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似是听到了这人的话,只是对方又没点名道姓,她全当听不见。
旁边的人听到张寡妇的话,生怕她得罪了李家,李家虽然老弱病残,但是李家那男主人可不是好惹,要不然就凭借着他们老弱病残的组合,竟是有一辆牛车早就被这流放之人生吞活剥了。
他们不敢动弹,还不是忌惮李赫。
“快可别说了!你不想活了?”
“干嘛不让说?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不就仗着有人护着吗?”
说到这里,张寡妇咬牙切齿,满脸嫉妒。
“说你呢?你聋子啊?”张寡妇已经拉开架势,等着对方跟自己争吵。
她可是他们村里数一数二的泼妇,那是谁都别想沾他家一点儿,整天的偷鸡摸狗说三道四,答辩附近,陈子无敌手。
只要对方接了话,她管保自己绝对能够把那牛车赖到她家。
这可是牛车,一看那牛就知道是正值壮年,这牛少说也得十几两,再加上那牛车,我的乖乖,她们家也成了有牛一族。
至于现在不能做,可是不是马上就要到岭南了吗?到了岭南,有着牛车,他们一家子也绝对过得好。
张寡妇本家姓张,具体叫啥名不知道,但是因为丈夫死的早,大家都叫她张寡妇,至于为何她会被流放,还因为什么?倒霉呗!
张寡妇虽说泼辣,但是长的好啊!人都说女人30猛如虎,张寡妇自是不例外,一个寡妇能活的这么好,自是有点门道,只是也不知道咋回事?擦枪走火的就怀了身孕。
男人死了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现如今,张寡妇也已经30郎当岁,想着自己总该留个种替自己养老送终。
便想找个接盘侠,一眼便找上了李二牛,为何找李二牛呢?一是对方家里条件好,二是李二牛的老婆只有一个闺女,没有儿子,三是李二牛,家里分了家,嫁过去就当家做主。
更何况,她十分确信自己绝对能够掌握的住李二牛。
他张寡妇再嫁,那自然要当正妻的,李二牛正是稀罕他的时候,稍微暗示那么几句,李二牛自会跟她家那个鹌鹑蛋玩完,休妻的理由都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方可没给李家生下男丁。
可没想到,那女人宁肯死,都不愿意离开李家,张寡妇又不是只有李二牛,因此便有些不耐烦,却没想到李二牛也是个狠的,竟是毒杀了那女人。
这下子好了,当寡妇觉得自己这流放判的是真冤。
不过冤不冤的也都已经在流放路上了,张寡妇唯一的好处便是想得开,尤其因为这事儿,他那孩子被生生的打掉了,从此这一辈子是无有一儿一女,以前还要偷偷摸摸,现如今张寡妇直接是正大光明这一路靠着几分姿色也没吃什么苦。
但是,没吃苦,不代表她不想过的好,至于为何找陆枝的麻烦,一是因为看着女人不顺眼,尤其是自己勾引都勾引不到的男人,却对陆枝含情脉脉,这让他十分嫉妒。第二吗,自是有人吩咐自己要找李家麻烦。
想到河边的事情,张寡妇挑了挑眉【啧啧,真狠呀,往后啊,可不敢小看了这些个小丫头片子。】
可惜她打开了场子,对方却不接招,这着实让张寡妇恼羞成怒。
张寡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架子都排开了,对方竟然不搭茬。
这怎么行?想一想那十两银子,再看一眼李赫的英姿,心一横,直接噔噔噔奔到火堆旁,抬起一脚踹向那火上的锅。
陆枝正弯着腰煮着野菜杂粮馒头粥,谁也没想到张寡妇竟是来这出。
这要是一脚被她踢实了,首当其冲的陆枝绝对会被毁容。
很显然这女人就是这般想的,在抬起脚的那一刻竟是对着陆枝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周围传来一声声惊呼,大家都可惜的闭上了眼睛,已经预示了陆枝的惨状。
李赫一时间发现了张寡妇的险恶用心,立刻站起来去阻止,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再加上她身穿枷锁,手脚都被锁链锁着,根本活动不开。
眼睁睁的看着那锅翻了起来。
“啊啊啊啊!”一声惨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声惨嚎,可见疼得有多厉害。
只是这声惨嚎明显并不是陆枝发出来的。
众人忍不住疑惑的看向陆枝所在的地方正好看到陆枝一脸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手里拿着木勺,虽然心有余悸,面色惨白,可是看那样子明显并没有受伤。
很快,李家其他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
宝珠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哦哦哦!宝珠别哭,娘没事儿!”陆枝赶忙从老妇人手里接过宝珠,搂着宝珠哄着。
众人看着李家几人忙忙乱乱,但是脸上都没有慌张,可见那惨叫并不是陆枝发出来的,这时候,众人从李家几人的身上收回视线,这才发觉他们面前的地上竟是躺着一人,抱着腿哀嚎。
“这是发生什么事?”有那不明白的别问了,有那离得远的,更是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毕竟走了一天,实在太累了,好不容易有娱乐,当然要打发打发时间。
“哎呦,那小娘子可是狠的狠,直接滚烫烫的热汤泼到了张寡妇的腿上,这不烫烫的瓜不在地上打滚。”有那幸灾乐祸的从头到尾看了个满眼,离得近,听到来人询问字是十分乐意,啧啧说道。
“狗子,你胡说什么呢?我看看这女人就是活该,张寡妇自己挑的事情却没想到,竟是撞到了阎罗王手里,明明就是他要去踢那锅,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给她机会,脚踢到过上,反倒是一勺热汤泼到了她的腿上,过没踢倒,反倒让自己受了罪,我看就是活该。”
这妇人说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看着张寡妇疼得在地上打滚,觉得心里十分解气。
这女人实在是不要脸,天天穿的跟个风尘女子似的,跟这个抛媚眼,跟那个调情的,打量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