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峻夫妇只有中午和大家一起进餐,桌上有他们夫妇在座,大家自然不敢多说,饭后,岳维峻夫妇起身走了,才是师兄妹谈话的时间。
冯小珍喜孜孜的叫道:“大哥,师公教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聂沧澜道:“师父叫我练内功,你们呢?”
冯小珍道:“我和二姐跟珠儿妹子练的是一种步法,师父说,要等步法练会了才能练剑法,晚上也练内功,整晚都不准睡觉。”
玉儿道:“我们晚上都不睡觉的,习惯了就好。”
珠儿“嗤”的笑道:“你有时候还偷偷打盹呢!”
玉儿小脸飞红:“你不是有时也会打盹?”
荆月姑笑道:“你们两个,时常会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争个不休,给师父听到了,不责怪你们才怪!”
珠儿咭的笑道:“师父因为懒得管我们,才要你大师姐管的咯,你管得我们太多了,我就少教你一手。”
荆月姑笑道:“你敢!”
聂沧澜道:“原来二妹当了大师姐了。”
珠儿轻笑道:“师公、师父门下合起来,你是我们大师兄,光是师父门下来说,她就是我们的大师姐了。”
冯小珍催道:“大师姐,我们该进去啦,师父规定今天练的五步身法,我还不熟呢,早些去练才好。”
荆月姑望着聂沧澜幽幽地道:“大哥,我们进去啦!”
聂沧澜道:“我也该回房去练功了。”
山中无岁月,聂沧澜到紫云岩来,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和荆月姑、冯小珍二人,只有每天三餐吃饭的时候才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太多,只知道她们两人正跟珠儿、玉儿一起练剑。
因为这三个月中间,自己也正在忙着练功,除了早晨练习“太清心法”,整天整晚都在专心一志的练“紫气神功”现在,他渐渐可以感觉到“紫气神功”和“太清心法”似二实一。太清心法已是道家无上神功的先天轻清之气,而紫气却是混沌未鉴,就已形成的一种至大至刚之气,所以太清真气虽是先天之气,但紫气却是先天之气中最精纯的先天之气。
当时练太清心法之初,一呼一吸.体内宛如风雷鼓动。练到后来,才渐趋平静,如今练习紫气神功,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做到了返璞还真,心情空灵,无所思也无所觉的境界。
最早的一个月,师父还时加指点,后来师父就让自己练了,这两个月,几乎连问也没问,聂沧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了?师父没说,自己当然也不敢多问。
这天,聂沧澜刚用过早餐,只听师父的声音说道:“飞云,你到为师书房里来。”
聂沧澜答应一声,急步跨进书房,看到岳维峻,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岳维峻嘉许的点头道:“飞云,这三个月你进步得很快,不但太清心法已有五成火候,就是紫气神功也已有三成火候了,此后只要勤加练习,不难达到五成火候,那就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本门武功,有龙飞九渊、纵鹤擒龙也是一样,所以为师把这两种功夫放到最后再传给你,目前先传你“乾坤八剑”
你可白天练剑,晚上练功。”
聂沧澜应了声“是”。
岳维峻又道:“乾坤八剑一共只有八招剑法,但可以演为六十四招,也可以精简为四招,你现在先练基本的八剑,这是第一个阶段,以十天为期,务必练到纯熟为止,第二个阶段,也以十天为期,再练六十四剑,第三阶段也是十天,那是最难的四剑,前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必须把它完全练成。
聂沧澜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伸手从壁间摘下一柄古剑,说道:“为师先传你八句口诀,你用心听着。”
当下就把八句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你记住了吗?”
聂沧澜道:“弟子记住了。”
“很好。”岳维峻说道:“现在为师先传你第一招“干字剑”,要仔细看着。”
说完,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指天,缓慢的向空划了一个“之”字,一面口中解说着如何发剑,以及这一剑的诀要所在。
聂沧澜自然一一牢记在心。
岳维峻解说完了。就把长剑递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练给为师的看看。”
聂沧澜从没有使过剑,但他自小练武,目前武功已有相当根基,自然一看就会,何况方才师父又解说得很详细,那知接过长剑,依照师父示范的动作,试演了一遍,就感到看来容易,实则毫厘之差,就失之千里。
岳维峻知他没有练过剑,不嫌其烦的一一加以指正,光是这一招剑法,就足足练了半天时间,才差可中式。
岳维峻道:“好了,休息一回,该出去吃饭了,饭后去好好练习,一天一招,八天就可以练完,剩下两天时间,作为复习,就可把八剑练纯熟了。”
聂沧澜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含笑道:“你把剑带去,我们出去吧!”
从这天起,聂沧澜就改在晚上练紫气神功,白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剑。
十天时间,已把“乾坤八剑”练的十分纯熟,从第十一天起,岳维峻又每天传他六十四招中的八招剑法,限他当天必须把八招练熟,八天学会六十四招,余下的两天,作为综合复习。
最后十天,岳维峻传他由“乾坤八剑”精简浓缩而成的“乾坤四剑”,那是“韩坤一剑”、“震兑一剑”、坎离一剑”、“艮巽一剑”。这四剑以两日练会一剑,八天练成,最后两天作为复习。
岳维峻也郑重告诫地道:“这四招剑法,是昔年本派祖师昆仑老人晚年精研剑术而创,威力之强,夺天地造化,你行走汀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
一个月过去,聂沧澜已把剑法都学会了,早餐之后,他拿着师父的长剑,走入书房,一直走到师父面前,双手呈上长剑,说道:“弟子不负师父教诲,已把剑法都练会了,这柄剑请师父收回了。”
岳维峻伸手接过,含笑问道:“你知道这柄剑叫什么名称吗?”
聂沧澜道:“弟子不知道。”
岳维峻道:“那么你对这柄剑和普通长剑,感到有何不同之处吗?”