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悬浮汽车驶出墓园。
车内,沈绪想起白又灵说的话,就是一阵无奈。
“都是那张照片,害得一个个竟然都认为我喜欢尾巴。”
“你不喜欢吗?”
“不啊,我只是感兴趣而已。”
沈绪愤愤道:“别让我知道是谁拍的,我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
沈南青说:“你别总是偷看异人的尾巴,就没这事了。”
“我什么时候总是偷看异人的尾巴了?”沈绪喊冤。
“每时每刻,只要在外面遇到异人的尾巴,你都会偷看。”
“我那……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好嘛,”沈绪说,“不经意的一瞥和偷看是两回事。”
沈南青斜眼看着沈绪,说:“刚才在家,你偷看向幼秋的尾巴,也是不经意的一瞥?”
沈绪理直气壮的说:“是的,就是不经意一瞥,我没有特意去看。”
呵,那你在心里夸向幼秋可爱呢?
沈南青白了沈绪一眼,姿态不自觉的妩媚动人。
沈绪自然地握住沈南青柔弱无骨的小手,捏了捏。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南青你的手这么软,这么好玩。”
沈南青小脸微热的说道:“以前你没这么流氓。”
沈绪无奈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总是说我流氓?”
“你本来就是越来越流氓。”
“行吧行吧,那我就再流浪点。”
沈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俊俏的脸上堆起沈南青一见觉得猥琐的笑容。他说:“等下到家了,你把你买的尾巴装上吧。”
沈南青通过心声得知沈绪的真正念头,白皙的狐媚子脸顿时泛红。她想都没想的拒绝道:“不要。”
“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以后只要我想,你就可以装上尾巴,”沈绪说,“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沈南青娇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就是摸尾巴啊。”
沈南青红唇翕动,差点说出沈绪的真实念头。只是话刚到嘴边,沈南青自己就羞得不行,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绪又问:“好不好?”
“不好。”
沈绪过了几秒,叹道:“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之前还说只要我想就可以,结果这才过多久,就变卦了。”
谁让你要那样,臭流氓……沈南青装作没听见沈绪的控诉。
沈绪看了沈南青几眼,没有死缠烂打,搂住沈南青的肩膀,继续把玩沈南青柔若无骨的小手,聊起别的闲事。
沈南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问:“刚才……你跟我爸妈说,下次再来,可能会改口叫他们爸妈,是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啊。”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沈绪抵着沈南青的耳朵,轻声道:“就是和你结婚的意思,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打算和你结婚,什么时候和你结婚吧?”
沈南青的脑袋微微往旁边挪了点,避开耳朵上温热的气息,强忍着半边身子的酥软,故作平静的说道:
“过年的时候,我们还会过来祭拜,你难道打算今年年底就结婚?”
沈绪反问:“你想吗?”
“我在问你。”
“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领证。”
“你认真点。”
沈绪坐直,正色道:“我很认真。”
沈南青略微沉默,说:“可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对这种事情无所谓,可以结,也可以不结。”沈南青接着说,“你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吧。”
沈绪如实道:“我……刚才的确是随口一说,但我随口一说的前提是,我一直都认为我们会结婚。
你了解我的,我从不开玩笑、胡说,凡是我说的,我心里必然是那样想过。
也许你还认为我是在尝试,认为未来某一天我们会分开,可实际上从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一日,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分开,我是自然而然的认为我们会结婚。
如果我有以后和你分开的念头,我那日就不会答应你。”
沈南青动容的看着沈绪,妩媚多情的桃花眼里泛着泪光。
沈绪笑说:“这段时间我想过了,你那天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的,就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
沈南青搂住沈绪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片刻后,沈南青气喘吁吁的主动分开。
沈绪意犹未尽的说道:“我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吧。”
沈南青犹豫地摇头说:“再……等等吧,等你真的想和我结婚了。”
“我本来就想。”
“我知道,我是说……现在这种情况下,总有种我在逼你和我结婚的感觉,还是在等等吧,反正你也说了我们以后会结婚,不急这一时。”
“行吧。”
……
晚上十一点,月明星稀。
沈南青结束对向幼秋的培训,回到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沈绪还在地下室改良鬼方功法,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会结束。
沈南青径直走向衣柜,拉开衣柜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卷着一条雪白色的尾巴,尾巴的旁边有一对同样发色的兽耳。
尾巴和兽耳的下面是配套的衣服和未拆封的丝袜。
衣服有点暴露,生性保守的沈南青有点接受不了,所以上次没好意思穿。
今天要不要穿呢?
沈南青犹豫良久,还是决定算了。
就装上尾巴和耳朵吧,小绪看到了一样高兴。
沈南青都能想象到沈绪等下回房,看到她戴上兽耳,装上尾巴的样子。
一定笑的很猥琐。
配怎样的衣服呢?
沈南青打开衣柜,一件件的翻找。
最终,沈南青决定穿那件古风改良的宋款长裙。
上次沈绪看到她穿这身衣服,就在心里夸她穿的漂亮。
沈南青拿好衣服、尾巴、兽耳,正要进卫生间,右手手腕的通讯手环,突然震动,响起悦耳的音乐。
是陌生电话。
沈南青刚接通,电话里传来乐雯嚎啕大哭的声音。
“姐姐……哥哥,哥哥……”
沈南青忙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正……乐正……呜呜呜呜……乐正要死了……姐姐……呜呜呜……快让哥哥……快让哥哥来救乐正……呜呜啊啊啊……”
沈南青心里一惊,丢下怀里的衣服,闪身来到地下室。
“你们在哪里?我和小绪马上赶过去。”
“在、在医院……呜呜呜……姐姐快来……”
随即,电话里响起一道哽咽的成年女性的声音:
“中心医院,急诊部,三楼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