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镇子里面的那一片集市当中,一个黑衣女子快步穿梭在人群当中,双眼还时不时的盯着一旁。
雍蓉跟随着那道身影来到了一处拐角处,雍蓉停下的身子,看着那忽然消失不见的身影,雍蓉开始四面环顾着。
不知不觉间,便是有个白衣男子在雍蓉身边走过而且似乎还放慢脚步看了雍蓉一眼,等到雍蓉反应过来时,那个男子已经是走出了很远。
雍蓉一咬牙,而后便是朝着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追了过去,雍蓉只是觉得这人很是眼熟,而且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虽然已经是四五年毫无音讯了,可雍蓉还是断定眼前的那位,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好心人。
正当雍蓉快要追上男人时,白衣男子回过头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雍蓉,只不过脸上带着面纱,雍蓉没能认清楚那个白衣男子便是纵身一跃,跳到一处屋檐上后也是朝着一个方向猛然奔去。
雍蓉稍微一皱眉,而后也是身形一跃追了过去,不知不觉间雍蓉就已经是出了集市,可眼前的那个男子却是怎样都追不上。
男子依旧是边跑着边回头看向雍蓉,从男子的眼神中多少可以看出一丝玩弄的意味,而雍蓉也是仅仅单凭那双眼睛,就基本上已经确认了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
几年没见,雍蓉竟然已经是有点认不太出来了,白衣男子跑着跑着却是突然停下脚步,而后在雍蓉的眼皮子底下,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再等到雍蓉追上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没了人影,不过雍蓉凭借的那一股熟悉的气息,从某处人家的屋顶上跳下后,便是循着那股气息很快就是来到了一条巷口前。
雍蓉看着巷口里边,那位白衣男子似乎就是站在尽头也是与雍蓉对视,雍蓉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正当雍蓉快要跑到时,只是微微的一个眨眼,那个白衣男子便是直接消失在了眼前。
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了,雍蓉此时紧皱着眉头,而后藏在袖口中的那支竹笛缓缓的滑落到手掌中。
雍蓉走到尽头后,只见这里竟然是一个小院子,院子中间便是一棵高大的树,而在那棵树后边就是一座宅子。
雍蓉手中紧握着竹笛,脚步轻盈的走到那宅门前,雍蓉在刚刚的那一幕甚至都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什么幻觉了,不过这里也的确是有那股熟悉的气息。
而且跟那位和自己呆了四年的人几乎是一模一样,雍蓉自信也是绝对不会认错。
雍蓉走到门前,那股气息也是沿着宅门直到宅子里边,雍蓉咽了口口水,而后伸出手来刚想敲响宅门时,那门便是自己打开了。
雍蓉一时间有点错愕,不过最终也还是迈了进去,雍蓉在里边走了一会儿后这偌大的宅子竟然是安静得有些怪异,而且连一个人都没有。
雍蓉很是警惕的缓缓走动着,在走过宅子里边多处地方后,仍是没有发现什么人影,雍蓉刚一停下脚步,忽然是听见了不远处的有什么动静。
雍蓉听着声音来到了宅子侧边的一座小院子里边,这里边也就只有一小间屋子而已,其余的就是一两棵树木罢了。
雍蓉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圈院子当中,除了那个小屋子外,雍蓉就是没有看见其他什么能够发出刚才的那种声音了。
雍蓉走到了屋子跟前,而后缓缓推开了屋门,雍蓉刚一走进去,摆在雍蓉跟前的便是两具尸体。
而且还皆是七窍流血,雍蓉很是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两人从这两人已经僵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临死之前承受了何等痛苦。
雍蓉平静的心情后,走到那两人身前缓缓的蹲了下来,从他们的死状雍蓉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杀他们的人和自己是一个派系的。
只不过雍蓉在这两具尸体上,还都发现了一枚钢针,而且都还是钉在其咽喉上。
雍蓉越看越是觉得奇怪,如果按这么说的话,那么这两人大概率不是被声波所杀,说成是因为这两枚钢钉似乎最为合理。
不过既然都已经是用上这东西了,而且那个出手的人肯定也是会一些暗器的,完全可以在两个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直接就是解决掉两人。
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先折磨他们一下呢,难不成那人是不想他们死的那么干脆,那这又是为了什么?
雍蓉看着手中拿着的那两枚钢钉怔怔出神,正在思索这是为什么时,一位白衣男子悄然出现在雍蓉身后的屋子外边。
男子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向了屋内的雍蓉,而这时的雍蓉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身后的那个男子。
白衣男子走到屋门前就是停了下来,而后静静的看着半蹲在两具尸体前的雍蓉。
忽然下一刻,雍蓉突然是站起身来身形一旋,手中的那两枚钢钉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是来到了白衣男子身前。
可男子像是早就察觉了一般,在那两枚钢钉快要击中男子时,后者身形一闪便是躲了过去。
眨眼之间雍蓉也是来到其身前,一拳打出后被男子轻松接下,不过下一刻雍蓉微微咧嘴,那个男子便是直接被轰了出去。
男子倒滑了数步,随后轻轻的甩动手掌,对于刚才雍蓉的那一下子,白衣男子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惊讶的。
雍蓉看着眼前知道熟悉的身影,嘴唇有些微微颤动着,“是你吗?”
