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丝丝?”在燕北凊送我回房后我问了他这个问题。
燕北凊也不瞒着我,“最多两个月,到时候我就和你一起离开莫城。”
我问的明明是他怎么处理那个女人,结果他却给了我这个答案,我有些吃惊,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是有自己的抱负的,而且就算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他是青王,是皇帝的儿子。
“你早就想好了?”
“是,在我知道你跌落悬崖没死的时候就想好了,当初在你问我若是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行不行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
“那我是不是什么都不用管你,只要听你的就好了?”
燕北凊点了点头,随即抱了抱我,“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北溪还有爹爹一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个月,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永远和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告别了吗。
突然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时候在我们隐居之前,我想去一趟江州。”
“去江州,为何?”
我将玉衡为了救我把火珠让给我的事情以及江州的拂觞可以医治他那两条废腿的事情告诉了燕北凊,不管怎么说,我欠了玉衡数不清的人情,只有他的腿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我这心里的愧疚才会少一些再少一些。
听到我的解释后,燕北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好,我不知他此时在心中在想着什么。
“对了,那个安娘你不能处死她,毕竟她以为我害了霏蕤郡主,所以她才会想杀我的,你让我和她谈谈,等她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自然就明白了。”
“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等燕北凊走后,我让人把管家找了过来,随后问了管家之后得知这安娘现在被关在小柴房里面。
“叫你们的人都撤走,我有话同阿嫲说。”
这夏管家看了我一眼,随即便让看守的人通通下去了。
我进了屋子之后才发现安娘此时正横眉竖眼的瞪着我,要不是她现在手上脚上全是链子拷着,怕是要冲上来掐死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成霏蕤郡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娘,我不是坏人,甚至可以说你现在是有求于我才对,你们的霏蕤郡主中了剧毒,现在就在当初你接我走的那间客栈里面,这事情和扇公主也很清楚,是她从中牵针引线的,再过个七八日,这霏蕤郡主便能痊愈了。”
我的这番话让安娘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等她考虑了一阵之后这才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青王爷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青王爷提前就安『插』到江州的细作!”
好你个不明是非的安娘,“我可以放了你,你去驿站也好,去客栈也罢,随便你去哪里,可你若是胆大的去报官,怕是我还没死,你们江州此次陪同的所有人都得扒一层皮,等你自己调查清楚真相之后,是去是留随你的便。”
说完我便把刚才夏管家给我的钥匙丢到了安娘的脚旁,“这是钥匙,半个时辰内没有人会过来,我相信以你的本事离开王府不是问题。”
安娘这时候才稍稍有了点动摇,只见她快速的抓起这地上的钥匙,然后开始开锁,“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办,如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安娘必定会回王府,安心的在你身边帮衬你,若是你说的是假话,我也一定会回来杀了你给霏蕤郡主报仇!”
果然是个忠贞不二的奴仆,或许这安娘早就已经把霏蕤郡主当成了亲生女儿对待吧。
我没做回应,而是回了自己的卧房,看来接下去的日子都不会平静了。
第二天一早,慈安便来传报,“王,不对,是郡主,这安娘昨天晚上跑了,还有一大早太子殿下便派人过来邀请郡主和王爷,说是昨天的事情有结论了。”
“嗯,安娘的事情是我做的,你叫管家别担心,至于这燕子拓手脚还真够快的,不过一个晚上就想好了万全之策。”
“郡主,这王爷一早已经在正厅等着您了,说是要和您在正厅用餐。”
都老夫老妻了,这个燕北凊还这般有情趣,昨天晚上我把事情都想得很透彻了,既然我和燕北凊都已经坦诚彼此的心意过了,那么我也不要再扭捏作态下去,有些人我若是再放走一次,怕是就真的回不来了,这种苦楚我不想再来一次了,至于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我都会和燕北凊一起携手走下去。
到了正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除了燕北凊之外,泽清还有蒙蒙都在。
我瞧了一眼蒙蒙和泽清的状态,她们两个人非常的不对劲,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霏蕤郡主,你来了。”燕北凊见到我过去,这眼角便瞬间弯了上去,大概是因为旁边还有她们两个人在的关系,所以他并没有直接戳破我的身份。
“是啊,听说王爷相邀,霏蕤岂有不来之理,只不过想不到蒙蒙和泽清王爷也在。”
“看来郡主同这府上的女眷相处融洽啊,二哥,我现在是真羡慕你了,有这么多女人对你前仆后继而来,还一个比一个深情,这样的齐人之福也就只有二哥才能享受。”
这个泽清今天说话怎么这般冲,不过他的言语之间又透『露』着一些些的醋意,好像这醋意的来源就是在他对面的蒙蒙。
我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他俩中间,“泽清王爷,我同你年纪差不了多少,以后就叫你泽清可否?”
