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适才见你抱着一方琴,想来姑娘该是懂音律的,我看这上面的一段,乃是角音段,不知姑娘可否弹奏试试?”
古音有五律,乃:宫、商、角、徵、羽!
现代流行音乐虽然初听不错,但多听几次就很容易让人心生烦躁、心底腻味。
从根源上讲,五律之外的音,皆为杂音,杂音靡靡,甚扰神心。
古音五律对应五脏,宫音主脾、商音主肺、角音主肝、徵音主心、羽音主肾。
因此古音五律编纂的乐曲听来朴实无华,可能许多人认为谈不上有多好听,却久听能让五脏俱安,心神镇定。
若跳出五脏之外,五音还对应五神。
修行音律一道者,皆乃此间里手,茗霜夫人经秦易这一提点,她立刻盘坐于地上,抚弄起她那把古琴来。
初弹古韵,她颇见生涩,每逢一个新段起承转接之处她都会稍加停顿,生怕自己弹错。
秦易听了一会儿,忽然走到她的身边,与她想对而坐:“姑娘刚刚弹奏的那个部分,会不会这样弹,会更好一些?”
他反手就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
看似简单一拨弄,实则他在满级悟性的加持下,那手法比之大师亦有胜之。
茗霜夫人作为魏家的后院女人,她的琴艺虽好,但也只停留在一流阶段。
秦易虽然不怎么弹琴,但之前他的女人里,通晓音律的也有好几个。因此在音律方面他也略有研究,而且有满级悟性的加持,这让他对于琴箫之器的掌握,水准早已在超一流之上。
因此,他这个超一流来指点茗霜夫人这个一流,自是绰绰有余。
茗霜夫人听了秦易的弹奏,忽然美眸一亮,脸色上不由自主露出三分欢喜。
她微笑地看着秦易:“公子竟懂音律?”
秦易:“比不过姑娘,在下只是略懂。”
茗霜夫人却摇头,在弹琴这方面,不懂音律的人听不出秦易的厉害,但她本身就是行家里手,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刚仅凭秦易露的那一手,她就敢判定秦易在音律上的水准,或要在她之上。
“公子谦虚了,公子刚刚弹琴的手法,熟练无比,炉火纯青,便是我,也自认达不到那种神乎其技的程度。”
“姑娘才是谦虚了,姑娘手法温柔而流畅,我刚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二人相互谦虚,却越弹越有知音相会的感觉。
“公子请不要谦虚,公子的起承转接真的比我要好很多,请问公子,可否教一教我,你这种指法技巧?”
茗霜夫人试着模仿秦易的指法,但试了几次,始终不得要领。
光模其法,不得其韵;光模其韵,又不得其法。
没办法之下,她只能求教于秦易。
“姑娘客气了,都是喜好音律之人,咱们不谈指教,就当相互交流。”
说着,他从茗霜夫人的对面,绕到了茗霜夫人的身边。
后开始指点茗霜夫人:“夫人弹这一段的时候,食指要这样,中指这样,拨动之后,无名指要这样……”
茗霜夫人学得很认真。
但秦易教的东西,故意往复杂了去教,拿难度最高的一段去教。
这样一来,茗霜夫人学起来的时候自然倍感艰难。
她自己学了一会儿,仍是不得其法。
秦易见状,终于开始动手,手把手握住了她那纤细的柔荑。
当两人手掌相触碰的时候,茗霜夫人敏感地就将小手缩开了几寸:“公子……我可以自弹的。”
她的小手冰凉而柔软,十指纤纤,当真宛若青葱一般。
秦易摇摇头:“姑娘勿怪,这指法上,当初我的师父也是这么教我的,咱们研究音律也是为了能够离开此地,还请姑娘不用忌讳太多。不过,姑娘若是自己能学会,倒也无妨。”
说着,他又教了几个高难度的指法组合。
茗霜夫人在他刻意为难下,当然就学不太好。
几次下来,茗霜夫人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了。
最终,她妥协了——同意秦易给她手把手教学。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很拘谨,也很担心其他夫人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可当她看向其他夫人的时候,只见她们都在认真的翻译经文,并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关心其他。
于是,她也就慢慢地对秦易的接纳度就更高了一些。
当秦易完全握住她小手的时候,那小小的软软的柔荑果然宛若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而茗霜夫人的脸颊也在不由自主之中红彤彤的。
‘他的手好大,好热!’
秦易传授得也很认真,在手把手的教授下,他将方方面面都讲得很细致。
但根据钓鱼打窝的原则,不能一次全给,钓鱼打窝如果一次性打窝太重,鱼吃饱了也就走了,所以必须得适可而止。
当茗霜夫人学会了第一个技法,她很高兴,从头弹奏而来,用上秦易教的技法,果然那中间就变得顺畅多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秦公子,我学会了。”
“姑娘也果真悟性奇高,我当初学这个技法的时候,用了三天,姑娘却是一教就会,比起我来,可聪明多了。”秦易不吝称赞着。
茗霜夫人心中也欣喜非常:“哪里,其实是公子教得好。”
在她笑容灿烂间,其头上的好感,也是忽然增加了30点。
秦易眼瞅第一步好感已经确立,便将目标转移到另外一位夫人身上。
这次他一次性攻略五位夫人,难度可谓不小。
但难度越大,乐趣也越大。
在他针对性地了解了五位夫人所擅长之后,就因材施教。
茗霜夫人懂音律,他就拿音律技法来钓她。
司龄夫人善舞剑,那自是要拿剑法来约她。
“这里似有一式剑法,有巨蟹冲天之势,我们之中不知有谁擅长剑法?若能学会此剑,说不定就能一剑杀穿这禁锢牢笼。”秦易目光故意扫过其他四位夫人。
司龄夫人应声而出:“秦公子你不擅剑法吗?”
在她看来,秦易修为最高,秦易若能学会,那自是效果最好。
然而秦易是来钓她的,当然不能自己出头,他说道:“很遗憾,我只懂枪法,不擅剑法。”
司龄夫人听他这么说,那也只能毛遂自荐:“既如此,我或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