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护族军的将士全员后天之境,但是两个,三个悍不畏死的行尸可以阻挡,六个,七个亦可以。
但是十个,乃至二十,三十个炼体之境行尸呢?
只要被抓伤,乃至咬到一口,没有灵气,那么你就可以等死了.....
这就是王阳明临走之前,将明城铁军和宋城城卫放在两翼,自由作战的原因!
大地之上,密集的箭雨还在持续,在五公里之外形成了一道死亡封锁线,但是这条封锁线在被快速的推进,蚕食,突破。
四公里.....
三公里.....
两公里.....
一公里....
护族军军阵之上,铁血战旗虚影屹立虚空散发出阵阵强大的威力,加持在每一个士兵的身上。
行尸凶猛,悍不畏死,冒着箭雨硬生生的将五公里的距离推进到只剩下一公里了。
那干瘦的身躯,阴冷的尸气,凶恶的嘶吼,嗜血的眸子,整体的形象烙印在最前面举着厚重盾牌的护族军将士眼中。
那压根就是一具具从大地之中爬出来的尸体,气血丧失,肉身干瘪,但是速度比之正常生灵还要快一些,并没有僵硬缓慢。
无视疼痛,没有知觉,理智全无的行尸已经靠近了护族军阵,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盾战准备,迎接第一波冲击!”
铛!铛!铛!
一个个身形接近两米左右,肌肉突出,面色坚毅,修为皆在后天三重之境的护族军将士,双手举着三米高,厚重而沉闷的黑色盾牌,三角支架固定在大地之上,封住了预留的观察缝隙。
哐!哐!哐!
在封住缝隙之后不久,密集的撞击之声传来,狂暴的冲击力让三米高的厚重盾牌都为之震颤。
但是在三角支架精妙的设计之下,以及护族军铁血战旗的十倍防御力加持之下,那猛烈不断的撞击已经没有掀翻厚重的盾牌。
从虚空看去,一排黑色的盾牌,宛若海岸线一般,将尸潮挡住,不能够前进分毫。
这时候,挡住了尸潮的第一波冲击,传令兵的声音再次响起,传遍全军。
“盾战负责防御,打开出枪口,绞杀敌人!”
下一刻!!!
负责操控盾牌的盾战士兵立刻上前,将厚重盾牌之上的两排孔洞打开。
后方的长枪兵立刻按照盾牌的数量分配人数,手持长枪,用力透过盾牌的孔洞,向着外面的行尸刺去。
嗤!嗤!嗤!
长枪锐利无比,直接洞穿行尸的血肉,堆积在盾牌之下的行尸顿时被清理,腥臭的液体喷涌而出,发出刺鼻的味道。
就这样,护族军如同一条坚固无比的海岸线,将肆虐的尸海拦截,不能够突破分毫。
死去的行尸堆积在盾牌之下,为后面的行尸提供了阶梯,但是这种事情护族军自然能够应对。
在尸体堆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身后的十万控弦之士会帮助空中打击,协助盾战拿着盾牌后退至合适的距离,继续绞杀。
虽然有小股的行尸冲破盾战防线,但是瞬间被候补枪兵斩杀!
只要防线不破,对于人均后天之境,装备精良的护族军来说,小股的行尸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每个人都能够以一敌十......
两翼的朱神王,赵惊天带着自家军队,以强大的修为后盾,为护族军拉长战线,防止三千万行尸形成合围之势,将其包了饺子。
而有了两支军队为护族军拉长战线,三千万行尸也就不足为惧了,慢慢绞杀就是了。
就算随着时间的推移,行尸形成了合围之势,但是正面的行尸已经绞杀的杀不多了,就算合围又能够如何。
在朝歌整合了秦州,宋城,明城,清城,唐城,元城的各种资源之后,生产力突飞猛进,强大的生产力之下,后勤补给,军械供养压根就不在话下。
甚至秦州古城,满城,明城,宋城的铸造司,农业司,祭祀殿,人事司已经颇具规模,交通也已经连通,大道平坦,运输力大大提升。
七座古城接近十亿的人力资源,一城疆域,有的古城甚至相当于一个前世排名前三大国疆域,这样的领地资源,供养不到一百万的大军,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就是如今的三秦大地,如今的朝歌古城....
十万弓箭手,在有充足的箭枝之下,以及一副备用长弓的情况之下,每次齐射,不用瞄准,那些密集的行尸就是活靶子,除去损耗,重复中箭者,至少能够带走六七万左右。
而在那五公里推进的过程之中,至少射出了二十轮箭雨,消灭了将近一百二十万到一百三十万行尸。
而后盾战防线,加上枪兵突刺,行尸无法突破防线,炼体之境行尸,硬撼军魂加持之下的盾战防线,压根就是扯淡,不对等好不好。
枪兵突刺六轮左右,盾战就得换防线,不然尸体堆积之下,行尸必然突破防线,一轮下来少说也有接近五十万行尸暴毙。
此刻已经轮换了三道防线,也就是说死在枪兵盾战手下的行尸最少也有一百五十万了。
再加上十万弓箭手在后方不断的输出,三千万左右的行尸,已然倒下了五百万往上。
而嗜血狂暴,没有理智的行尸依旧悍不畏死,没有痛觉,宛若机械一般冲击着护族军的盾战防线。
刺!刺!刺!
锋利的指甲带着数千斤的力道,狠狠的抓在黑色的盾牌之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是却连一点儿痕迹白印都没有留下,反而自身的指甲被崩断,血肉模糊。
在军魂十倍防御力的加持之下,恐怕后天之境的生灵想要掀翻这盾战防线,也是没有那般容易的。
更别说暴露在阳光之下,被削弱的嗜血行尸了,而且人族的气运已经悄然之中在尸城疆域复苏,加持人族生灵,压制异族生灵。
此消彼长之下,护族军的盾战防线,简直就是一道天堑,无可撼动,横立于天地之间,任其尸潮汹涌,不可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