白衣男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也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隔着那一层面纱,只觉得那个白衣男子神情有些复杂。
不过过了一会儿后,男子便是摇了摇头,在雍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取出了一只笛子。
雍蓉瞳孔一缩,随着白衣男子缓缓吹动笛子,雍蓉直接是吐出了一口鲜血,雍蓉咬着牙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枚石子,握紧过后吃力的重重甩出。
而那白衣男子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那枚石子从其脸庞上划过,却是没有在其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白衣男子停了下来,而后静静的看着嘴角边还留着一丝鲜血的雍蓉,眼里忽然是有些心疼的神情,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
白衣男子往后退了两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枚银针,男子缓缓伸起手来,对准雍蓉手中的银针也是随即射出。
还没等雍蓉反应过来,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是到了自己面前,下一刻白衣男子手中的那枚银针,已经是从雍蓉脸颊边穿过直直的钉在了那屋子的门梁上。
好在雍蓉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以最快速度侧过身子后,这才是躲过了一劫。
等到雍蓉再次回头看时,原本站在那里的白衣男子,此时已经是消失不见。
雍蓉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后,刚想要离开的时候,便听见外边有了动静。
“就是这里,刚才那么大的声音!”
“那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现在也只是出来外边走走而已,可没有那权利随便闯进别人宅子。”
“你难道不觉得刚才的那个声音有点熟悉吗?”
“熟悉的嘚啊,我刚才连听都没听见,要不是你硬拉着我过来,我才不想浪费时间过来这边瞧瞧呢。”
“你怕什么啊?咱们衙门的人这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直接让他们配合一下就好了,要是真的不乐意了,大不了我们赔礼道歉就行了。”
“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就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无所谓,你都这么说了那进去看看呗说。”
宅子外边的那两人说着完就便是一阵脚步声,雍蓉咽了口口水,而后看向了屋子里边的那两具尸体,正当雍蓉纵身一跃,跳上墙角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是传出了声响。
“谁在那!”
雍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两人直接是往这边走了过来,看见了蹲在墙上边的雍蓉。
雍蓉毫不犹豫的就是往下跳,等到那两人爬上墙时,朝外边看去已经是没了雍蓉的身影。看书喇
“怎么说?要不要追上去?”
“你这是死猪脑还是什么?追上去干嘛,人都已经跑掉了。”
“不过这宅子里边为什么没人啊,除了刚才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跑掉的人,好像真的就没有别的了。”
“瞧你刚才说的,那人不跑才怪,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的话,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两人说着就是注意到了一旁开着门的屋子,其中一人指着那间屋子说道:“刚才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偷东西的吧?”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两人说着就是朝着那间屋子走去,而后等两人走进屋子里边后,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显得有些错愕不堪。
“这……这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快点去向傕大人说啊!”
“那我留在这里?”
“行,我这就去跟傕大人汇报。”
“要不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我有点怕。”
两人说完就是毫不犹豫的直接离开了这座宅子。
此时,一个白衣男子站在某处静静的看着两人,随后缓缓揭下面纱,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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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也开始慢慢的降临,月色透过了云层落到了那大地之上,沉闷的气息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一样,如何都不痛快。
当原本有些苍茫的土地多了一丝寂静,又是多了一股莫名的哀伤,好像被人掀开了蒙盖许久的遮羞布一样,再没有了先前的活气,就如同一具死尸一样,还有着的喘气和呼气都已经如同虚幻。
这些阴霾就这么紧紧地铺盖着,没有人知道它究竟会到什么时候才被人揭开,当这一切的虚无缥缈合并在了一起,便是让人打心里生起一股无力之感,毕竟身在当局者的角度看问题,哪怕是看得再仔细,究竟清不清楚自己也还是不明白。
但这些烦虑和忧愁很多时候其实都不在同一个数,这就像对于许多人来讲,很多时候没有办法设身处地一样,阶级与处事态度的不同,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真正的差距。
谭古来到了镇口外,里边此时早就已经是死气沉沉,就连一点生气也没有,一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躺在地上“蠕动”着,若是寻常人见到这副场景,估计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更别说像谭古这般面无表情的站在这儿张望着。
虽然说此时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但是周围阴霾的气氛也给他了巨大的压力,要知道这座镇子虽然没有多大,但是上千的人口还是有的,只不过如今却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不仅仅是屎尿随地可见,而且早已经死去腐烂发臭的尸体也并不少,甚至还有许多脸上都沾着血迹和肉块,很显然是之前噬咬过尸体的。
老人此时不由得紧握着拳头,眉头也是跟着紧皱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场景,虽说他这辈子也杀过不少的人,就连死在他手上的也超过了三位数,他也见过战场之上尸横遍野,但却没见过如此令人反胃的景象,加上了腥臭的味道不断的扑面而来,甚至连她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犯恶心。
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本便是一件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事情,林砚为什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了……
这种场景要是随时随地都能发生的话,那很难想象这个人间究竟会成什么样子,从那些只能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得到的痕迹来看,这座镇子以前究竟有多么的淳朴,现在在谭古的眼中就有多么的愤怒。
老人想要开口,但是嘴唇却微微的颤抖着,喉咙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可以说只能原地无力的低吟……
奕博此时和鹭鸶来到了小镇之前,刚刚想要过去的时候,却被侧边不远处一块巨石所吸引,约莫一丈左右的巨石后边,充斥着令人心悸的感觉,这让他浑身极其不自在,一道道气机也在此时凝聚得极慢,无不在告知着他,这后边绝对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奕博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一旁的鹭鸶笑道:“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