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曳这些日子也帮着我去外面散播消息,那手指头琨曳也帮忙悬挂在了官府外面,我相信这消息龙施烟一定是知道的,只是可惜过了五天,她也没有新的举止,而立信的两只手现在已经是断的『乱』七八糟的了。
其实后来那手指都是立信自己砍断的,他大概是不相信龙施烟会对他那么狠心,我之前虽然在他面前撂下了狠话,但是还没狠毒到真的一天一根,但是立信这人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
“王妃,再这样下去,那立信怕是要砍自己的脚指头了。”
琨曳并不是可怜立信,她只是可怜自己家的男人,因为每次立信对自己下狠手后,冷泗都得进宫来给立信治病一回。
我伸了伸懒腰,“听说刑部已经下发了文件,今天下午就把立信给发配到北荒去,你去把这块玉佩关在立信的腰间,然后你派些身手好的侍卫跟着囚车,这龙施烟保不齐会出现。”
琨曳虽然疑『惑』,不过她还是照做了。
我在宫里面一直等,心里虽然有些不确信,但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果然在晚膳之前,琨曳进宫了。
“琨曳,情况怎么样?”
“王妃料事如神,这龙施烟果然出现了,现在她和她身边的丫头都已经被关押在天牢里了,至于立信因为今天『骚』动的关系,也暂时没有去北荒,此时已经重新回了天牢。”
这到最后,龙施烟还是过不了一个情字,我现在是相信她真的爱燕定宸了。
“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对了,燕定宸也带过来,有一出好戏就要开罗了。”
“是。”
我这个计划之前有告诉过燕北凊,燕北凊没有反对,反而说我开心就好,只不过龙施烟的命暂时还不能取,毕竟她也算是一个人物,要等皇上下达最终的指令才可以,至于立信的命,随我高兴。
在这出好戏开罗之前,我早早的就叫了冷泗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但是想不到的是玉衡居然跟着冷泗一块来了。
龙施烟和她身旁那个叫云儿的丫鬟是一块被人给推进来的,而立信则是和燕定宸在另外一个屏风后面。
龙施烟进来后,却是站得直直的,她当然不可能会给我下跪,可是站在她旁边的侍卫可不会这样想,他用力一脚踹向龙施烟的膝盖窝,而龙施烟就再也没有办法站着,只好跪了下去。
龙施烟抬头怒瞪着我,“卑鄙小人,你居然从定宸身上偷走了我俩的玉佩,你不是一向自诩善良的吗,怎么如今也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了,燕北凊和燕定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唾弃你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龙施烟,你说这话自己不慌的吗,若论卑鄙,我不及你万分之一,你在背后算计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呸!你少沾沾自喜了,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她以为我要杀她,还真是想得简单,“谁说我要杀你了,不过,有个消息我得告诉你,那就是立信刚才回来的途中死了,你也知道他这些天一天一根指头的被我的人给砍了下来,后来见到你为了救他而被我抓了,这不,一气之下就过去了。”
龙施烟在听我说完这段话的时候,眼神里还真是有点错愕,可是很快的她就恢复了正常,“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立信的死不都是你害得吗!”
“是我害的,我不否认,我早就想要他的命了,在我知道你让他在我身上埋下了金针的那刻,我就想杀他了,只不过我本来是想折磨你让他痛不欲生的,可惜了,他见不到了。”此时我坐在软凳上,正惬意的吃着糕点。
“你这女人还真是歹毒心肠,居然想得出这么恶毒的法子,好在立信走了,要不然还得白白受苦一番。”
我瞧她如今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起身过去一脚踩在她的手指头上,她这时候痛得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瞧她真的痛得受不了了,我这脚才从她手背上离开,“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立信断了那么多根手指,他该有多痛啊,不然这样吧,反正你们两个早就狼狈为『奸』了,他为了你宁愿断手指也不出卖你,你也该断几根手指头,以表哀思才对。”
我说完这话后,琨曳立即就从身上抽出了匕首来,这时候龙施烟才真的开始怕了,她两眼恐惧的望着我,随后抓住我的裤腿,“不,我和立信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爱的人是定宸和北凊,我不会背叛他们的,立信死了我虽然很难过,但是你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吗?可是你不是为了救他,所以才被人给抓住的吗,你这样可不好啊,虽然断了手指头确实不好看,但是你不能对不起立信啊,琨曳,你看着办啊,立信断的哪几根,她就断哪几根!”
