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宗门弟子看着自己这身打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记得他在楼上刷玻璃,结果不知道从哪起了一阵狂风给他吹下来了。
“就算我死了,也应该是被摔死才对,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大的伤口?”
“你小子发什么呆,没死就赶紧走,到安全的地方养伤。”那位宗门弟子身体原主人的师父忽然发现了站在一边的他,训斥道。
宗门弟子这才注意到周围大家都打作一团手中皆有刀剑。
“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我穿越了。”
随着近几年网络上的穿越小说,穿越题材的电影,电视越来越多,对于穿越这个词,无论是多大年纪的人都不陌生。
“你小子赶紧闪开呀,傻站在那干嘛?”宗门弟子的师傅提剑拦下了攻击,催促自己的傻徒弟赶紧离开。
宗门弟子看着周围的人天上飞的手里冒光的一个个看着都不是一般人,加之身上的疼痛十分剧烈,一时间像个傻子一样愣在了那里。
他的师傅还想再说什么,结果被剑宗一个内门弟子一剑击杀。
剑宗弟子原本还想对他动手,又被那位弟子所在宗门的一位长老拦了下来。
那位宗门弟子看着四周尸骸遍地,感受到刚才师傅死后喷在脸上温热的鲜血,整个人彻底被吓愣在了原地。
大概过了七八秒后,他啊一声吼出来,开始狂奔。
或许人家刚穿越有新手保护期吧,这一路还真让他跑出了战团,离开了黄蜂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开了黄蜂山那位宗门弟子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出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凭借着那记忆,他控制着从储物法器里取出疗伤丹药服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穿越了,但穿越这种事实在是太荒诞了。
“少年,你是不是迷茫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穿越前,宗门弟子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一身少年,他还真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少年,我在这。”
宗门弟子四下观望,最终在自己寄衣服的玉带上镶嵌在最中间的那块玉上看见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投影小人。
“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宗门弟子有些不可置信,这一切都太荒诞了。
投影小人是一个老者的模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道:“这里除了我,你还能找到其他人吗?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具身体里?”
投影小人是来自上界的修士,更准确的说,他是来自上界的修士死后产生的魂魄,魂魄一直藏在这块玉里,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占据这具身体了。
就在刚才宗门弟子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于死的时候,投影小人出手湮灭了宗门弟子的灵魂,正当他准备占领这具身体的时候,又有一句新的灵魂,先他一步出现在了身体里,而且这个灵魂十分坚韧,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摧毁,甚至还有可能被其吞噬。
“我叫王天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我在十楼左右的位置擦玻璃,忽然刮起来了一阵怪风,把我给卷下去了。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出现在了这里,话说这里究竟是哪?”
投影小人听见这些话,也是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从楼上摔下去,然后突然就到了这具身体里?
上界修士的娱乐里可没有小说这一类的东西,上界是一个真正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任何因素干扰,大家都在玩命的修炼,娱乐少的可怜。
这可能就是命吧。
投影小人的心里忽然苦涩了起来,自己藏了两年多,终于等来希望时,这具身体里又住进去了别的灵魂。
“这里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成为仙人?”投影小人又转换了另一种思路,如果自己能把这小子培养成一个顶级修士,那么一定可以借助他的手为自己找到一具合适的躯体。
“不想,我只想早点回家看看我老婆孩子,我就这么消失了,他们肯定会担心坏了。”说到这里王天刚变得焦急了起来,他很想赶紧回家跟自己的老婆孩子见一面,告诉他们自己没事。
“你现在已经变了副样子,就算你能回去,他们也未必认你。”
投影小人虽然只是魂魄,但毕竟曾经是天合期修士,凭借魂魄之躯也能做不少事,掐绝念咒在王天刚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由灵气组成的镜子。
镜子中投影出了王天刚现在的模样,那是一个大概,只有二十多岁长相有一点点帅气的年轻小伙。
王天刚并没有因为自己变年轻,变帅气而有任何高兴的情绪,相反,他想的是自己变成了这样,要怎么跟自己的妻儿见面。
“这位前辈,你有没有办法把我变回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王天刚很自觉的给自己降了个辈分。
“修炼吧,等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你想长什么样,想长多高长多胖都是你一个念头的事。”投影小人开始蛊惑王天刚修炼了,只有王天刚修炼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他才有可能借助王天刚得到一副新躯体。
王天刚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不是傻子,对方一直在让自己修炼,一定没安什么好心,至少也是有求于自己。
“前辈,如果不修炼的话,真的回不去吗?”
“回不回的去是一码事,你觉得以你现在这种状态回去的话,你的家人会相信你的话吗?
从楼上摔了下来,然后忽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会有人相信你吗?”
