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之钉的坠落貌似是毫无预兆的,大抵是在麟琅诞生之后的百年之间,在席卷整个提瓦特大陆的魔神战争彻底打响之前,当时他正坐在芬德尼尔午后的宫殿里面,与阿尔克斯一起眺望着这片繁荣的国度。
王子早已经变成了新一任的大祭司,当年偷喝山顶的胎海之水的少年已经变为了这个国家最为坚固的防线之一。
不过不论身份如何改变,麟琅与他永远仿佛仍旧是当年在琅玕树下共进酥饼的友人,这份关系从未改变。
“阿尔克斯…这座国度,算是你与我共同守护的么?”
“那不然呢?你可是这上天赐予我们沙尔芬德尼尔的使者啊,没发现自从你诞生了,芬德尼尔的环境愈发优美了么?”
“…真的还能继续守护下去么。”
麟琅悲怆的眼神望向整片天地,他心里面有种莫名的预感,仿佛眼下所拥有的一切很快就会不复存在,他已经在地脉当中嗅到了危机的气息。
然后…寒天之钉毫无预兆的落下,直直的扎在了芬德尼尔最高的山巅之上,枯萎了地脉,干涸了天池,而已经与地脉相连接的神树,最后也枯萎在了众人的眼中。
至于自琅玕之上诞生的树灵麟琅,只是无声的藏起了祂留下来的唯一一颗种子,也就是自己。
当时的一切后面是如何发生的?只知道寒天之钉的落下貌似引起了火灾,在熊熊的大火之中,密如雁毛的大雪与飓风覆盖了原本鸟语花香的国度。
自暗之兽境当中所出现的魔物席卷了支离破碎的国度,当时的阿尔克斯身先士卒的率兵抵抗,麟琅却被他留在了后方,被下达了离开芬德尼尔的命令。
“国度的灾祸在藏于书阁当中的记载存在之时便已经注定,离开吧…成为我们芬德尼尔最后的火种。”
“离开吧…代替我们行走于未来的大地之上。”
当时芬德尼尔的公主,送了麟琅最后一程,从芬德尼尔皇宫内的暗道,麟琅以单膝的跪地以及在公主手背落下的一吻表达了自己无处表达的不舍以及惆怅。
——在行走于离开芬德尼尔的暗道中之时,他听得到地面传来的尖叫哀号声,兽境猎犬的气息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的鼻翼,成为他今后闻之作呕的气息。
他曾回首最后眺望了一眼那已经覆灭于火焰当中的国度,因力量的不足与天理的强大而无可奈何,神树最后被死亡的地脉污染为了往后的忍冬之树,国民的灵魂化为魔物,久久回荡于这座雪山。
他听到了那空旷悲怆的鲸鸣,一只巨鲸似乎自芬德尼尔的海岸潜入深海,向着大陆的最北方前去。
如果能够保护所有人就好了…提瓦特大陆上不再有灾祸,天理不再降祸于世间…翠绿色的神之眼降落在麟琅的面前,他本不需要这个,但还是稳稳的接住了它。
权当对于今天的谨记…
记忆当中的火海,与麟琅看向面前石门当中的火海彼此重叠合二为一了…浑身轻轻打了个冷战,达达利亚在关切自己变得煞白的脸色。
“喂麟琅哥,你没事儿吧?!这…快别看了,既然是最恐惧的东西,那你还一直望着干什么。”
达达利亚干净利落的身手去把那石门给关掉了,在原地怔愣了一分钟左右的麟琅总算是回神,歉意的对着达达利亚微笑了一下。
“抱歉让你担心了,阿贾克斯…我只是,想把眼前的一切牢牢记在心中罢了。”
“啧…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过去了啊,麟琅哥。”
“回去的路上讲给你听,很显然这里不是出口…回去吧,还能安全一些。”
……
“原来芬德尼尔的覆灭居然是因为这个啊?收藏有葬火之战前的历史秘辛?哈哈~”
一直暗中窥探着这一切的丝柯克差点笑出声来,刚刚那扇由寒天之钉的力量幻化出的石门当中可不仅仅只有画面,还有些许只有足够强大之人才能读出的消息。
达达利亚很显然不在其中,还需要麟琅口头转述呢。
“原来曾经在提瓦特大陆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回想起来,芬德尼尔的遗迹我还去过呢。”
“哈哈~后来那座遗迹就被其余的魔神占据了。”
那就是璃月方面的故事了,与天理,芬德尼尔本身倒没有太大的关系,麟琅本身也不愿意再过多纠结曾经的事情。
只是达达利亚好像在麟琅的讲述当中发现了些许华点!
“麟琅哥,你说…曾经那位芬德尼尔的王子,也曾经召唤出过鲸鱼,而且和我长得还有点像?”
“是…仅仅只是相像罢了,无关紧要,我会交心于你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我几年前无意间坠落深渊的时候…好像曾经遇到过一个与我长得极像的存在,只是他一转眼就不见了,而后我就发现我好像唤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是那头鲸鱼么?麟琅记得达达利亚跟自己说过那件事情,所以…鲸渊当中的它,很可能也与曾经覆灭的芬德尼尔有关联么。
好复杂…麟琅只觉得头痛,好想回到璃月港之后好好休息啊。
……
“这个空间,有些熟悉。”
沨独自行走在天钉之下神秘空间当中的某个区域里面,他很轻易的就发现这个地方的空间与力量都极其混乱,而且在山洞里面发现了麟琅残余的力量。
只是,他们人呢。
“沨?你居然也在这儿…”
“…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