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边还带着江文,他们不能一直留在外面调查,得先把江文送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江文问梁垣雀,“梁老师,之前我就想问了,之前楼同学的案子,是不是您参与的?”
“你要这么问,那我可就不谦虚了,确实是在下没错。”梁垣雀回答。
江文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那有您参与,我就放心了,张宣利是我的好朋友,您可一定要帮帮他!”
提到楼雅婷,梁垣雀还有些好奇,这次他回来,还没见过她。
“哎,楼雅婷现在怎么样了?”他问庄佑杰。
“这个学期一开学就没回来,跟着她未婚夫一起出过留学了,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庄佑杰道。
“也挺好,离开这伤心地,也算是逃离开她那拎不清的父母。”梁垣雀感叹。
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遇见苏清玲跟林漪。
江文一看到她们,尤其是看到苏清玲,立马就会意,跟梁垣雀他们打了声招呼,就逃也是的赶紧躲开了。
苏清玲则冲着他们微微一笑,“哎呀,庄老师,梁老师,你们出去了?”
梁垣雀一看到她,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几天在学校里都刻意躲着。
但这次,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梁垣雀也跟着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苏同学,这么巧啊?”
“不巧,我等你呢。”苏清玲说着,又想到了林漪,
“哦不,是我们等你呢。”
“啊,你们等我干什么?”梁垣雀边说着,便悄悄挪动脚步。
但接下来,林漪说的话,就让他走不动了。
“梁老师,你们是不是在查张宣利的事情?”
“你们也知道?”梁垣雀警觉地看过去。
“其实好多人都发现他一直没来上课,都是出于同学之间的默契在帮忙掩护。”苏清玲道。
这些学生,虽然不知道身边的同学为什么逃课,但因为处于同一阶级,互相之间都有不必说的默契,一旦发现有同学逃课,都会帮忙掩护。
毕竟风水轮流转,不一定哪天就碰上自己有事儿,还需要别人帮忙呢。
苏清玲她们其实一直也知道张宣利不在。
不过,她们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林漪告诉梁垣雀,上个周末,她听到了张宣利在跟家里吵架。
原来,林漪他们一家搬来,正好就住在张宣利隔壁。
张家确实出事儿了,但这事儿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梁垣雀看着林漪的眼神,点了点头,“走,去办公室说。”
林漪虽然在这边购置了房产,但为了能更好的体验学生生活,她依然选择了住校。
反正她很有钱,不在意这点学生住宿费。
但每个周末,她还是会回家跟家里人聚聚。
上周她回家的时候,正好听到隔壁有摔桌子摔碗的吵闹声,一听就知道是张家闹起来了。
在此之前,她就听一直在家的莫望说,张家最近出事了,张家大姑娘,也就是张宣利的姐姐死了。
听说是死于难产。
那边大姑娘尸骨未寒,这边张宣利的妈妈竟然打算将小女儿重新嫁给自己的女婿。
林漪以为林家的事情就已经够变态恶心的了,没想到走出玉镇,发现了天外有天。
张宣利跟家里发生争吵,估计也是因为这个。
至于张大嫂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是因为他们张家现在全都依靠女婿家生活。
就连现在张家所住的房子,也是女婿家给提供的。
张宣利跟妹妹都还在读书,没有赚钱的能力,而张大嫂自从有了这么个有钱的女婿,直接躺平过上了阔太的生活。
这下大女儿离世,她害怕会断了女婿那边的供给,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因为张家的女婿还年轻,且张家大姑娘也没给他留下个一儿半女,他以后肯定还会再娶的。
等他再娶,就彻底跟张家没关系了。
这下,梁垣雀算是想明白,为什么张宣利嘱咐江文不能报警,张大嫂说话这么遮遮掩掩。
这确实是家丑不能外扬啊。
张宣利口中所说的绑架,是指他妹妹被家人给绑架了。
那现在张妹妹是不是已经被送到了姐夫那里去,张宣利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在想办法把妹妹救出来?
嘶,这一下子,把一起绑架案变成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梁垣雀跟庄佑杰对视着,互相都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太方便参与了。
虽然张大嫂的做法确实让人觉得不理解,但这毕竟是人家家的家务事。
就算是告到警局,这也没法管。
几经纠结之下,庄佑杰下了结论,
“阿雀,我还是想见张宣利一面。”
不为别的,就是庄佑杰听说了这一切,有些心疼那个即将被亲妈嫁出去的姑娘。
当初大家能帮楼雅婷,现在难道帮不了这个姑娘吗?
看着他的眼神,梁垣雀怎么可能猜不出他所想。
“那这样吧,”梁垣雀提出解决方法,“我们往旅馆打个电话,跟张同学约好,明天去见一面,听听现在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庄佑杰点头赞同,办公室里有电话,他查了旅馆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老板说张宣利已经回来了,让他们稍等一会后,叫来了他。
“喂,庄老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张宣利应该一接到电话,就知道他的事情肯定是让老师知道了。
庄佑杰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挺大的小伙子,似乎刚刚哭过。
“张同学,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跟老师讲讲,老师会尽力帮你忙的。”
为了不让他觉得难堪,庄佑杰没有选择说出已经知道他家里情况的事情。
没想到提到这个,张宣利是彻底哭了出来,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发泄,
“老师,怎么办啊,我妹妹真的被绑走了,我现在到处找不到她!”
“你,没有问过你家里吗?”庄佑杰旁敲侧击地问。
“她没有在家里,也没有在我姐夫那里,她被人贩子给绑走了!”张宣利哭着说。
庄佑杰大吃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么个发展。
看到他脸色不对,梁垣雀立刻就问,“什么情况?”
庄佑杰捂住听筒,把张宣利的话转述给梁垣雀。
梁垣雀沉下脸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现在就告诉张宣利,我们去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