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燕北凊如此及时的赶回来了,我还没钻出被窝呢,就听见冷泗立刻跳下床的声音。
“唉,燕北凊,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再说刚才我俩是事急从权,不是,你听我解释啊你!”我看见冷泗逃命似的从窗户那蹦了出去,这画面啧啧啧,真是可怜啊。
我还在床上欣赏着冷泗跳窗的这出好戏时,却不料燕北凊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见他双手撑床用一种绝对压迫的姿势瞬间靠近我。
我顺势靠在了床角边,然后默默的将被子给扯了上去,做出一副委屈状,“你要干嘛?我俩真没什么。”
“那也不行!”他突然一把将我的头揽了过去,然后他娘的霸王硬上弓,强吻了我,他这次的吻同往常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在里面,他的吻来得凶猛,似乎想将我生吞了一样,这样的他是我没见过的,以往他都是温柔的很,哪怕情动也不会这般,我有些怕了,双手推搡着他。
好在他只是吻了一会儿便放开了我,我差点窒息好吗!
“燕北凊,你混蛋!”
我最不喜欢的便是别人强迫我,哪怕他是我喜欢的人也不可以,再说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样的燕北凊我不喜欢。
“等我回来收拾你!”不料燕北凊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还要收拾我,我气得一把将他拉回来,然后还之以颜『色』,他喜欢强吻是吗,那我便强吻回去,他没料到我居然敢推到他,我将他壁咚在床边,正当他沉醉其中之时,我发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唇舌,他痛得一瞬便皱起了眉头,但却没推开我。
“快走吧,免得太子又过来!”看着他嘴角的血,我才不心疼呢,他倒是心情好起来的样子,只是擦了擦嘴角便起身离开了,而我却心情更加郁闷了。
刚才冷泗说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盘踞着,那个龙施漓一看便是从小被宠大的孩子,而那个玉衡又是个怎样的狠角『色』,都说字如其人,从他写给燕北凊的信中可以看出是一个不会拖泥带水之人,其笔锋刚劲有力,字透纸背,我觉得不会是个好商量的主,若以后见到他,非得躲得远远的才好。
桌上的烧鸡现在对我而言已经完全失去了吸引力,想着不知道太子会如何刁难燕北凊,我个不争气的还是准备偷偷溜去正厅看看情况。
正当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冷泗居然又回来了。
“你还敢回来啊!”
“小爷落了鞋,对了,燕北凊没把你怎么样吧。”
瞧冷泗正坐在床沿边穿着鞋,我叹了口气,“他刚刚超级可恶,要是下次还敢欺负我,我就休了他!”
豪言壮语还是要有的,我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你俩是夫妻,晚上哄哄就得了,再说你这姿『色』也不好找下家。”
这冷泗,刚刚是忘了自己怎么出丑了是吧,我将桌上吃剩的烧鸡朝着他扔过去,“我去你的,刚刚忘了他怎么对我俩的!”
“得得得,当我没说,免得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好了吧!”见他马上要走,我也没拦他,我自己也得马上去正厅了,却不料刚走出去就被冷泗拉了回去。
“你去哪里?”
“偷听啊。”
“我说你胆儿够肥啊,里面那几位可都是高手,你还没靠近呢,人家就可以觉察到好不好!”
“啊,那怎么办?”
其实冷泗还是蛮好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皮面具,然后三两下就给我戴上了,还真是神奇的很,这玩意儿居然薄的像极了面膜。
“记住啊,我今天没带易容水,所以这个东西只能撑一阵,你可得快点出来。”
我对他比了一个ok的姿势,估计他也没能明白,我已经跑了出去,刚好碰到了慈安,见她是要去奉茶,我便叫住了她。
“慈安,把茶给我吧,我去送。”
“你是哪个院的,怎么会来正厅这边!”
不想我换了张脸,慈安连我的声音都不认识了,也难怪了,现在谁能知道我是南鸢。
“是我,南鸢,你家王爷的夫人,我现在易了容,你看这东西还是你送我的呢。”
慈安原先送给我一双类似手套的东西过,我一直带在身上,所以她看了之后才认出我来,“是慈安眼拙,没认出夫人来。”
“没事没事,我担心燕北凊,所以想去看看。”
慈安只好将手中的茶给了我,然后我又和慈安换了外套,这才快步去了正厅。
等到了正厅后,我才觉得这里的气氛着实有些压抑啊,这个太子殿下正坐在正位之上,而燕北凊却是站着的。
走上前将供案上的茶水摆了上去,却听这太子定宸说了句话,“青王如今真是越发窝囊了,居然只想做一个逍遥散人,难道是本太子不够格让你效忠!”
