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璃月东边的出入口向着右边行走,即是整个提瓦特大陆上面唯一的摩拉制造厂黄金屋,岩王帝君曾经在此处创造出了无数的摩拉,成为了流通整片大陆的货币。
如今麟琅正走在这条唯一通往黄金屋的小路上,周围的一草一木皆被微风吹拂,脚步声幽深。
他觉得刚刚的蓝发身影看上去有些眼熟,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以至于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他来到了黄金屋之外。
“嗯?!这里…”
黄金屋之外原本应该在此守卫的千岩军此时此刻已经倒了一地,怀中抱着琅玕的手略微的缩紧了些,第一时间前去查看了一下那些千岩军的状况。
在确认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之后,麟琅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向那已经向着自己大开的黄金屋大门。
从那之中隐约的深渊气息幽幽传出,麟琅那双温润的绿瞳眼神凌厉了许多。
“汐潮…你难道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硬是要成为璃月的敌人么。”
站起身,麟琅权衡了一下如今的局势…毅然决然的向着黄金屋之内走去,肃静的场合此时此刻变得死寂,不知氤氲着如何的风暴。
天空之中的阴云在转瞬之间凝聚成墨,泪洒大地。
……
“下雨了?还不小。”
轻盈落于璃月港屋顶的沨微微扬起了自己的眼睛,温和的青色双眸此时晦暗不明,雨水如同子弹一样向着他坠落,却被阻挡在他周身无形的风屏障之上。
从奥藏山到璃月港,他是第二批回来的那个,居高临下的他已经在城内街道上看到了持伞而立的申鹤与留云,但是麟琅不在。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青石道路,熄灭了城内的灯火…不远处云来海上那风雨欲来的不安气息愈加浓厚,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那个关键的时刻已经到来。
落地的声音自沨身后传来。
“沨,荻花洲出现问题,比以往多出数倍的魔神残渣复苏,污染了诸多魔物,正在向着璃月港而来。”
“你去通知群玉阁,我去抵御。”
“哎!”
魈还没来得及阻止,沨就已经化为了一团青色的风向着荻花洲而去了,他自己也马不停蹄的向着群玉阁而去。
路过的余光好像看到一抹金色的影子正在向着黄金屋而去。
……
“汐潮,你在…做什么??”
麟琅刚刚走进黄金屋之中,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此刻正跪在存放在此的…岩王帝君的先祖法蜕之前。
原来请仙典仪那天坠落的法蜕被璃月七星给藏到黄金屋里面来了。
他确定汐潮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他没有任何的行动,仍旧无声的跪在先祖法蜕的面前,久到麟琅差点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一阵轻轻的笑声这才传来。
“阿琅,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总是喜欢独自行动,把一切可能危险的事物都一己承担这样的习惯,不是很好呢?”
清雅的男性声音被黄金屋的构造一点点的扩大,汐潮侧过头,碧蓝的眸子与妖冶的样貌之上留存着淡淡嘲讽的情绪。
深渊的气息自先祖法蜕之下升起,一瞬间笼罩了整个龙躯,麟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出手了。
藤蔓与荆棘自地底蔓延而去,从汐潮的身下刺出,然而他的身影已经先一步闪到了其他的地方。
长枪『破钧』破空而出握在麟琅的手中,腰间闪烁的不是草元素神之眼,而是雷元素的邪眼,挥手之间落雷充斥了整个黄金屋。
被义肢抱在怀里面的琅玕树上的红色果实似乎感受到了战斗的气息,正在盈盈的发光。
“汐潮,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帝君的先祖法蜕不会被你染指。”
“哦?还在演戏吗,你不是知道帝君压根就没死,这儿的先祖法蜕是假的么。”
“!”
原来深渊教团从始至终就知道这件事情么,麟琅原以为它应该是极其机密的情报。
当然实际上深渊教团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搞事,是汐潮个人知道罢了。
危险的气息自身后传来,转身格挡住了汐潮的水弹,那里面浓厚的深渊之力让麟琅皱眉,反击却已经瞬间而至。
此时,旅行者以及派蒙已经来到了黄金屋的外面,他们看到了那些不省人事的千岩军,正在尝试着打开早已经被汐潮封闭的黄金屋大门。
麟琅发现汐潮和他战斗的位置越来越靠近先祖法蜕了。
“阿琅,视线不能光盯着海上,山谷中的恶意可别忽略掉。”
“嗯?”
在一次近距离的交错之中,汐潮故意冒着受伤的风险突然凑近了麟琅的耳朵,与他耳语了这样的一句话,没来得及思考之时,就已经被一脚踹到了先祖法蜕面前。
水流割破了麟琅的脸颊,血滴落到了怀中的花盆之中,被琅玕树所吸收。
“!”
“啊哈,想好应该怎么跟你的两位朋友解释吧。”
一枚类似于棋子的东西被塞进了麟琅的手中,枪尖扫过汐潮的时候,他却已经化成水逃离了黄金屋…被塞进手里的东西是个,假的岩神之心。
“旅行者快看!麟琅先生真的…真的在这儿!”
“…麟琅!你的手上是…神之心?”
突然听见了派蒙和空两个人的声音,麟琅咯噔了一下,一转头看到了两位朋友震惊、不可置信又失望的眼神。
…他现在知道汐潮的目的是什么了,而且可能更偏向于他本人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