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军火当然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不过眼下如何同“桑”部落交易,交易些什么却让姜崖犯了难。
首先是如何交易的问题,如果说走陆路。原始森林到处都是灌木,很多地方牛车根本就过不了,只能绕路,和蜗牛速度没什么区别。
上次光是在圆月谷附近晃悠就花了整整一个多月,这么慢的速度姜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要快点也行,不过得把路修好。
可要说修路吧,姜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就这千多号人,要想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修一条几十公里的路。
估计等路修好,“桑”部落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显然这种方案是行不通的。
这个时代最便捷的需求无疑还是走水路。
上次到“桑”部落的时候,姜崖就考虑过走水路,不过当时因为水里巨物太多,指不定什么地方钻出个大家伙,于是很无奈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这次就不一样了,姜崖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冬季马上就要来临,河水马上就会被冻结。
按照往年的经验,每年11份的时候,河水就会开始结冰。最冷的时候,冰面能够达到20公分的厚度。
妥妥的天然马路有木有?
当然,想要在冰面上行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温度太低,时间长了很容易被冻伤脚。
人还好,穿上兽皮靴,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可别忘了,“洞”部落还有牛,狼这些牲畜,这家伙在冰面上走太久脚根本扛不住。
问题也好解决,只要给它们蹄子包裹上兽皮,应该能够缓解很多。而且还可以增大摩擦力,防止打滑。
同时在冰上行走的危险性也挺高的,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要是掉进河里,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所以要想在冰面上走的安稳,一个是增加与冰接触的面积。
这和雪橇的原理类似,只需要将牛车的轮子,改成滑板即可,“洞”部落有一些经验,难度应该不大。
当然,要想不掉到河里,最关键的还是要等到冰面厚度足够的时候出发。
牛和人体重完全不一样,姜崖也没有经验,只能到时候测试一番再说。
按照姜崖的估计,到12月份中旬以后,就差不多到了最冷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冰面最厚,运送货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距离现在还有差不多1个半月,时间还算充足。
做生意嘛,既要考虑自己的货物卖不卖的掉,同时还得考虑别人买不买的起。
距离上次离开“桑”部落也有好长一段时间,姜崖不知道他们抓到几头牛,有没有足够的实力吞下自己手里的货物。
若是急吼吼的跑到人家那里去,结果他们根本消费不起,那岂不是尴尬了。
难道再把货物拖回来?
这不是吃多了没事做嘛。
“算了,现在全国人民都不富裕,就当能者多劳了咯。”
有时候姜崖真觉得操不完婆婆心,想到这里,姜崖直接将磊叫了过来。
经过这几年的调教,磊和之前的野人小子有了明显不同。
整个人鹰眉虎目,身姿挺拔,安静时气息沉稳,行进间脚步生风,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教官,找我有事?”
看着自己的亲传大弟子,姜崖还是十分满意的。“废话不多说,组织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都是老熟人,姜崖也没跟磊绕圈子,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磊本来就是年轻小伙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听说姜崖要让他出去转转,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时姜崖考虑到另一个问题。
磊这次去“桑”部落打前站,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开拓市场。
要说干仗、侦察、偷鸡摸头,磊绝对是把好手,可要论行商这一块的话,就欠缺了很多。
最起码三五三十五你得会吧,不然怎么和别人交易?
就磊这种下课精神百倍,上课变得颓废,典型的文盲而不自知,桶那么大个字认不到一挑,叫他去做开拓市场,裤衩子亏飞都算赚到了,所以必须得找几个能说会道的人才行。
“找谁呢?”
话又说回来,要说现在“洞”部落谁的商业头脑最强,无疑就是石了。
这家伙加入“洞”部落之前,就自学成才,将从“洞”部落交换的火种、陶罐之类的货物,转手又倒卖给其他部落,狠狠得发了一笔小财。
要不是突然遭到“咸”部落袭击,姜崖想要拿下“岩”部落,说不得要废一番手脚,人熟了有时候还是不太好下手。
之前一直让石在周边活动,主要还是考虑到他的安全问题,毕竟“洞”部落用脑子思考问题的人可不多见。
有侦察小队的保护,石的安全自然不成问题。
有了决定,姜崖又找到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石呆在洞部落也有几个月,本来就是喜欢浪的性格,整天在“洞”部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杂事,毛都快炸了。
现在听说能出去浪,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甚至害怕姜崖反悔,第二天就带着侦察小队就出发了。
姜崖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考虑到接下来还有韭菜等着自己收割,只能等着下次再说了。
而且还要改装牛车,根本脱不开起,只能放弃这诱人的打算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又过去一周。
之前“洞”部落的劳工也陆陆续续回到各自部落。
“树”部落不算太远,也就十多里地的路程,大壮二壮和同行的族人花了差不多大半天时间就回到部落。
算算时间,他们在“树”部落差不多呆了3天的时间。
可就是这3天,让两兄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比如吃饭,以前茹毛饮血算是常事,即使后来有了火种,也只是简单的烤干了事。
很多时候进食只是为了获取能量,跟享受没有半点关系。
可吃过“洞”部落的饭食过后,两兄弟再对着一块块烤焦的野兽肉,却怎么也下不去口,别提有多难受了。
比如部落里面的姘头,反正天为被,地为床,想到哪房就哪房。
现在同样是那些人,两兄弟却如同大禹治水一般,三顾家门而不入。
没办法,实在下不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