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小友的天赋几乎是老夫生平所见之中，数一数二的下等。”
唐装老人直言不讳，屋内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李师姐神色淡漠，再看向叶言的眼神轻蔑了不少。
她本是听沐师妹说有个天才要引荐给师傅才特意来看看，但听到师傅的话语后，心中便做出了判断。
“师傅，公司还有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完再回来看您。”
她打了个招呼，很快离开了房间。
沐雨晴神色有些慌张，师尊的判决与她心中所料相距甚远，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叶言同学他都未曾正式踏入修行，就已经达到了后天中期，天赋怎么会如此差？师尊，您是不是看错了？”
叶言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本就知道自己天赋平平，前世十多年都如常人一般生活，真要有什么修行天赋，别人早就找上门来了。
但是，被别人直言不行，换谁也不会高兴起来。
唐装老人鬓发花白，轻摇头，“小晴啊，为师怎么会看错呢，叶言小友的天资虽差，但却能达到后天中期之境，为师也确实没有想到。”
“怪哉...怪哉。”老人摇头晃脑，嘴中念叨。
“那叶言同学他...怎么办？”
叶言当然无所谓，这修行修行，莫非还能白日飞升成仙不成？就算他能修行，他也要考虑一番，神域终究才是他的根本。
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或许这未知力量，可以弥补他天赋上的缺陷。
“叶言小友别急，天赋差只能决定上限，但若是勤学苦练，下限还是可以提高，不说搬山移海，自保应该不是问题。”
“师尊的意思是...叶言同学可以拜在师尊门下了？”
沐雨晴眼眸希冀，但很快又被一句话击沉。
她的师尊摇了摇头，“不可，让他拜入我门，岂不是毁了我们琼华门的名声？”
沐雨晴不解道，“叶言同学已经后天中期，比起不少苦修的武者还要强上一些，还不够格么？”
“后天之境只是对普通人有些优势，比起真正的武者要逊色太多了，小晴，你天赋不错，先天之境大概率能在三十岁前突破，成为真正的武者！”
“我们琼华门，已不复最初的荣光。但祖训传下，先天之境，是巨大的分水岭，你的师兄师姐们，基本都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突破至先天，至于叶言小友...他若是想修行至先天之境...难！”
老人神情犹豫，还是如实说出了这个对叶言来说有些残酷的现实。
没有人会拒绝获得强大的力量，即使是叶言也是如此，听闻自己修行一路无比坎坷，叶言便很快放弃了修行。
“只是有些可惜了，如此神异的修行，还未曾见识过呢。”叶言轻叹道。
“修行虽受到很多人的向往，但修行界的残酷，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老人简单地安慰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拜别老人，叶言和沐雨晴离开房间，乘坐电梯返回。
电梯内，沐雨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朝着叶言道歉，“对不起，叶言同学...耽误你的时间了，本以为师尊会选择收下你，但......”
“修行之路艰难坎坷，或许叶言同学不踏入修行之路，或许会轻松些......”
叶言神色从容，“沐同学，你能做到如此，我已经十分感激了，就算无法踏入修行，能见识到如此神奇的世界，也是三生有幸。”
想起他们总说的先天之境，叶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沐同学，先天之境有何表现？”
“听师兄师姐们谈过，到了先天境，似乎可以御气，像电视剧里那样御剑而行。”沐雨晴做了一个御剑的姿势，眼神憧憬。
“不知道何时才能踏入这先天境，后面境界还有好多......”
“哦？怎么划分？”对于修行的一切，叶言要显得茫然，自然而然地问道。
“初期、中期、末期、巅峰、大圆满。”沐雨晴掰着手指头算，她现在就算是后天末期，或者说后天高级，后面还有巅峰以及大圆满。
叶言看着她纤细的身躯，难以想象这身躯内会蕴含着庞大的力量。
想起自己的未知力量，他试探性地问道。
“沐同学，你知道神域么？”
这是个废话，神域现在正如火如荼，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沐雨晴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兴奋，“当然知道啊！之前一直在忙，没时间玩，现在有空了一些，尝试过后才发现，还有这么神奇的游戏！”
看得出来，这运动系校花已经彻底被神域折服，谈论起来时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简单闲聊一番，叶言得知了她在神域内的名字，以及职业，值得一提的是，沐雨晴在神域之中没有选择女生常选的法师牧师，职业选择了坚挺的骑士，也就是俗称的坦克，种族倒是中规中矩的人族。
随后叶言才逐渐提到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沐同学，你有没有尝试着在神域内施放什么元气灵气之类的？”
沐雨晴愣了一下，“元气？灵气？那是什么东西？哦哦，你是说真气？”
她对小说涉及不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聪慧如她，很快理解了叶言的意思。
“真气想要离体，哪有那么简单。”她娇嗔道，“要是能随意如指臂使地控制离体真气，那已经是先天武者的范畴了，我才后天实力，怎么可能做到啊！”
“而且在神域内，体内真气好像也感受不到了，应该调用不了吧，而且神域内，身体素质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必须得提高等级，才能变得更强。”
叶言点了点头，脑海中前世一些怪异玩家的举动终于得到了答案。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大量的武者也进入了神域，他们对战斗的熟练程度远不是普通玩家们能够相比的。
这些武者，就算进入神域的时间较晚，但是也能凭借着自身不凡的实力，以及对战斗的把握，一步步拉近与普通玩家们的差距。
叶言轻叹了口气，神域对天赋平平的普通玩家确实算不上友好，天赋一般就过不了更高难度的副本，就获得不了强力的装备，与其他玩家的差距便会逐渐扩大。
前世叶言深谙此道理，不断磨炼技术，才侥幸成为顶尖玩家。
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下，先前两人已经不在战斗了，身上汗水打湿衣裳，他们大口喘着粗气，席地而坐。
看着体格壮硕，肌肉堆积的两人，叶言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境界？”
沐雨晴眼神钦佩，“七八师兄修行最为刻苦，现在实力已经后天巅峰了，若是将自身打磨至大圆满，那么突破先天，指日可待了。”
“这一拳，老虎都要干趴下了吧。”叶言默默吐槽。
“不行。”沐雨晴神色认真。
“后天巅峰这么拉？”叶言睁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后天中期，全力一拳应该也有几百斤之力了，怎么后天巅峰连老虎都捶不过。
“老虎是一级保护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