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泽禹有些不可置信,身为龙居山的一位大弟子的方恒,竟然是会被一个女孩搞得这副狼狈模样。
这要是讲出去不得被别人笑话?张泽禹心想着,脸上也是浮现的丝嘲笑的意味。
而方恒同时也是有些意外,本来只是想吸引一下周围人的注意,没想到却是把张泽禹两人给吸引过来了。
方恒此时心里是有些想笑的,一位差不点儿就要到洗浊的人,加上一位二品的剑修,这不纯纯来送人头的吗?
方恒对张泽禹两人露出了一笑容,随后拔腿就跑了,只留下了原地懵圈的两人。
女孩看这情形,也知道是两个冤大头被方恒刚才的那个东西吸引过来,女孩轻笑一声,“你们两个还真是不幸啊,不过现在送到手上了,我也没有放你们走的道理。”
听女孩子口气,张泽禹差点没被逗笑了,“就你?可别怪哥哥我下手太重了。”张泽禹一手握在剑柄上,看着那比自己矮半个身子的女孩嬉皮笑脸的说着。
任玉佩原本也是认为这是个笑话,刚想往前踏出一步,那个女孩的一头长发就开始飘了起来,随后女孩伸出手来,往前拍出一掌。
只是这非常简单的动作,张泽禹没有丝毫犹的抽出了鞘中的剑,刚横架在身前就被女孩那道厚重的掌劲给震退了数步,差点摔在地上。
张泽禹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女孩,而后又看向了任玉佩,后者也是明白遇到个硬茬子。
还没等女孩做出下一步动作,任玉佩拔剑朝前连续挥了出去,几道剑气伴随着那地上的那些枯叶一起砸向了女孩。
但后者完全没有当回事,仅仅只是一掌拍出,就将那几道剑气给轰散了。
被剑气卷在一起的枯枝败叶,在那一瞬间也是炸散开来,女孩的视线大部分都被这些枯叶给遮住,转瞬之间张泽禹借此机会已经是来到了女孩身旁。
手中的那把剑也是直接劈砍下去,而那女孩这时却是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只是将计就计等着张泽禹过来一样。
女孩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块石头出来,简单的一个侧身,手中的石头砸直接将张泽禹的剑砸开,而后在其一脸震惊的表情中,一掌拍在其肩上。
不过在张泽禹被轰飞出去的同时,自己的身前也是挨了任玉佩一剑,不过却是几乎没有什么事情。
任玉佩那一剑落在了女孩身上后,见没有什么作用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后撤去。
原本以为可以互换伤势的张泽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女孩身上竟然是穿了一件软甲。
倒在地上的张泽禹,将手中的剑插在一旁,一手撑在剑上这才勉强站起身来,肩部也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已经是有些动弹不得。
张泽禹咬牙吃痛的说道:“这女孩怪不得不怕,原来身上穿了这东西,不过这劲力是真他娘的大,这确定是不到十岁的孩子?”
任玉佩退至张泽禹身边,一把按住了张泽禹的肩膀,而后用力往上一拉,再往下按去而后稍微一用力,听到声咔嚓声,张泽禹肩部的那股疼痛感也是随之消失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女孩完全不是和他们一个级别的,不然连已经是洗浊的方恒,刚才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跑开,现在将这块烫手的山芋甩到他们两人手上,已经不只是难办了,现在应该算是变成遇难了。
女孩这时往前踏出一步,张泽禹就感觉一股压迫感扑面袭来,任玉佩也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女孩继续往前走着,任玉佩深吸口气冷静了下来,而后静静的看着女孩,等到其离他们只有三丈远的距离时,任玉佩没有任何征兆的挥剑在身前的地面上呈半月状划出。
泥沙夹杂着碎石被任玉佩这剑激起,朝着女孩脸上扑去,但女孩只是身形一抖,那些泥沙还没触及女孩就已经是被弹开了。
不过女孩也是没有想到,张泽禹他们两人溜的速度如此之快,一瞬间就没了人影。
虽然说是让张泽禹他们给跑了,不过女孩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两个人,但女孩暂时是朝着方恒刚才离去的方向追去。
其实张泽禹他们两人也并没有跑出多远,只是在离女孩只有不到几丈远距离的某棵树上而已。
任玉佩看着女孩离去的身影,也是长呼了口气,张泽禹则是后悔过来这里了。
那女孩的一掌就已经是让张泽禹好受的了,要不是刚才自己的剑挡掉了一部分劲力,那么自己的这条手臂应该就不止是脱臼了。
而在离张泽禹两人的不远处,有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站在一棵树的枝上,身后还背了柄阔口大剑。
双手怀胸的看着张泽禹他们的那个方向,而后轻轻的咳嗽一声,周围的某处地方也是传来声音回应。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溪玉剑宗,安排在张泽禹他们身旁的那五个洗浊境其中之一,出动五个洗浊是什么概念?
已经不能说是大手笔了,不如说是举溪玉剑宗几乎是七成的战力,来护着张泽禹和任玉佩这两位有气运资质的弟子了。
通过刚才的那一番观察,那个女孩在壮汉看来,除非是他们这边三个洗浊境一起上,不然胜率可谓微乎其微的。
他们从这次出来就已经是做好最坏的打算,霞州在这映月湖周围的多数势力,皆是被那一晚的异动吸引住了,如今也就只有他们溪玉剑宗还有龙居山的人露面而已,也不知道其他势力的人是不是已经就这附近,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壮汉长呼一口气,而后从那棵树上跳了下来,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这片树林当中,其实壮汉觉得最难搞的,还是女孩身上的那件软甲,近身跟她打肯定是吃亏的。
但其身上的那件软甲,极大程度上的限制了他们,用剑气绝对是消耗不了的,想要近身伤到她也是难事。
现在也就龙居山的人能够比较轻松伤到女孩,壮汉想着突然间便是笑出了声,他们可是有个人,难道还怕了这个女孩不成?这要是真拿她没办的话,那被笑一辈子都是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