……你在干嘛？”顾念念忍不住问。
初生恨的咬牙。
“你们多管闲事做什么！现在好了，我注册的公司被封，募捐得来的钱也全被退款退了回去，我的抖音账号也被封了不能直播，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八百万都没了！”
狗咬人的事件发酵后，初生利用网友们的同情心，捞了不少钱。
短短几天内，他就注册了一家价值800万的公司。除此之外，还通过募捐等各种方式得到了不少钱。当然，还有直播网友们的打赏。
一开始顾念念不明白，初生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如此懂得运用网络舆论的力量完成短时间内大量捞金的操作。
直到她查到初生背后的律师。
那个臭名昭着，专门穷凶极恶之人做辩护的周律师。
那个周律师，曾是w集团的高层。后因违法公司规则私自敛财被发现后，她开除了周律师。
没想到周律师离开后会做起了这种昧良心的勾当。
周律师最擅长的就是制造舆论，然后花高价购买流量，让这件事迅速发酵，从而快速完成捞金。
只是这一次谁也没想到，因为一个人的不文明养狗行为，竟会牵连无数流浪猫狗失去生命，影响无数养狗家庭。
顾念念查明后，就对初生动了手。
她封了初生的抖音账号，又让第一黑客的儿子查出了初生账户的所有明细，用w集团的账号公布。
许多网友看到自己捐的款远远大于小女孩的治疗费用，并且发现自己的捐款并没有用于小女孩的治疗后，纷纷找到平台要求退款。
一开始平台不给予退款，但w集团介入其中，把这起集体募捐的行为定义为非法集资。
有了警方的介入，初生不得不把募捐得来的几百万全部吐了出来。
至于初生偷偷还注册了公司的事，顾念念还真不知道。
她偏头看向霍言霆。
“封公司的事，你做的？”
霍言霆颔首。
“在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他有什么资格注册公司洗钱？”
顾念念扶额，也难怪初生会拿着匕首来闹。
一夜之间来的财富又一夜之间消失，正常人都得疯。
“顾念念，你现在就把我的钱还给我！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到时候，我的律师会对外说，是你杀了我！”
“你也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不想以后你的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前途尽毁吧？”
顾念念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
“想诬陷别人之前，最起码得长眼睛吧？”
初生仿佛根本不在乎。
“有摄像头又怎么样？我们能操控一次舆论，就能操控第二次！”
“到时候我就说是你逼死的我。我死了，你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顾念念平静看他，“这些，也是那个小周教你的？”
初生的脑子，想不出这么恶毒又恶心的坏主意。
这些，一定是周律师教他的。
初生一下子顿住：“你管我！反正，你只要把钱还我，我们两不相欠。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
他话还没说完。
突然，大批警察赶来。
还不等初生反应过来，警察迅速将他擒住。
“你们抓我干什么？”
这不在他们计划之内啊！
警察：“根据顾小姐所提供的线索，我们江城警方现以你和周律师非法集资、非法注册公司洗钱、制造舆论、影响公共秩序为由将你们逮捕。”
说完，他给初生戴上了银手铐，压着他离开。
初生囔囔着不公平，囔囔着要找自己的律师。
警察：“周律师也已经落网，待会有什么话，你们去监狱说吧！”
初生和周律师落网，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你打算关他们多久？”顾念念问。
霍言霆若不干涉这件事，初生和周律师也不会被关太久。但若霍言霆干涉，那这件事就不好说了。
霍言霆平缓道：“因为初生的私心贪婪，这段时间内，造成了条猫猫狗狗生命的离去。他们得为这件事负责，这辈子就留在里面好好改造吧。”
这句话，等于是给初生和周律师下达了无期徒刑。
惩罚归惩罚，初生入狱，被咬小女孩的所有治疗费用将由霍言霆负责，包括资助她以后的学费等，一直到她毕业工作。
更让顾念念感到诧异的是，霍言霆居然在私下调查了每一个死去的猫猫狗狗，统计出了这场“屠杀”的具体数字。
她从没想过霍言霆会做这些。
“怎么了？”注意到顾念念一直在看自己，霍言霆问。
顾念念笑着摇头，有感而发。
“我在想，如果你没有遇到童年时的那些磨难，你一定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不是猜测也不是疑问句，她用的是肯定，是一定。
这也是霍言霆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一个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