“郡主愿意,自然没问题。”
想想当初这家伙对我后肩刺了一剑的时候那可是相当不客气啊,现在我换了一张美人的面皮他倒是态度好了不少。
“蒙蒙,怎么不吃,是不是累了?”这个燕北凊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我的脚就被他给踢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将视线从泽清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这个人,怎么连这么点小事都要吃飞醋,真是叫人心里暗爽啊,哈哈!
“二哥,你一大早派人到我府上把我叫过来,该不会真的只是吃这么一顿早饭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尽管说吧。”
看来泽清已经完全从蒙骗的事件当中清醒过来了,这样太好了,我就放心了不少。
燕北凊此时眼睛看着我,但是说话的对象却是蒙蒙,“炎王的大公子孟蟓前些天已经把孝灵剑送到了我府上,我也同他说过你有绝对的自由之身了,只是你说你不敢面对他,所以借病拖延了许久,昨日他又派人来询问此事了,你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情如果燕北凊不提的话,我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了,当日那个在花楼一掷万金的白衣公子对蒙蒙可是用情至深之人啊,玉衡之所以要我当日一定要替蒙蒙赎身,为的不仅仅是蒙蒙的命,更多的怕是想借用炎王的势力帮助燕北凊吧。
炎王和戍王一样都是皇帝的兄弟,只是这炎王和那个德安公主一样,属于有一个头衔却并没有实权的人,玉衡为什么非要借炎王家的孝灵剑给燕北凊不可呢?
“想不到连炎王长子都和你有关联,蒙蒙,你可真是让人不容小觑啊。”泽清这人分明对蒙蒙也有了心思,但是他这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觉着刺耳。
蒙蒙却笑了一笑,“青王,还劳烦您告诉孟公子一声,我愿意过去,随时都可以。”
“你!”泽清有些动怒,但是碍于燕北凊和我这个郡主还在这,所以他最后只是愤懑的拍了桌子一下,随后便留给燕北凊一句话,“哥,我去书房等你,这早膳我不吃了。”
说完就留给我们一个潇洒且酷帅的背影,而蒙蒙也全然没了吃饭的心思,她说身子不适,对着我和燕北凊鞠了一躬,然后就走了。
真是好大一场戏,我这个吃瓜群众都有些看的应接不暇。
等他们两个都走后,燕北凊便起身坐到了我的边上,“昨天晚上你放走了安娘,你不怕她揭穿你的身份吗?”
燕北凊总不会这么无聊就为了问我这种问题然后叫我过来的吧,“她不傻,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只是让她自己去了解真相而已,不会有事的,对了,你做什么要把蒙蒙和泽清叫到这里来,还有就是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很清楚,蒙蒙可是对泽清动了真情的,可是现在怎么弄得好像他俩之间有很多恩怨一样。
燕北凊夹了一只虾饺到我的碗里,“他们两个人就是没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一个以为对方只是把她当替身,另一个以为自己没动心。”
真是看不出来,燕北凊现在也懂得这么多了,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那你就不帮帮你的弟弟,还帮着孟蟓来催你未来的弟媳『妇』,你这兄长当得真不人道。”
“我连你都管不过来了,哪里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再说了各人自有各人福,有些事情旁人『插』手反而不好。”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