王天刚低头陷入了沉思,这种情况的确没人会相信的,太荒诞了。
就在投影小人劝王天刚修炼的时候,好不容易收入是出了一块生活区的三人上床进入了梦乡。
迷糊间程御风也看到了王天刚跟投影小人,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次的感觉很像上一次找杀害刘霜的凶手时。
程御风忽然就是困意全无,一屁股坐了起来。
两女都是修士,感知极其敏锐,几乎同时醒来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做梦了。”程御风捂着自己的额头,始终想不到刚才那一幕是什么意思?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飞到几万里之外的国家去买一些生活用品,还要找一些工具修理一下电站的那些设备。”程御风安抚两女,早些睡,自己却是始终都睡不着。
直到天亮,闭了一夜眼的程御风依旧没能睡着。
另一边,黄蜂山上的战役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最终,以剑宗惨胜告终。
这一战,剑宗损失了差不多有四成弟子,陨落了两名长老。
而这一消息也很快传回了京城,得知剑宗消灭了这么多想宗门弟子那些吵的不可开交的家伙们,总算是统一了一次意见,大大嘉奖剑宗。
甚至还要为剑宗弟子开一次表彰大会,这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几乎是大夏境内无人不知。
此举不只单单为了嘉奖剑宗,也是想让其他人看看。
让普通人看看那些反叛之人成不了气候,让那些反叛之人看看他们的下场,也让那些保持中立的人看看他们漠不关心错过了多少。
“剑宗这一战,元气大伤,据说有四成的弟子丧生,还死了几位长老,剩下的人里,大部分弟子也失去了战斗力,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了。
他们已经为我们解决了一大部分麻烦,要是还继续麻烦他们,那就不合适了,接下来几个地区的事情,还得由我们亲自解决。”
“一直说解决解决解决,结果到现在还在商量,也拿不出个主意来,是不是非要人家打到门口你才要出去跟人家对打,那时候无论打赢打输还重要吗?”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手上有一个纹身,不过大部分都被袖子遮住了,看不清全貌。
这人是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原本是神秘组织某地方分部的部长,神秘组织分部解散后,这年轻人就一直在修炼,直到前段时间,各地出现修炼者反派,想要自立为王的事件之后,他主动联系到了官方。
这段时间也主持镇压过几个中小型门派,有着不错的战功,所以他今天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
“成大事者要有魄力,我觉得这小伙子说的对,要是真让人打到家门口来了,再出去迎战那还不如把所有的兵都撤下来,死死守住京城,把其他的地方都让出去算了。”
一个主战派的修士站出来附和道。
现在这一众高层分成两个派系,一个是主战派,主张将京城的驻军调出去一半参与战斗,一个是保守派,觉得遇见事情不能太莽撞,至少要先保证京城的安全的前提下,再去考虑别的事情。
“只要掉出来一半人,那我敢保证不出半个月,那些家伙立马就会被剿灭的一干二净。
看看他们那副如日中天的模样,知道老虎吃人还放任老虎成长愚蠢中的愚蠢。”
年轻人的脾气向来就是这样,也不管在座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毫不避讳的说道。
“年轻人嘛,有冲劲是好的,但是凡事不能只想着一昧的往前冲,打仗不是我打你一拳,你给我一刀,这种事情是要看谋略的,而且我们所面对的可不只有一个敌人。”其中一个保守派的修士开口说道。
那年轻人最近几场战役一直都是大胜仗,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一定能成功再去做那么成功,还有什么意义?知道肯定能赢,那你赢了也不是你的本事,换任何人都会赢……”
年轻人还要跟大家讲自己的大道理,结果被一个强者扭头就瞪了回去。
年轻人说到底也不过刚刚才到孕灵期,面对一个修为在天合期的强者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犯不着为了跟自己人吵架就把命丢了吧。
就算年轻人不敢对那修士说什么,但他的脾气却没有一丝收敛。
“反正我现在也就是个散修,没有那么多顾虑,明天我就出发,如果各位手里有闲下来的人,就借我几个,如果没有,那我一个人去。”
说完这句话年轻人就愤然离席,你留下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啊,可惜考虑的就不怎么周到了。”
这样有干劲,有能力的人,上面很喜欢,但也正是因为他们有干劲有能力,所以大部分这样的人都会一直被按在最底层。
他们的领导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离开,这么好的工具人在自己手下,他的功劳都是自己的,跑到了别人手底下,那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路痴剑客在黄蜂山一战过后就离开了大部队,大部分弟子都丧失了战斗力,宗主那边打在在附近安营扎寨,好好修整一番。
路痴剑客已经等不及了,带了几个精英弟子先一步离开了。
“长老,咱们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先修养修养?就我们这几个人,如果遇到大批量的叛军的话,咱们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其中一个弟子问向路痴剑客。
“那些弟子伤的太重了,想要完全修养好至少还需要十多天,现在这种情况时间太珍贵了,我们完全耗不起,那些盘就没过一个地方,几乎都会强迫那些当地的大小门派加入,此消彼长之下,就很危险了。
所以我打算先带着你们去内地,说服那些个还没被影响到的宗门,京城那边的情况并不好,这一次的战斗,他们能派出的人手有限,他们要防外贼,这些叛徒我们能解决了,尽量就包圆了吧。”
路痴剑客带着那些个精英弟子一路进入内地,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山门前。
这山门隐藏在原始森林中平常很少有人能到这里,守门的弟子看向有客人来此喜悦比警惕更多,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生面孔了,都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