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悦眼神复杂，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顾念念。
“这人，是你杀的？”
顾念念狐疑看她。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被吓到。
可希悦的思维似乎很反人类，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在意的是这人是不是她杀的。
“是。”
顾念念回的果断。
因为她有足够信心，希悦不可能找的出证据证明304的疯子是她杀的。
希悦难以置信。
在她眼里，顾念念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顾念念没和她废话，直接从希悦手里抢过手机找到了真正客户的房间。
204房。
她把手机扔还给希悦时，希悦抓住了她的手。
“顾念念，我姐姐在哪？”
提到希琳，顾念念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希悦，你明知我和希琳同行，还故意引我去304那个杀人犯疯子房间。你究竟是只想害我，还是说，你连希琳也想害？”
如果她没有银针医术傍身，如果希琳没有中途被裴州叫走。
那么她们俩今天的下场不是被玷污，就是被残忍杀害。
她和希悦无冤无仇，希悦想害她杀她，她可以理解为是为了希琳。
可为什么，希悦这次连希琳也一同算计进去了？
希悦推开顾念念，神色无比淡定。
“顾念念，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害我姐姐。”她理直气壮的狡辩，“我只是记错了房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故意陷害？”
希悦个子小小，只有一米五左右。瘦小的身板配上单纯无害的萝莉圆脸，任谁都看了不得夸她一句单纯。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娇小萝莉，却让顾念念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这个希悦，不简单。
……
204病房。
顾念念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阵哼曲声。
当看清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眼的女人时，她愣了愣。
“夏缊？”
顾念念没想到客户的朋友会是霍言霆的母亲。
“客户的信息让我看看。”她转身看向希悦。
怎么会有人给夏缊送婚纱？
希悦摇头：“这位大客户所有的信息全部保密，查不到。”
“是你。”夏缊像是认出了顾念念。
她放下手里的口红，走到顾念念面前，“我记得你，那个不顾命都要保护灾星的女人。”
顾念念眼神冰冷。
她知道，夏缊口中说的灾星是霍言霆。
“赶紧替她量，量完走了。这个鬼地方待的人浑身不舒服。”希悦见夏缊精神不正常，丢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密闭无窗的房间透着压抑。
顾念念深吸一口气，脱去夏缊的衣服。
就在她准备替夏缊测量三围身材时，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没拿稳手里的量尺。
夏缊的身体上，刻满了血字！
那些血字早已经干涸结痂，留下痕迹。
血字刻的密密麻麻，但顾念念看的出来，夏缊身上刻的血字是名字。
“霍剑文。”顾念念呢喃着念出了女人身上的名字。
“剑文是我老公。”提到霍剑文，夏缊眼里满是光，哪里还有半分精神病患者的样子。
她拉着顾念念的手，欣喜道：“你知道吗？他回来了。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的，他是爱我的。”
“她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她就会把剑文还给我。”
顾念念皱眉，下意识抓住了夏缊的双臂。
“她是谁？”
夏缊眯眼笑着，没再回答她的问题。
“啦～啦～剑文要回来了，他要回到我身边了。”
夏缊又坐回了梳妆桌前，拿着口红在嘴唇上一遍遍涂抹。
哪怕是她的嘴唇已经被涂的艳红，她也依旧在嘴唇上不断涂抹。
顾念念问不出更多的消息，替夏缊量完后就离开了精神病院。
坐上小电驴离开的她并未发现，在她走后，一双阴沉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
想来想去，顾念念去了幼稚园。
她接到了顾瑶瑶和霍子霖。
“小霖，帮妈妈查一件事。”
霍子霖颔首：“妈咪你说。”
顾念念把今天在精神病院的事娓娓道来。
霍子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老霍的过去这么凄惨。
“我明白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地上后打开，两只小手快速落键。
动作一气呵成在资料库里搜查霍剑文这个名字。
很快。
上面弹出了霍剑文的资料。
“霍剑文，霍家上代家主。曾靠着和夏家的联姻，让霍家一举翻身成为江城龙首。但他和联姻的妻子夏缊一直没有感情。原因是霍剑文在外有一个相恋的女友。”
“在夏缊为霍剑文生下一个儿子后，霍剑文再也无法忍受，带着相恋的女友离开了江城。据悉，霍剑文和女友还在国外生下了一个儿子。”
听完儿子的话，顾念念很快反应过来。
夏缊口中说的她，大概率就是霍剑文的女友了。
她委托孙画老师帮忙把儿子女儿送回顾家，然后骑着小毛驴冲去了霍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门外的江寒见到她来，十分诧异：“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顾念念往办公室走，“我有很重要的事和霍言霆说。”
江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拦着她：“顾小姐，霍总他现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