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部落。
咸蛋此时一脸愁容。“狩猎队还没消息吗?”
“没。就连咸亥他们都不见了踪影。”
“不应该啊,这都一周了,按理说狩猎队早就应该回来了才对。”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自从去年交流会过后,咸蛋感觉自己好像走了霉运。
好不容易部落强大起来了,想着吞并两个部落耍耍,结果派出去百来号人,连对方部落是个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就被杀的片甲不留,拼了老命才逃回来十多个人。
又担心对方报复,部落上下几百号人,足足饿了一个月才敢出来狩猎。
眼看着终于熬到土薯成熟,日子总算好过了一点,可狩猎队又不见了。
前后派了两波人去寻找,结果就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眼看着狩猎队的男丁又少了一半,咸蛋愁得头都快秃了。
“爹,怎么办啊?要是狩猎队再不回来,我们又要断粮了。”
“你在狗叫什么?刚收获那么多土薯,吃上一个月都不是问题,急什么?”
“可我天天吃土薯,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爹我想吃肉。”
土薯确实是个好东西,可天天吃土薯,一点肉食都没有,对于无肉不欢的原始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滚。想吃肉自己打去,别来烦我。”
......
距离“咸”部落3里开外的密林内。此时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蜷缩在地上。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人双手全被兽筋做的绳索牢牢捆住,面色苍白,四肢无力,裆部湿润不时传来一阵恶臭,在这种闷热且无风的的环境下,简直就是在放毒。
阿虎捂了捂鼻子,不满的踢了一脚身边的俘虏。“拉的到处都是,臭死了。”
“行了行了,他们要是不拉,光靠我们两个人,看得住他们吗?”阿龙仰躺在石头上,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目光却一刻不敢离开身前的一群俘虏,生怕哪个突然暴起,给他来上一下。
阿虎突然来了兴趣,走到阿龙身前。“大哥,你说牙哥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人啊。”
“我怎么知道,等他们回来了再说吧。”
“都这么多人了,还抓啊?再抓真的扛不住了。”阿虎抓了抓脑袋,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哥,你说牙哥是不是想...”
“别瞎猜,要真是这样,直接杀了不更省事,费这么大劲抓起来干嘛。”
也对。那牙哥到底是什么打算?”
“想知道你去问呗。”
阿虎撇了撇嘴。“首领都问不出来,我还是算了吧。”
......
在距此处500米左右的草丛中,另一群人猫在其中。
“教官,教官,又来了,又来了。”磊猫着腰,兴奋的跑了过来。
这才多久,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了这么多人,他现在对姜崖佩服的五体投地。
蛮此时却皱了皱眉头。“牙子,抓这么多人回部落,会不会出问题啊。”
在这群人里面,蛮是最了解姜崖的人,以姜崖的性格,肯定是想把他们收为己用。
可这次抓了这么多人,再算上部落里面的几十个,都快是“洞”部落的几倍了。
就算这些人老实,可到时候谁是主,谁是从呢?
“放心吧蛮叔,我自有打算。”
“可是...”
“行了,人来了,做好准备。”
姜崖直接打断了蛮接下来的话,对着周围的人说道:“都注意了,待会他们在这取了水过后,蛮叔带人负责堵住他们的退路,绝对不能让他们闯出去。
熊叔带人在四周埋伏,哪个不长眼的敢反抗,直接用弓箭招呼。
磊带上你的人,在后面盯着点,别被包了饺子。
都明白了吗?”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姜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连串命令下来,滴水部落,身上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即使是蛮也下意识的服从。
“明白。”
“瞧好吧。”
“保证完成任务。”
......
小喽啰一边揉着发酸的腿,期待的说道:“爹,前面就是休息点了,晚上赶路不安全,要不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嗯。看周围倒伏的植物,狩猎队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去看看也好。”
咸蛋最终还是放不下失踪的几十号人,决定亲自出来看看情况。
这次“咸”部落可谓是倾巢出动,除了将妇女和老人留下看俘虏外,所有的男丁都带了出来。
很快,“咸”部落一行人就来到休息点。
这处休息点,处于山坳位置,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道10米宽的口子可以进入,只要把口子堵上,根本不用担心野兽袭击的问题。
而且山坳内部还有一个小型的瀑布,取水也异常方便,“咸”部落基本上每次出来打猎,都会在这里修整一番。
“爹,喝点水吧。”
小喽啰皮是皮了一点,人也是真孝顺,刚停下来,就取了些水端到咸蛋这里。
咸蛋慈父般的眼神都快将小喽啰融化。“好。你也喝。”
“爹,这里这么这么臭啊,你拉屎了吧。”
“噗。”
咸蛋呛了一鼻涕。
好吧,刚才的父慈子孝一定是幻觉。“滚远点,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万物陷入沉寂,此时宿营地却热闹非凡。
“哎哟...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害我踩着一脚都是...哎呦...痛痛痛...受不了了。”
“哦~~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喽啰提了提草裙,脚在野草上随意蹭了两下,心满意足的回到了睡觉的地方。
可没走两步,肚子里面又来了感觉。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
“哦~舒服。”
“咦~爹你也在啊,我们父子还真是有缘。”
.....
此时距离这里不远处的树林,“洞”部落已经在这里埋伏多时。
“这些家伙晚上吃得到底是啥?怎么这么臭啊。”蛮捏着自己的鼻子,努力用嘴巴吸气。
“你闻闻味道不就知道了?”熊总是能不适时宜的噎这么一下。
“蛮叔还有这个技能,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姜崖同样揶揄起来。
蛮翻了翻白眼。“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大可不必。”姜崖连连摆手。
实在受不了这味道,姜崖找来几张草叶,狠狠的塞入鼻孔,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同时为了让大家保持专注,姜崖明智的选择隐瞒这种办法,毕竟晚上很容易犯困,闻闻味道,醒醒瞌睡也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