“太子说笑了,臣弟只是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好容易可以过上安逸的日子,又有良妻相伴,实在不愿意再卷入纷争当中。”
燕北凊的话倒是说的有礼有节,他说的良妻就是我吧,想不到在外人面前倒是很维护我嘛。
“良妻,不过是康王府的一个下等奴才,也配得上你堂堂一个王爷!”
这个太子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一个奴才,再说了奴才又怎么了,我同燕北凊那可是有革命友谊的好不好。
我正怒目瞪着这个太子,却不料太子一瞬看向了我,我吓得手上的供案都掉在了地上。
“青王这里的奴才都这般胆小吗?和自家主子一样毫无大志。”
说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连带着骂了燕北凊,“太子殿下,奴才不过是被您的英俊面容给怔住了而已,并不是胆小。”
原谅我如今没这个狗胆敢跟太子叫嚣,可当我刚说完,燕北凊便呵斥了我。
“还不跪下!”
燕北凊从来没这么凶骂过我,我眼眶一红只好屈膝跪了下去,然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奴才,犯不着动气。”
这下这个太子倒是来做好人了,而他也起了身,对燕北凊说再好好考虑今日的提议,离去之前倒是问了我一句,“你这丫头,多大了?”
妈呀,几个意思,该不会我换了张脸,他还是看上我了吧,我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还是按照我原先的套路来。
“奴才有夫君了。”
听到我的回答,他倒一愣,接着便笑了,“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同某人挺像。”
不想,燕北凊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下月康王的二妹便该嫁到太子府了吧。”
说实话,我是完全猜不到燕北凊说这句话的意图,只听太子回复道,“没错,怎么二弟也关心此事?”
“只是想提醒太子两句,成婚前还是不要见面为好,否则会像我一样。”
像他一样,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你忘不了她,可青王她如今不再是你的青梅竹马,而是我的太子妃了,你不该肖想的!”
“太子多虑了,过往之事譬如过往云烟,臣弟有南鸢一个便够了。”
燕北凊,你到现在居然还拿我当挡箭牌,要不是我易了容混了进来,哪里能晓得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那个人。
“南鸢,名字倒不错,只可惜是个下人,母后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当青王妃的。”
说完这句话后,燕北凊便对太子行了退礼,而太子也就离开了青王府。
原来,龙施烟同燕北凊竟然曾经到了婚嫁的地步,原来他俩的感情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是已经到了两心相许的地步,若不是后来生变,怕如今在他身旁的人断然不会是我,而我到底在他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我不敢细想。
“还要跪多久!”
燕北凊突然说了这句话让我吓一跳,我赶忙起来,正准备退出去,不料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王爷,你这是何意?”
“南鸢,你不知道你演技很差吗?”
没想到,他认出我来了,他一把掀掉了我脸上的假皮面具,而我此刻便无所遁形在他面前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看到你的第一眼。”
他的眼睛是火眼金睛吗,连慈安都没认出我来,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尴尬了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好玩。”
“冷泗大概最近都不能好过了。”
冷大爷我对不起你啊,我又一次成功的把你推进了火坑,心中默念了句,‘安息吧,我的冷大爷。’
回了屋之后,燕北凊居然叫人把整张床都给拆了,好好的一张床就这样被拆的连个完整的架子都不剩,看得出来我要是再惹怒他,下一个被拆的就该是我了。
“走。”
他这般急迫的拉着我又是去哪里啊,他见我步子走得慢根本跟不上他,居然拦腰将我抱了起来,而我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原来他带着我来到了沐浴池。
丫鬟们看见我俩过去,都纷纷跪了下来。
“都出去,不用留人伺候。”
额,燕北凊这货该不会想和我来鸳鸯浴吧,我的天哪,我今天真的要和他上本垒打了吗,可是我现在完全没心情啊,我满脑子想得都是龙施烟和龙施漓这两姐妹的事情,话说长得好看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