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样?”
庄佑杰轻笑了一声,
“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真相,让真正犯罪的人得到惩罚,让你一把年纪的母亲免受牢狱之苦!”
“那是她自愿的,是她应得!”
马耀邦再也不想跟他们废话,抓起一旁自己的背包,起身就想走。
庄佑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要不然费劲把他给诓出来干什么。
他也赶紧站起身,想去拦住仓皇逃走的马耀邦,但对方可不是一般的小流氓,是屡次犯下杀人行为的凶犯!
马耀邦烦了庄佑杰的拉拉扯扯,牟起一股子劲儿来就猛地把他给推了出去。
庄佑杰一把老骨头,肯定不如他强健,直接被他给甩飞了出去,砸倒了后面一张椅子。
这边巨大的响声,惊动了茶馆里的其他客人跟服务员,众人纷纷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距离他们最近,看着他们的样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倒不只是庄佑杰被甩出去吓到了她,更是因为马耀邦此刻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庄重在他抽刀的那一刻,猛地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跟马耀邦扭打在一起。
但庄重自从幼儿园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人打过架,显然是实战经验不足,很快就被马耀邦按在身子地下控制住。
庄佑杰看着着急,想起来帮忙,但是老骨头已经不顶用了,尾椎骨跟腰部都发出剧痛,任他怎么样捂着腰努力,都无法站起来。
马耀邦现在情绪上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举着刀子就往庄重身上刺。
反正他已经杀过人了,对于罪行而言,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
以他的脑袋,此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大庭广众之下暴力行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庄重看着逼近自己的刀尖,几乎是拼上了所有的力气跟全部的反应,才转动身子闪开,但可惜狠狠落下的刀尖还是划伤了他的胳膊。
好在这危急时刻,茶馆外面传来了一群急促的脚步声,早就被庄佑杰打好招呼的一队警察,已经带枪赶了过来。
马耀邦纵使再猖狂,也敌不过这么一队训练有素的警察,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下了武器,庄重跟庄佑杰也分别被赶来的警察给扶起来,匆忙送往医院。
在医院的正骨科室,庄佑杰的拧了的腰筋被医生摆弄好的时候,庄重已经包扎好伤口,等在外面。
见他出来,庄重赶忙过去扶住走路一瘸一拐的爷爷,祖孙两个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您说您这不是没事儿找事么,”
庄重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拧开一瓶自己刚刚出去买的矿泉水递给庄佑杰,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推理出了凶手,直接把这事儿告诉警察,让他们来抓人就好了,也省得咱们爷俩折腾这一趟。”
“你不懂,”庄佑杰没有接他递过来的水,而是继续揉着自己依旧发麻的腰部,
“这才应该是一个侦探应该的行为,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最后在凶手面前充满正义又严肃的指出他的罪行。”
庄重确实听不明白,他倒也看过推理小说跟侦探电影,但总觉得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艺术作品中。
哎,不对,是“侦探”这个职业,就只会出现在艺术作品中。
“说起来,爷爷,”
庄重皱着眉头,再次看向庄佑杰,
“关于你是个侦探这件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来过?爸他们知道吗?”
反正以庄重对庄佑杰的了解,他只知道自己爷爷一辈子老实巴交,生活平常到按部就班的地步。
从庄重出生开始,庄佑杰就在学校里面当老师,教学水平不好不坏,在学生跟同事间的风评也不高不低,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头。
不过他倒是也知道,建国前,爷爷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出身,因为后来经历了十年动荡,所以深谙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一辈子才活得这么普通。
大少爷……跟侦探能扯上什么关系?
看庄重是真心想知道,庄佑杰假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实际上眼底深处在隐隐发出兴奋的光芒。
几十年了,这些故事已经被他封存几十年了,他本来以为总有一天得被他沉默着带进棺材。
“其实,我当年也不能算是个侦探,”
庄佑杰挠了挠后脑,
“我是一位侦探的搭档,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他的助手吧。”
虽然,他不一定会承认。
听到庄佑杰这般开头,庄重的好奇心更是又被吊高了好几个度,
“什么又搭档又助手的?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呼,我们的故事啊,”庄佑杰深吸了一口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讲长篇大论的前兆,
“这个故事,得从沈家开始说起。”
“沈家?哪个沈家?”庄重一脸疑惑地询问。
他的话直接打断了庄佑杰开始讲故事的思路,气得庄佑杰想抬手锤他,结果却扭到了自己还没完全康复的腰。
“不是,你爸没给你说沈家……嘶,啊,我的腰!”
“哎呀,小心一点啊!”庄重手忙脚乱地去扶他,这个话题也就没再继续下去。
与此同时,远在香港的一间豪华办公室内,正趴在办公桌上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旁的青年助理走过来,捡起刚才被少年抖落的外套,重新又给他披在身上,
“我早说让你不要趴在办公桌上睡觉,既然现在是夏天,也一样会着凉。”
“待会儿不是还有个饭局要出发么,”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打哈欠,
“回去睡的话根本来不及啊。”
说来也是气人,少年连去旅游的机票都已经定好了,突然又有无法推掉的新业务联系过来。
“我再跟你确定一遍,解决完这个新业务,这个阶段就真的没有工作了吧?”
少年看向助理。
助理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挑了挑眉回答,
“这我不敢确定,毕竟您才是董事长。”
“路达!”
少年随手抄起手边的抽纸盒冲他丢了过去,
“我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