说完,我便用力的扯开了龙施烟的手,而龙施烟这时候才说出了实话,“不是的,不是的,我以为那个人是定宸所以才会出来的,我要救的是定宸不是立信!”
这番话说的很是响亮,我相信在屏风后面的立信肯定是听到了,这时候他从里面冲了出来,随后护在了龙施烟的身前。
“南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挑拨我和龙施烟吗,你错了!我爱她,即便她不爱我!”
这个立信还真是个难得的情种啊,而龙施烟这时候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紧紧的抱着立信,眼泪鼻涕一块儿飞,而立信的两只手已经不齐全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擦去龙施烟脸上的眼泪。
“立信,你还真是个好男人啊,居然对龙施烟这般好,只不过你真爱她吗,你若是真爱她,为什么要弄死她和燕定宸的孩子呢?”
这个重磅消息说出口后,龙施烟紧紧抱着立信的手也开始动摇了起来,而此时在屏风里面的燕定宸却是十分镇静,原因很简单,这个事实是他刚才告诉我的,他之所以告诉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我今天演这出戏的目的,我要的就是龙施烟众叛亲离,对她而言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有人站在她这边;至于立信,对他而言,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龙施烟恨他,他这生最爱的女人恨他,对他而言,无异于凌迟。
龙施烟不相信的看向我,“你胡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恶毒呢,你自己就是母亲,说这种谎言,是要报应到孩子身上的!”
我倒是没有回答龙施烟的话,反而看向了立信,他此时眼神里面居然有闪躲的迹象,一开始的是和我还以为是燕定宸弄错了,立信这个人虽然做事不折手断,但是他那么爱龙施烟,真的舍得弄死她的孩子吗,可照着眼前这个情景来看,倒像是真的了。
“立信,你用来杀龙施烟孩子的方法,也是金针吧,只是那金针不损母体,只伤胎儿,对不对?”
这话我说的不是没有根据,这是玉衡在听到燕定宸说的话后,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可能,这世上会懂得金针之术的只有立信和他的师傅,因为金针之术用得好可以救人『性』命,但是用的邪,就可以置人于死地而让人不自知,就像当初的我那样。
龙施烟说,“立信,你告诉她,这是假的,假的对不对,你不可能害我的,不可能害我的孩子的,你说啊!”
立信此时听了龙施烟的话,才立刻反驳起来,“南鸢,你别冤枉我,我爱施烟,我怎么会害她。”
“可是我在孩子身上发现了金针,立信,你还要自欺欺人吗!”这时候在屏风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燕定宸却站了出来,而此时还抓着立信衣袖的龙施烟瞬间弹开了来,立信的眼神也立刻有些失望了。
燕定宸说,“那个孩子是经我的手下葬的,他的脑袋里面有一根小小的金针,若不是我无意间发现,我也会以为这个孩子只是身体不好才会保不住,这件事情一直到我知道你会用金针之术的时候,我才确定是你,立信,我不是没想过给孩子报仇,只是我当时没有那个能力罢了,想不到你会因为爱而变得这么疯狂!”
燕定宸的话像是给龙施烟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她在世上最相信的人居然杀了她的孩子。
龙施烟不敢相信的看向立信,接着她重重的甩了立信一个耳光,“快说,这不是真的,你快说!”
立信现在哪里还有能辩驳的余地,他看着龙施烟的眼睛,带着不敢开口的腔调,“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你受苦而已。”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不想受苦,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此时的龙施烟大概回到了她孩子死亡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连抓着立信的手都有些不稳。
立信说,“在你六个月身孕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心脉不好,生下来你只会吃苦,我不想你一辈子都背负着那样一个病儿,所以我才……”
“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下决定,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血啊,他就算只活一天,那也是好的,立信,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