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他这句话,梁垣雀就放心了。
他冲着张宣利点点头,“你的委托,我接下了。”
“委,委托?”张宣利懵了一下。
“啊,刚才庄老师介绍的时候少说了一句,”梁垣雀道,
“我主业是侦探,副业才是助教老师。”
苏清玲也在一旁立马开捧,
“你别看梁老师这个样子,他可是很厉害的侦探,就没有什么案子是他破不了的!”
倒也不用这么捧我,而且什么叫“这个样子”啊,我样子有什么问题吗,梁垣雀心想。
“那,那侦探接委托是需要钱的吧……”张宣利因为不好意思,说话有些吞吐。
他也就是个穷学生,没什么家底可以掏。
梁垣雀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能支配的钱有多少?”
“凑吧凑吧大概有五十块吧,”张宣利边想边说,“我爹还给我们这些孩子留下了一些钱,不过现在都在我妈手里。”
“啊,这样啊,我知道,”梁垣雀想了想,“算了,还是先办案再说吧。”
庄佑杰知道,这些钱对于梁垣雀来说,不及他以前赚的零头。
明明是个嗜钱如命的家伙,却也有不提钱的时候吗?
不过就他的情况来说,爱钱倒也情有可原。
关于张妹妹的事情,到头来还是得报警。
梁垣雀短暂制定了一下计划,他跟庄佑杰跟着张宣利去张家跟他姐夫家一趟,确定张妹妹确实没有被家里人带走。
同时,他们联系警局,以诱拐报案。
并且联系警局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调出最近城内还有没有其他诱拐案发生,并案找线索的话会跟快一点。
想从警局里找出资料来可并不容易,但如果说有熟人呢?
梁垣雀当晚就借了旅馆的电话,播去了探长办公室。
谢天谢地,今天晚上正好付探长值班。
付探长听到他的声音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非常惊喜,约着他明天去酒楼聚一聚。
“聚的话就先免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梁垣雀道。
付探长其实也能猜到,他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为了案子,
“咋?又是我的辖区出事了吗?”
梁垣雀简单说了下张宣利这边的情况,让付探长去整理最近城内有没有诱拐案发生的资料。
付探长听着,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我说梁先生,这诱拐案可是大事儿,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梁垣雀说,“你要现在听我指挥呢,我还能保你继续做探长。”
付探长对他的能力当然是相信的,但这段时间,或者说从楼雅婷的事情结束后,警局从来没有接到过关于诱拐的报案。
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也是有准备的,他知道一些底层人的事情,大多时候很难传到警局,尤其是难传到他这个探长的耳朵里。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查。”
很多时候,家里并不是没有虫子,而是当你发现一只的时候,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布满了这些阴暗的家伙。
张宣利心系妹妹,立刻就要带着他们回张家去。
这下,还得亏苏清玲找来了一辆车。
司机今晚得的命令就是照顾好大小姐,所以一直在旅馆外面等他们。
梁垣雀本来觉得时间晚了,不想让两个姑娘跟着颠沛,但苏清玲怎么可能就这么听话离开。
而林漪也表示,反正她就住在张家隔壁,今晚就当回家住了。
既然如此,几人也就一起坐车去了张家。
来的时候,车上坐的人正好,可这一去多了个张宣利,车上的空间就显得拥挤。
苏清玲习惯了坐车坐副驾驶,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过这次,林漪却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去后座上。
苏清玲不明白,直到林漪用眼神示意了梁垣雀一下。
苏清玲突然反应过来,握着林漪的手小声说,
“不愧是姐妹。”
后座上很拥挤,梁垣雀心里想着案子,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跟苏清玲挤到了一起。
他推了推另一边的庄佑杰,“喂,往那边一点,这边挤死了。”
庄佑杰根本不动,“拜托,再往那边挪,人家张同学就要被挤出去了。”
而苏清玲则是一把拉住他,“过来吧你,坐个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司机看着后面的人挤成一团,不好意思的对苏清玲,
“对不起大小姐,今晚是我失误了,我应该开一辆更大的车出来。”
“不,”苏清玲边说边艰难的伸手竖了个大拇指,“你今晚的选择非常棒。”
梁垣雀无奈的叹气,这丫头,我该怎么办啊!
车子到了目的地,众人像是罐头里面的豆子一样被倒出来,车厢里的闷热可不好受,梁垣雀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忍住没吐出来。
张家的小楼此时已经熄灯,大门也紧锁,看来张大嫂是已经睡了。
不过张宣利有要是,他根本没敲门,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
“哎哎哎,这不会吓你母亲一跳吗?”庄佑杰拦他。
“无所谓,我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些了!”张宣利推门叫大家进来。
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的声音可不小,睡在二楼的张大嫂被惊醒,穿着睡衣举着灯匆匆忙忙的跑下来。
一看是张宣利,直接气的破口大骂,
“你个浑小子,吓死我了你!”
而她定睛一看,跟在张宣利身后的,可不就是今天下午在旅馆见到的自称是他老师的人吗?
“哎,我说,老师们,你们大半夜的闯到我家来干什么?”
“是我叫他们来的,”张宣利盯着自己母亲,“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妹妹是不是已经让你送到姐夫那里去了?”
张大嫂惊慌地看着众人,“哎呀,你不会都给人家说了吧?”
“我只要找到妹妹!”张宣利咬紧了牙。
“我说了她不在,我也找不到这个臭丫头!”张大嫂把手一挥,直接耍无赖。
在来的路上,张宣利就考虑到了母亲会是这副态度。
于是他冲着梁垣雀他们一招呼,
“梁老师,庄老师,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