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嬴凡等人都是待在客栈里没有外出。
一天的生活日常就是吃饭、练功、睡觉……
相比较于他们,嬴凡则是每天陪陪姬如雪,两厢探讨一下生命的意义。
倒是陆林轩这丫头最近开始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起来,陆佑劫倒也问过她原因,只是这娃连她爹都不理睬也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的洛阳城外一袭白衣秀士装扮,看模样谦逊恭谨,和蔼可亲并且保持面露微笑的男人踏进了洛阳城。
“万万没想到,龙泉剑还能出现在这洛阳城里。
这次,倒是让我李存礼拔个头筹了。”
看着街面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李存礼保持微笑地走着:“也不知道终南山那把是真或是假,老十有没有成功带回去呢?”
走了几步他脚步一停,不远处一队十几名的大梁兵卒面露冷笑地围了上来。
“队长,看此人模样装扮家里定是个有钱的主。”
“不错!不错!这年头家里还能读的起书的,家里的确有会富裕些。”
“我看此人手无缚鸡之力,待会让我来擒了他!给队长您长长脸!”
“去你的!一个书生还长脸?我看你是真不要脸!”
“……”
嚣张且毫无忌惮的谈笑声由远及近传到李存礼耳朵里,他依旧面露微笑望着已经将自己围起来的大梁兵卒。
“小子,你不害怕我们?”
看着被自己等人包围起来却面不改色的李存礼,那领头的小队长心中不禁起疑。
这家伙不会是个狠角吧?
在这扮猪吃虎。
毕竟之前他们抓的那些书生要么是对他们破口大骂,要么就是被他们吓得涕泪横流。
眼前这依旧保持一副笑脸的……着实有些不对劲。
“你们是梁王的兵?”
李存礼语气平静的开口,他的嗓音较为阴柔但却不失气势。
听到李存礼的话,围着他的那些大梁兵卒瞬间个个脸色变得阴狠起来。
为首的小队长则是按捺着自己的往常的脾性,因为他发现随着李存礼开口,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安感。
“什么梁王!那是陛下!”
“你个臭书生真是找死啊!”
“麻的!抓了他带他去狱里走一遭!”
“……”
四周的兵卒开始叫嚣起来,言语间那凶狠暴戾之意都已经溢于言表了。
“闭嘴!”
小队长猛然开口呵斥住自己的手下,然后目光看向李存礼:“不知阁下是何人?来洛阳城所为何事?”
“哦?”
李存礼闻言那笑脸看向他,言语间带着一丝意外之意:“你倒是个好眼力。”
四周的兵卒不是傻子,听着如此直白的对话,很明显知道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书生应该是个硬茬子。
顿时,一个个弯刀上手,摆着如临大敌的模样。
“呵……”
李存礼见状脸上那笑容透露出轻蔑之色:“通文馆,十三太保,李存礼!”
声音阴柔,但却让对面的小队长脸色骤变:“晋国的人!兄弟们撤……”
「咻——」
“呃……”
然而他话音未落,一抹寒光乍现,围着李存礼的那些兵卒个个左手捂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瘫倒下去。
李存礼手握软剑,面带微笑看着瘫倒在地的已经断绝呼吸的士兵:“可不能让你们跑了去报信,不然我找龙泉剑又要增添些许麻烦。”
软剑不知是什么好剑,也可能是李存礼速度很快,那寒刃之上居然滴血未染。
将软剑再度缠于自己的细腰上,李存礼抬脚有目的性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
“总算是将修为稳定住了。”
红帐软床之上,面色娇媚的张贞娘缓缓睁开眼睛:“朱温这家伙修为居然如此高。任务时间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无法完成‘红娘’交给我的考核了。”
“该怎么办呢?”
张贞娘眉目间露出烦色,过了几个呼吸她忽然一愣:“话说我已经在这几天了,朱温这几天居然都没来找过我。
之前每一次相隔不过几个时辰他就像色中饿鬼般来缠着我,怎的这几天居然耐住了性子没有过来?”
想到此处,张贞娘赤着脚走下床铺,来到镜子前:“难不成,他发现我了?”
凝眉看着镜子里身着片缕的自己那妖娆的身姿,她缓缓摇头:“不可能!他如果能发现早就发现。
红娘交于我的这门功法,其不仅具备「吸功」的能力,还有魅惑的作用。
只要对象被运用过此功法一次没有发现,那么往后就绝不会自行察觉。”
难不成是……
张贞娘脑海里浮现出朱友珪以及朱友文两兄弟的身影。
“如果说谁能察觉到朱温的变化,恐怕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这其中,朱友文是个天生武痴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他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朱温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朱友珪那个娃娃脸了……”
想到此处,张贞娘不禁右手轻抬揉了揉眉角:“正好前段时间红娘传信过来说是要《九幽玄天神功》,既然如此今晚我就去玄冥教走一趟吧。”
说着,大天位巅峰的气机缓缓从张贞娘身上弥漫而出:“以现在的修为,玄冥教应该没人能留得下我这个弱女子吧……咯咯咯!!”
充满魅惑性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想,镜子前那身姿开始舞动起来。
……
玄冥教,总舵。
冥帝朱友珪背负小手,面向自己平常坐的那位置。
他身后没有水火判官、孟婆等人,有的只是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的身影。
“你还记得,玄冥教成立了多少年吗?”
稚嫩阴哑的话音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再有三月便是整整三十年了。”
黑袍下传来低沉的嗓音。
“三十年了,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
在当初他还是梁王的时候便委以重任于我,让我成立了玄冥教负责打探情报、暗杀敌首等等。
后来他立国大梁,当上了皇帝。我又带领着玄冥教为他扫平了多少明里暗里的那些不服从的势力。
这一路走过来,我朱友珪不说是厥功至伟,但好歹苦劳还是有的。更别说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层父子关系。”
朱友珪的话初始很平静,但越到后面越能听出来他话中的愤懑不平。
“如今,仅仅是因为那个贱婢的几句话!他居然就要拿本帝开刀!!”
忽的,朱友珪语气骤变,阴狠毒辣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多年的父子情!君臣情!到最后都抵不过一个贱婢的几句耳边风!!!”
“朱温!!!”
“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